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线索似乎都与这神秘的黑色 SUV 有关,可越是接近真相,谜团却愈发浓重。
“阿志的情况怎样?” 周建急切地问道。
林深也转头望向弟弟,眼神中充满期待。
阿志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只有等他醒来,才能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他没大碍。” 林浅翻看病历,语气稍显轻松,“失血过多导致昏迷,身体机能正在恢复,估计明早就能醒过来。”
不知何时,走廊尽头的窗户泛起鱼肚白。
潮湿的风裹着晨露的气息挤入缝隙,将墙上的影子越拉越淡。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阿志的手指在床单上轻轻抽搐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沉睡中苏醒。
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惊起几片残叶,而天际的朝霞正刺破云层,如同即将撕开黑暗的利刃,预示着被掩埋的真相即将随着黎明一同浮出水面。
奢华办公室的冷气开得极低,墙面暗纹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泛着冷光,如同凝固的冰晶。
百叶窗缝隙间漏进的晨光,被切割成锋利的刀片状,斜斜插在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面上,与老者投下的巨大阴影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左手夹着的雪茄腾起的青烟,在空调出风口的搅动下扭曲成狰狞的鬼脸,祖母绿戒指突然重重砸在班台上,迸出的脆响震得战刚耳膜生疼:
“上次医院里死了三个!你们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沙哑嗓音裹着雪茄的焦苦,像砂纸般刮擦过寂静的空气,墙角的老式座钟被惊得齿轮疯狂卡顿,发出垂死般的咔嗒声。
战刚脖颈暴起青筋,后背死死抵着冰凉的墙面,白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布料与皮肤黏连的不适感让他浑身如万蚁噬心。
张前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肉里剜出月牙形血痕,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窗外狂风裹挟着远处工地打桩的闷响灌进来,树梢沙沙摇晃的声响里,仿佛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林深的项目进行怎样了?” 老者突然抓起水晶镇纸狠狠砸向墙面,玻璃炸裂的脆响中,雪茄烟雾如幕布般掀开,露出他脸上那道蜈蚣状的狰狞疤痕在抽搐。
战刚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文件柜,吸入满肺辛辣的烟味呛得眼眶发红:
“我们 24 小时跟进!该用的手段全上了!” 他的余光扫过墙角微微闪烁的监控摄像头,突然嘶吼起来,“可他妈的林深像只滑不留手的泥鳅!跟得太紧他就会 ——”
“够了!” 老者抄起烟灰缸砸在战刚脚边,镶金的陶瓷碎片飞溅到他小腿,划出数道血痕,“牛皮别吹大了!那个刑警队长处理好了吗?”
张前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扶着身后的文件柜才勉强站稳,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砸在地面:
“黄渡已经死了!那个队长还在昏迷!” 他突然尖叫起来,“可林深和周队像两座活阎王守在病房!医院新增的红外线网、便衣、震动报警器全他妈是摆设!”
炸响的闷雷与老者拍桌的巨响同时炸开,暴雨瞬间将玻璃砸出蛛网般的水痕,远处医院的轮廓在雨幕中化作模糊的血色阴影。
老者肥厚的手指深深掐进班台,实木表面被抠出五道月牙形凹痕:“废物!医院里的暗子是吃干饭的?”
战刚突然扯开领口,脖颈处狰狞的烫伤疤痕在冷汗中泛着油光:
“老大!再逼太紧,我们的人也得折在医院!” 他的咆哮被雨声吞噬,却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掀起惊涛骇浪。
老者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笑声混着雨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他猛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把镶着珍珠母贝的手枪,用枪管挑起相框,相框里的老照片边缘泛着诡异的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
“告诉暗子,不惜一切代价。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话音刚落,他将手枪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相框里的照片微微发颤,“让苏博士来一趟!”
战刚和张前如蒙大赦,对视一眼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办公室。
房门关闭的瞬间,暴雨声被隔绝在外,而他们急促的喘息声,在走廊里久久回荡。
晨光像一柄锈迹斑斑的钝刀,艰难地刺破厚重的窗帘缝隙,在阿志苍白的脸上投下几道细碎而扭曲的光斑。
监护仪发出的滴答声,如同死神缓慢而规律的脚步声,在狭小的病房内回荡。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黏腻地附着在每个人的鼻腔里。
“黄渡…… 黄渡怎么样了?” 阿志缓缓睁开眼睛,干裂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病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林深背过身,喉结上下滚动,他的影子在墙上微微颤抖;周建死死盯着地板上交错的瓷砖缝隙,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警徽,金属表面被蹭得发烫;林浅摘下眼镜,镜片蒙上一层水雾,他机械地擦拭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阿志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惨白,紧紧抓住床单,仿佛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死了,对不对?”
“阿志,你先休息,有事等你恢复了再说。” 林深伸手想帮他掖好被角,却被阿志一把攥住袖口,那力道大得惊人。
“精神病医院里的三个病人死于人体实验被灭口,黄渡是其中跑出来的,他后脑勺……” 阿志急促的喘息突然戛然而止。
病房门 “吱呀” 一声缓缓推开,老旧的合页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苏晴抱着果篮款步而入,淡紫色连衣裙扫过门框,在地面投下一道飘忽的阴影。
“志哥,我刚刚才知道你出事了,难怪你最近都不去拳馆。”
她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却在撞上病房里凝滞得近乎凝固的空气时,碎成刺耳的齑粉。
阿志猛地瑟缩了一下,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的蜗牛。
他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咕哝:“苏博士,你来了。”
明明是熟稔的称呼,却带着某种近乎谄媚的颤抖,尾音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周建箭步上前,从苏晴手中接过果篮,塑料包装在他掌心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如同毒蛇吐信。
“我拿去洗洗。”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苏晴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周大队啊,我这水果有毒吗?” 苏晴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耳垂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却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冷光,“IT 男也在啊。”
林深的后背瞬间绷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肤。
他僵硬地点头,余光瞥见林浅不知何时溜出了病房。
片刻后,林浅回来时正巧撞见洗完水果的周建,两人在病房门口压低声音交谈,身影在门外的光影中显得鬼鬼祟祟,不时往病房内投来警惕的目光,仿佛在提防着什么。
“IT 男,听说你是散打冠军,有空切磋切磋,上次我们在拳馆见过。” 苏晴突然凑近,清甜的香水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却莫名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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