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官涉企涉黑 欲望喷张下的血肉横飞(幂城之光)》
第54节作者:
石桥霜潭 邵副局说:“我刚问了常队,一个月了,夏新元还是没一点消息,你作为一把手,不觉得这事该让上面知道?”
江局说:“是该。我等会让小方拟个书面东西报上去。”
“这只是我个人看法,报不报你决定,毕竟是一个大活人啊。”邵副局说这话时把一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自得样子。他继续慷慨陈词:“这些社会渣滓就这样,你要他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确很难。他搞歪门邪道,寻欢作乐,找刺激什么的,你装着没看见,大家都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嘛。你要跟他一认真,一较劲,人家就闹腾,于是就出事了。”
江局在心里冷笑道,你邵氏说这话什么意思?想把我的思路往鸡零狗碎的小事上引?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想归想,但江局清楚目前的形势和环境对破案和自己都极为不利,自己现在说话和行事都得十分小心才好。他把视线从邵副局脸上移开,意思是交谈结束,你可以走了。
邵副局离去后,江局吩咐文秘小方拟一份夏新元失踪的情况报告,说是上报前别忘了叫邵副局签个字。
邵副局以为省厅还不知道此事,其实江局早就口头汇报过了。侦察工作也在进行,从来没有放松过。而且,他对因哥哥失踪而进行打砸的夏新元的弟弟及其一帮小青年,第一时间就去拘留所看望了。
他连一句责怪的话语也没有。姐姐被谋杀,哥哥因调查而被绑架,这一连串的打击降临到这一家人身上,放谁谁都受不了。
当晚,他还与常队一起去夏家安慰夏国梁老两口。坐了半天,不知说什么好。你又不能给人家承诺,说失踪的夏新元一定能帮你们找回来。只能说新风的事,说这事影响大了,不关上几天舆论上说不过去。要不了几天,他就会回来的,你们尽管放心。
不管两个说什么,夏国梁都只是默默地听着,不做表示。老伴一次次给没喝几口的杯子添水。
屋里的气氛尴尬、沉寂,里屋的老爷子突然呼天抢地地呼出一句:“老天吔……,我们夏家到底作了什么孽哟——,我们在哪里得罪你了唦?……”
夏国梁皱眉对房里喊道:“爸——,你发什么疯噢?你还嫌家里不够闹腾啊?”
凑这当口,江局马上站起说:“我们告辞了,我们走了。”
夏国梁送两个到楼底,握手道:“两位走好。”
夏新元的父亲虽然很少说话,但从握手有力的程度上,江局感受到了夏父的坚强和对上门看望的感激。
江局处理完手头的事后给常队打电话,要他跟踪监测和保护夏新风这两项都不能有一丝的松懈。自夏新风出拘留所当天,江局就有了此措施。他担心对手实施报复。
接电话的常队,此时正待在野鸡美味店对面的一栋烂尾楼里。一三角架上,配有摄像镜头的望远镜正居高临下地对着美味店。自苏三强交代后,这个观察哨就设立了。常队是这么想的,只要找到应福生,夏新元的失踪,丨毒丨品的交易,这两大关键问题都有望得到解决。这是他的家,他不可能一直不回家。只要见到身影,立即抓捕。这样24小时的全天候监视,已经持续一个月。
接罢电话,常队在心里道,你就是不督促,我也比你还急呀。夏新元是我队员。不然,我干嘛亲自蹲点呀。
常队这时又给跟踪保护夏新风的打电话,要他们提高认识,这不仅仅是对人的保护,也是揪对手尾巴的好时机。
负责保护的说:“我们都是瞎操心了。夏新风出去后不去昊天娱乐城演出了,人家还上门做工作,说打砸不影响你们在这里演出。一而再地找,还说要给他加薪。这是大老板邹富贵说的。人家没有一点为难他的意思。邹富贵还在娱乐城员工大会上,叙说了夏新风打砸的缘由。说这事也是事出有因,不怪他,吩咐娱乐城经理不要扣他薪水,说扣了人家一大家子如何生活。说,人家不仁,我们不能不义。”
日期:2010-10-06 11:04:24
听了这样的回答,常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邹富贵的心机和城府。也是,目前形势对他们一片大好。既然形势于他们有利,他自然乐得作出高姿态来。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太早,等我们拽实了证据,形势于你们再有利也没用。
常队对观察哨的两个便衣属下说:“你们不仅要在这远处高处观察,有时还得上门近距离细察,人家干特警出身的,极具反侦察能力。若是化了装进去,远处未必看得出来。”
这话还真让常队说准了。就在时近中午,常队离开观察哨后,乔装打扮的应福生混在食客中间,闪进了他自己的店内。当他看见老婆安然无恙地在忙着端盘上菜时,又马上从后门溜了出去,连老婆都未曾发现他回来过。
应福生从后门绕回到前面大道,坐进停在路对面的车内,向外面仔细观察动静。车窗贴了深色膜,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不多一会,他发现路边这一侧的烂尾楼里走出两个穿休闲服的人来。正当他感到诧异时,见两个的眼神一直未离开过自家店,他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
好在自己化了妆,好在没在家停留。应福生想,看来我的家早就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了。手上两条命案,贩毒售毒,又是绑架丨警丨察,罪恶大了去了。他们只要摸索到我应福生这根藤,上面结了几个什么瓜,提拎一下就知道了。难怪,鞠旺生一再交代,不准露面。
看着两个便衣丨警丨察在自家店前滞留,应福生气不打一处来。他把车往前开了一截,见路边有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他边戴墨镜边把车在混混身边停下,摇下玻璃问道:“你们想不想弄几个钱花花?你们去把在野鸡店前溜达的两穿休闲服的家伙揍一顿,给5000块,怎么样?干不干?”
其中的一大个说:“没问题。”
应福生说:“你们留一个在我身边,我只要看见你们开始揍了,我立马给钱。”
大个子说:“你先把钱拿出我看看。”
应福生从皮包里掏出厚厚一搭百元票,抽出十张,喏,先付你一千。
大个子拿了定金,在手里晃着说:“我真想把你揍了直接拿钱得了。”随即叫一个弟子留下,其他几个立马跟他上前。
应福生把头伸出窗外追上一句:“要悄悄上前,搞偷袭,别没揍成反被人家打了。”
听了此话,大个子拐到路边拔了小树护栏栅的一根木桩。见此,其他几个混混也拔木桩在手。大家把木棍别在身后前行。
冬日正午的太阳正暖暖地照耀着大地,照着这西郊凌乱而又不太漂亮的房子,照着多见穷苦下里巴人摆摊行走的宽敞大道。
大个子眼光搜寻到应福生所描述的其中一个时,人家正在看摊贩煎鸡蛋饼。大个子使劲一棍子敲在人家后脑壳上,那家伙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差不多同一时刻,另一个穿紫色羽绒服的被几根棍子齐打,因打的不是要害部位,被打者还能很快掏出枪来对天鸣警。混混们见打的是便衣丨警丨察,连忙四下逃窜。该便衣丨警丨察追上去抓住一个跑在最后的。
一辆巡逻警车刚好经过这里,这个受伤倒地的便衣丨警丨察便被抬了上车。他因严重脑震荡住进医院。被抓的混混交代了同伙,逃掉的几人先后被抓。他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唆使人的个头长相。他们说:“我们的确是不知道,如果知道打的是丨警丨察,说什么也不会去赚这5000块钱的。”
从混混的交代里可以看出,此事件完全是应福生对丨警丨察监视他家的报复。他在讥笑我们呢。常队心里道,还搞个屁监视哨,人家反过来盯上你了,你还蒙在鼓里。江局心里也是郁闷极了。被被监视的人作弄,这还是头一回。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即使工作做的再保密,这二队有丨警丨察被打伤住院的事,还是传进了邵副局的耳朵里。邵副局稍一了解就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想,这可是一块扔向牧羊犬的好石头。他把这事及时通报给了邹富贵。
邹富贵听着邵副局的电话,眼睛盯着挂钟,这家伙足足讲了二十分钟。邹总说:“好了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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