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邢他们所处的山洞很大,里面还有延展的空间,而且位置隐蔽。
除了萧邢还有几人也没有行动能力,所以众人准备就在这里先养好伤再
这时候萧邢制作的大蒜素的含金量就体现出来了,古人的身体素质普遍都不错,在战场上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就是伤口的感染。
有了大蒜素众人的伤口感染风险大大降低,伤口愈合的速度却是显着加快。
孙尚医亲眼见证了萧邢在战场有勇有谋,临危不乱的大将风度,这大蒜素更是战场上治疗外伤的圣口良药。
他本又是读书人,把萧邢夸的都脸红。
经过八天的休养,众人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眼见气温越来越低,萧邢还是决定带着众人启程返回辽东城。
所幸谷底虽然积雪深厚,但还有小路可供人行。
高句丽也如萧邢所料,对他们这几十人的生死并不感兴趣,并没有派人下来搜寻。
以他们这十七人的战斗力,估计来个小队就得全军覆灭。
好在这一路有惊无险。
开皇十八年的最后一天,经过近一个月萧邢带领的十七人小队到达了辽东城。
萧邢带着十七人找到了辽东城的府兵使,这才得知汉王杨谅带着残兵早在半月前已返回大兴,高颎重病不起,陈度战死安市城,所领骑兵两万出征,返营的不足三百人。
安市城在萧邢他们跳崖后,迟迟等不到辽东城的援军,守将杨民行不战而逃,安市城存粮一百一万担全部落入高句丽之手。
最惨的是王世积,为了救汉王,被乙支文德大败于丸都,带着不到四千骑兵,一直被乙支文德追到辽东城下,身中两箭,被亲军拼死护送,才得以幸存。
可怜这大隋威名一世的名将,被乙支文德杀的丢盔弃甲,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东征军还有两个冤大头——十二卫中的左翊卫大将军元旻和右翊卫大将军宇文述。
这两人各领了两万精兵,自汉王东征军进入辽东后,按照王世积的安排从南苏至延津往夫余方向打。
王世积的最初的目的很单纯,他想保下高句丽以便日后能为我所用。
左翊卫大将军元旻和右翊卫大将军宇文述都是两个杀神,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防止契丹人趁隋军和高句丽开战跑来捡便宜。
这两人组队将南苏、延津、夫余三城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全部拿下,只要缺粮就跑去契丹境内抢点东西,搞的契丹人心惊胆颤。
原来以为等到王世积和汉王这边攻下平壤就可以凯旋回朝,也算是拿高句丽人刷了把军功,何曾料到后来局势这样发展。
等到汉王被围时两人才仓促回师救援,结果又被契丹人在路上埋伏,损兵折将不说,自己还被打得灰头土脸,只好领着残部返回大兴。
眼下,整个汉王东征军全线溃败,辽东城就成了孤城,守将贺娄子干不得不做了弃城的打算。
府兵使对萧邢十七人作了登记,安排了临时的营房。
两日后,萧邢十七人跟着辽东城的撤军退往隋都大兴。
路边不时出现的伤卒和民夫的尸体,与隋军出征时的旌旗飘扬相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
萧邢跟着大部队到达大兴(今西安)时,还有一天就是大年。
入城这天的天气不错,艳阳高照。
贺若昌的先锋营是东征时临时征调,所属右翊卫,顶头上司正是倒霉蛋大将军宇文述。
整个大兴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下,三十万大军折戟辽东,也就意味着有许多家庭失去了儿子、丈夫、兄弟、父亲。
这个大年注定不会是带着喜气的新年。
归营两日后,萧邢见到了伤尚未痊愈的贺若昌,将从卑沙城至大兴的事情做了简单汇报。
说起安市城的事情,现在整个大兴城上至文武百官,下至老百姓,都在狂喷两个人。
一个是汉王杨谅,另一个就是安市城守将杨民行的老爹杨素。
汉王被喷自然是咎由自取,若不是一再任性行事,三十万东征军就算拿不下高句丽,也不至于败的如此难看。
杨素被喷的原因也很简单。
骠骑将军陈度就是因为他的宝贝儿子拒开城门,惨死雪原之上,这也是隋军在对高句丽的战争中牺牲的最高级别的军官。
在安市城外,陈度部下突围了三百骑。
这三百人回大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穿着孝服,集体跪在明德门,血书上请求隋文帝诛杀杨民行此獠以慰陈度之灵。
顿时间,整个大兴城人神共愤,越国公杨素这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干的混账事,气得眼冒金星。
原本自己只是想让他去跟着混点军功,哪料他能捅这么大的篓子。
不待隋文帝下旨,杨素就亲自将杨民行扒了个一丝不挂,用荆条绑了送到明德门,要亲自动手为陈度和安市城外的冤魂报仇。
原本还在左右为难,不知此事如何处理的隋文帝赶紧借坡下驴,赶紧派太监到明德门传口谕。
骠骑将军陈度,骁勇善战,忠心耿耿,不幸英勇牺牲,为彰其功,封“忠武侯”,此爵世袭罔替。
免了杨民行鹰扬郎将的职位,永不录用,廷杖四十,发配崖州。
在这个年代,发配到崖州基本就属于有去无回了。
对于隋文帝的处理,百姓们虽然觉得不痛快,没有砍了杨民行的头,但陈度手下的部将眼界比老百姓要高。
知道杨素亲自绑了儿子来,就是一种态度。
再说隋文帝也破格封陈度为“忠武侯”,还是世袭罔替,这也算是天大的恩赐,如果继续闹下去,不仅吃罪第一个权臣越国公杨素,还会惹得皇帝老儿不快。
于是纷纷谢恩,大呼“吾皇圣明”。
萧邢原本想将王世积的事情告知贺若昌,但转念一想,贺若昌也是一个小小的鹰扬副郎将,告诉他可能还会害了他。
他自穿越以来,见过实权人物就两个半,一个是尚书高颎,一个是王世积,还有半个是正在被整个大隋口诛笔伐的汉王。
高颎现在半死不活,听贺若昌的意思是重病不起。
萧邢没有怀疑过高颎的能力,但到了这个级别的国之重臣,更多的考虑是权衡。
萧邢只是一个小小的先锋营副统领,级别顶破天勉强算是个校尉。
他对朝中的局势也是一知半解,这点可怜的知识还是来自前世的历史书中,现实已经证明,史书也不是完全可信。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决定保守秘密,因为他知道最后的结果——王世积在开皇十九年,也就是今年会被砍头。
政治就是交换的艺术,他可不想傻乎乎地成为别人交换中的筹码。
贺若昌再次见到萧邢时,心情大好,这个遇事冷静,为人低调的下属很合他的胃口。
眼下军中事务不多,当即要拉上萧邢去喝酒,一是替他接风洗尘,二是有一位重要朋友给萧邢认识。
萧邢对交友之事不感兴趣,只是看贺若昌一脸期待的样子,也不好扫了他的兴,只得悻悻同意。
贺若昌伤未痊愈,只得弃马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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