日期:2011-03-31 22:14:16
想着这是我第二次来刚子的办公室。趁他不在,我似乎可以好好看看他办公室的小东小西。上一次很多东西没有看够,也没有看明白,只不过不想他看着我处处是无知的好奇而已。或许总有一种虚荣喜欢虚掩着试图不留痕迹,不知道这是不是为人的惯性?其实很多他改装的古董我更是好奇,我根本不明白那些所谓的品相、材质、朝代和事关一切的背景,我总是觉得五大三粗的他,怎么会有如此的巧手艺?让人瞠目结舌的刮目相看。
第一个迎接我的是小宝,它胖了。它不会记得我,不过小宝是一个不怕人热络人的小狗,不时的低着脑袋嗅着我的裤脚。我去轻轻拍它的小脑袋,她既好奇又有些陌生的躲闪。
“来抱抱!”小家伙被我举起,感觉得出它紧张得有些肌肉僵硬,夹着小尾巴身体有微微的颤抖。“不怕不怕,姐姐抱抱!”我用额头顶顶它的额头,它眯着眼睛乖巧的模样。这时纪姐从屋里走出来,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想必仅一面之缘她也不记得我的。
“纪姐,我是刚子的朋友,他出去办事了,让我在他办公室等他一会儿!”
纪姐瞄了瞄刚子的办公室,回头又看我,欲言又止。估计是想盘问?还是什么不得而知。
“刚子把钥匙给我了!”
“他门我都给开着的!”
“哦,那您忙,我进屋等他!”
我看得出她一脸狐疑的表情,我知道我是被她目送着走进来了,而我此刻想象不出的是,当时我怎样把满脸灿若桃花的笑容在进屋的一霎那,霜冻成冰!
日期:2011-03-31 22:53:22
是的,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我甚至还带着跳跃的欣喜,可是那个坐在床上啼哭的女人完成了我表情更换。
她抬眼看我,双眼红肿,坐在刚子的单人床上,定神三秒,还是带着哽噎的腔调问我,“你是?找谁?”
我有些慌神,我不敢确定这是谁,和刚子什么关系。
定了下神,“我找他们单位会计,请问?”
“隔壁!”这么熟稔的回答,然后头也不抬的不再理我,只顾用纸巾吸拭脸上的泪。
我深深的“哦”了一声,我忘记我是怎样全身而退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出大门,走过长长一条土道,再也无心左右的春色,只是觉得在一片模糊的脑海里演变成视觉的朦胧。我还是哭了。
眼前一直端坐着那个啼哭的女子,尽管哭红了双眼但是我看得出她是美丽的,端庄的,而这种嘤嘤切切的哭声楚楚可怜得让人心生嫉妒,而我与她相比是暗淡无光的。她哭得悲愤而伤心,女人之间的直觉敏锐而真实!许是他们之间有了不愉快?许是她知道她不过是他情人里的一枚分母?许是对于任何不满与不公而来讨伐?……我已无心猜测了。或许事情原本谁就不可能是谁的全部,那么又何尝要求更多?而唯独这种分享的感受还是让人心里作呕,而如果选择一个不可原谅的人,那么只能是自己!
或许这样的爱,这样的关系已经无数次的设想在脑海里,只是一直都深埋心中,只是不曾触及,步步为营一般包裹着敏感的心。而这颗心不能示人,它一直都生长在角落,潮湿着发霉,哪怕烈日浓夏里它所能铺张开的无非是变成一墙阴郁的苔藓,无人问津。如此刻逃离的我,而身后却没有追赶的脚步!
日期:2011-03-31 23:34:06
我打车到单位的时候,我知道眼睛还是红,抹不去掩饰不了。
“小鸥,你怎么了?”
“没事,迷眼了”说谎总是不能贴切,但是我想聪明的娟子肯定看得出倪端而不追问,我也只顾低头做事。我不想说话,也惧怕娟子的盘问或安慰,我怕无法自已的泪如雨下。
我到单位没多久,刚子的电话进来了。我静音,看着屏幕觉得声波在一圈一圈震大,直到摧毁我的固执,我不想听他解释可是我依然选择了给他解释的机会,我还是接听了。
“你怎么没等我?干嘛去了?老三那下午去吧,浩子她老婆在我这连哭带号的,我现在走不了,下午什么时候去我给你电话!”
没等我做任何回答,他挂线了,我却依然装作揉揉眼睛,哭了。
为自己的弱智哭,为自己的敏感哭,但是我不知道是为了不想分享哭还是为了怕失去哭?!
下午刚子来的时候,我依旧笑靥如花。甚至心里隐隐的晃过上午自己伤心欲绝的情景更是觉得可笑,只是刚子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明天出发需要准备什么吗?”
“准备人就行!”
“浩子和兰蔻也去!”
“对,今天让他老婆给我整的心情不好”
“不是离了吗?”
“哎,浩子老婆人真不错,被她哭的我心都软了。她不想离,可兰蔻怀孕了,浩子他妈也着急抱孙子,浩子给她一笔钱她答应了,现在又后悔了。以前觉得年轻在玩几年再要孩子,可是这兰蔻捷足先登了……”
“兰蔻怀孕了?”
“嗯,人这辈子,谁说的,真他妈的对,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我没做声, 我不知道我走到最后会不会是寸步难行!
日期:2011-04-01 00:02:47
三哥给我取了报名表,他们照例的看看双手看看脚,貌似没有明残就无所谓。而我填写得比较庄严而认真,好像一表在手就可神驰神州一样,至少我不想成为马路杀手,我总是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给了我一本厚厚的大书,说是理论考试用的。上面很多是规则理论还用交通图例,连交警的指挥手势在我眼里看着都差不多,我都不敢想象等我行车上路的时候会不会一塌糊涂!
回来的时候我告诉刚子,“我是一个特别爱看书的人”
“字认全了吗?”
“切,梦游的时候看书还用认字吗?”他哈哈笑。
他说“等你学好了,给你买辆车吧”
“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买车开贝,难道让你撞啊!”
“我们单位有车的,还自己花钱买什么啊”
“你们单位给你什么车开”
“我们单位就是那种银色的小面包,能送货的那种”
“你就天天开那样的?”其实我想象一下也觉得挺好笑的,如果穿东莞那时候的工作服也许还挺般配的。但是对我而言,有不花钱的就不需再破费。
一路上,我们似乎都在谈论车。
“那个车是啥,方头方脑真难看!”
“姑奶奶,那个是路虎知道不”
“知道啊”我一说知道估计吓死刚子了,车盲居然认得车了,“宋思明开的”
“哪个部门的领导?”哈哈,原来刚子也是这么土得掉渣的。
“一个电视剧里市委干部!”我却不能开口给他讲更多细节,我怕这个结局可以影射更多两败俱伤的爱。
“我喜欢那个车!”我随手指着迎面而来的红色吉普。
“那是牧马人,一个女孩子怎么喜欢那么野性的车”
“什么野性,别臭词乱用,这车有棱角,看着还不像路虎那么呆!”
“小姑娘,开个甲壳虫什么的多好”
“啥样子的”
“小的,就跟甲壳虫长的差不多,”
“屎壳郎是不是也是甲壳虫?”
哈哈,我总是为生动的比喻而自豪畅快。
日期:2011-04-01 00:28:42
下午,大哥又打来电话,“穆一鸣”这个名字对我而言就是一种条件反射,看见就莫名其妙的紧张。
“喂,大哥,您好”
“我没什么事,是想问你清明单位放几天假啊?”老大的举动很无厘头,我不知道怎么单单关心我关心得这么具体,让我匪夷所思。
“放三天,是不是都一样的吧?”
“一样,一样,你回老家吗?”
“不回!”
“哦,没别的意思,我手下有和你老乡的,你要回去他们也是带车回去可以把你捎着。清明了这不都上坟吗?”
“嗯,谢谢大哥,不过我和刚子还有浩子他们明天去云南,我长这么大从来也没给奶奶和继父上过坟,觉得……”我甚至不知道怎么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别人眼里写满不孝?只是从我的情感里就算憎恨已经不能和他们的死亡抗衡,可是残留的只有事不关己的谈及而已。
“哦,哦,那祝你们旅途愉快!”突然觉得大哥那里的口气好像在连声的“哦哦”里有溢于言表的兴奋,也许是我揣摩错了,只是公式化的一种寒暄而已!
日期:2011-04-01 00:39:37
晚上刚进家门,吓了我一跳。以为有贼入室,开灯一看,地下扔的包裹和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应该是刚子买的扔在这里,我也在超市买了一些准备带着的。
整理了一下,从吃到用,一应俱全。我总是觉得刚子这样的男人会不会活得很累,为什么偏偏会这么细致。
噼里啪啦摆一地的时候,刚子电话进来,“看见我买的东西没有?”
“看见了,我以为天上掉馅饼的”
“你以为你脑袋有那么大包啊,你把这些东西都归弄到爬山包里吧,小咸菜都带着,都说那边的菜不咋好吃!长袖、半袖、外套你也都带一件,高原气候温差大;感冒药、拉肚药也带着,还有晕车晕机药也带着……”
“刚妈妈,还有吗?我得交代小翠这两天过来住吧”
“干嘛?”
“那你儿子咋办?在家喝风啊!”
“哎呀,这后妈没白当,会照顾人了!”
“我就会照顾狗!”
“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想起明天起飞,心里还是多了一些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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