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冒泡
我的父亲叫彭一,二十五年前,他和我一样,刚刚大学毕业。
彭一和刘建国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湘南镇镇派出所,彭一出任警队刑侦队队长,刘建国出任警队内务组组长。
二人同一所大学毕业,同一年被调到湘南,又被分在一个警队搭档工作。几年后,两人不仅成为了工作上的好搭档,更是生活中的好朋友。二人同心协力,共同打击罪犯,维护社会治安,在社会上赢得了良好的声誉。
正当二人事业蒸蒸日上之时,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困住了他们。
那是1986年的冬天,春节即将临近,到处都洋溢着春节的喜气。依照惯例,每年到这个时候,上级都给各乡镇派出所下达了新年要求:为了保证广大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各级岗位要严阵待命,尽职尽责,杜绝一切大案要案的发生。
湘南派出所得令,当夜加派警力,夜间巡逻。彭一和刘建国当值的那天,正逢天降大雪,下了整整一天,傍晚十分才停歇下来,晚上十一时左右,彭一和刘建国驱车绕行镇区巡视。
雪夜,明晃晃的,各处都呈现出一片安宁的气氛。
车行至三里村,二人准备收工回家。突然,三里村村头一家住户的围墙外,雪白中晃出一个高大的人影。彭一眉头一皱:这么晚了,谁还在外面鬼鬼祟祟?
二人把车停到一个隐秘处,下车跟随了过去。走至人影出现的地方,却什么也没发现。二人猫身观察了一会,确定周围无异样后,正准备回去。这时,只听一声声尖厉的惨叫从围墙内传来。二人大惊,顿知大事不妙,急忙翻墙而入。那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彭一和刘建国都是警队里的佼佼者,况且这些年东奔西走积累了不少办案经验。二人稳下心神,以手势传意,彭一冲入房屋,刘建国站在门口防止歹徒逃走。
彭一进去后,顿时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一张大炕上,一家五口人静静地躺着,血迹像水一样从炕沿上往下流淌。彭一走近才发现,五口人,不论大人小孩,脑袋均被利器齐刷刷地切掉,血汩汩地从脖子处往外冒。彭一根据现场情况和刚才的惨叫声,立即判断,命案肯定发生在几分钟之内,凶手应该还没有逃离现场。彭一全身立即警戒,在房间里开始搜寻凶手。可遍查了整个房间,竟没有发现任何人隐匿其间。彭一急忙来到门口招呼刘建国,可脚刚踏出去,他就意识到不对劲,门口哪里有刘建国的影子。彭一左右环视,脚不由自主地出了门,没想到前脚落地,后脚就绊了一个东西。彭一俯身发现,地上躺着的竟是刘建国。
这时,只听院子大门咣当一响,一个人影闪了出去。彭一毫不犹豫地紧追出门。大门被打开了,门外一片雪白中,直挺挺地立着一个人形。还没等彭一说话,那人说话了:“找死吗?”
彭一是个丨警丨察,而对面的人肯定是个亡命之徒,他立即表明了自己丨警丨察身份,以给对方造成震慑。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雪地里,说:“丨警丨察又怎么样,老子谁都不怕!既然老子今天敢犯事,就没想继续活着。”说完,还没等彭一说话,那人从身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硬生生地朝自己的脖子砍去,手起刀落,一股血浆从脖子处溅了出来。那人尸首分离,应声倒地。
彭一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自从他从警以来,还没有遇见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更没有经历过如此血腥的场景。他呆矗在雪地里,脑袋麻木的没有一丝活力。
…………
第二天,三里村村头聚满了人。大批的丨警丨察聚集于此,彭一和刘建国被紧急送往了镇医院。彭一醒过来后,据他回忆,当他目睹了那一血腥的场景后,正呆立间,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啸,然后脑袋像被什么重击,继而失去了知觉。
彭一的同事告诉彭一,昨夜你在门前看到的那个自杀者的尸体不见了,雪地了留下了一大片血渍。
彭一骇然至极,他几乎可以肯定:昨夜行凶的不止自杀者一个人,肯定还有其他同伙!命案,大案,要案。湘南镇的喜气被打破了,人们迅速沉浸在一阵恐慌之中。
上级十分震怒,撤掉了彭一和刘建国的职务。立即组织了专案组,限期破案。由于彭一和刘建国是凶案发生时,所处角色的特殊性。上级指派他们为专案组成员,协助破案。
彭一出院后,并没有按照上级的指示进入专案组,他回家休养了,因为正是那个时候,我的母亲忍受不了父亲的整日奔波劳顿,忍受不了父亲对家庭的不闻不问,忍受不了独守空房的寂寞,离家出走了。
母亲走的很干脆,出走之前,竟无人发觉她要出走的迹象。母亲在家里床头柜上留了一封信,说她走了,永远不回来了。
彭一那个时候脾气很不好,他从医院回来的那天,见到东西就摔,见到人就骂,大概由于内心的孤闷需要排泄,父亲渐渐染上了酗酒。在我印象里,儿时,我总是见到父亲醉醺醺的,东倒西歪,眼神迷离。
外人都在谈论:彭一被撤职了,老婆又跟人跑了,他心里憋屈得慌,整日酗酒,快疯了。
其实,那是别人的看法,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隐隐地感觉到在父亲身上还发生着另外一件很可怕的事。父亲虽然酗酒,但通常不糊涂。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经常会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条来仔细地看,有时候一看就是几个小时,而且面容严肃,神情恐惧,是我从未所见。
有时候,我半夜被尿憋醒,父亲还半卧在床头,手里拿着纸条沉思。那个时候我还小,仅仅四岁。我不明白大人为什么看一样东西看得如此入神。于是问父亲他在看什么。父亲拿着被子就捂住了我的头,让我睡觉。
如此几个月下来,忽然一天半夜,父亲像是着了魔一样,把沉睡中的我弄醒。他拿着纸条这样说:“小小,爸爸给你出道智力题,你看你会不会?”
接着他说:“知道钢崩吗?钱!有六种样式的硬币,1元,5角,1角,5分,2分,1分。现在我手中握有两枚硬币,它们面值总额是5角5分。但其中一枚肯定不是5分的。那他们是哪两枚硬币。”
听完之后,我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上来。父亲那一刻愣住了,他呆呆地望着我,脸上是一种很异样很复杂的表情。片刻,他哈哈大笑了出来,然后兴奋地又从身上摸出几张纸条。
有个富翁爱财如命,但很少谈起自己口袋里有多少钱,即使对知心朋友也仅在信中提到这么两次,第一次他写道:现在我的口袋里有34+23=48个金币,难道他连最简单的加法都不会算吗?不,经过分析可以确定这是一种密码。他的朋友猜出了其中的秘密,知道原式应该为25+14=39。第二次他写道:这次我绝无谎言,我口袋里有51+55=97个金币。他的朋友根据密码编排方法,很快破译了密码。你知道他的朋友是怎么样破译密码的吗?
当时我仅仅四岁,当父亲看到我小脸困惑的样子,父亲才意识到,我还没有上学,对数字根本没有太多的概念。他颓然地长叹一声,闭上眼睛又陷入了沉思。
早晨的时候,父亲还在熟睡,他身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张四方四正的纸条,出于好奇,我悄悄地拿起来看。由于母亲的家庭教育,四岁我已经认识了很多字。纸条上分别这样写道:
你的尽忠职守,将受到万世的诅咒!
智力迷踪,掀起人与鬼的生死较量。
进入死亡游戏二十年,你我将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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