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青城,开到荼蘼——都市白领情感呓语》
第14节

作者: Cross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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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糖糖来敲门,说她在家待得快生锈了,要我陪她出去走走。两人打的来到西湖边,漫步在幽静的苏堤上,随意地聊着天开着玩笑,却冷不防斜刺里跑出一条哈巴狗。糖糖被吓得大跳起来,慌乱地躲到我背后,直到狗狗跑远了才心神未定地捂着胸口说:“吓死我了!”

  我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取笑她:“小狗狗啊,至于吓成这样?”
  “哼!我才不怕呢!”糖糖挺了挺胸脯,一边笑着一边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过了一会,她忽然问:“你愿意去O国吗?”
  “那是帝国主义,我干嘛要去?”目前的处境,容不得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不假思索地开着玩笑,心底却一紧。走了一会,我故作轻松地说:“怎么,签证办好了?”
  “嗯。不过……现在还不想去。”她莞尔一笑:“我要去那边读书,四年后或许会回来——嘿,想问你个问题。”
  “哦?说。”
  “如果四年后我回来的话,还能见到你吗?”她转了头,静静地等待我的回答。
  “这?可难说。那时候,俺说不定在哪旮旯发呆呢。”
  “不行!你一定得答应,到时候一定要让我见到你。”她认真地说道。

  “好吧。因为我也特好奇,那时的海龟是否还是小可爱?只是四年后,俺会不会更老——对了,出去后,善自保重。”我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心中却没来由地一阵感动。似乎有种久违的东东在体内徘徊,是什么,激情?渴望?情动?伤感?一时难以讲清,只是随口调侃道:“你,不会一到那边就开始想念吧?哈哈。”
  “这?可难说。那时候,俺糖糖还说不定想念谁呢。”她学了我的口吻一本正经地说完,便抿着嘴笑起来。
  我们在湖边的连椅上坐下,稍作休憩。
  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在黑夜里透着宁静与祥和。湖水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石头,不时发出“哗哗”的响声——我刚要点燃一支烟,却听了糖糖幽幽地问道:“你,喜欢这水么?”
  —0507— 你的嘴将我的嘴堵住
  “这湖水,似乎太柔了些;我还是更喜欢些海水——表面波澜不惊但深处却激流涌动,一如人的心情。在海城时,我便时常坐在离栈桥不远的大石头上,看了那一望无际的海水,静静地发呆。”望了远处夜色里的湖面,我说道。

  “这说明,你性格里有冒险或激情的成分,而不喜欢安逸悠闲的生活。”她微微笑着说:“这水,如果静下心来慢慢品位,你会喜欢上她的。”
  “哦?怎么品位?盛一壶喝么?”我打趣道。
  “哈哈,那倒不需要。”她还是一副幽幽的表情:“我所说的品位,是指她在四季或气候里呈现出不同的无与伦比的美,还有她或柔美或清凉的特点。”
  “是么?我感觉不出。可能是因为大脑神经经常处于半麻木状态?不过,却愿闻其详。”我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看哦。”她神情里带了许多喜悦与知足的成分,似乎又含了许多深情:“这水,柔美得像一匹轻柔浮动的绸布?春风拂面的日子里,乘一叶小舟泛于湖上,你会看到,这边柔美的水和那边苏堤上成片的桃花相映成趣;这水,又是那么碧绿,碧绿得像一块翡翠般的绿宝石。夏日的午后,阳光斜斜地照着湖水,四周苍翠欲滴的山便倒映在水中,与一望无际的荷叶组成了这一湖的绿!”

  “嗯,有些感觉。很会比喻哦,呵呵。继续继续。”我饶有兴趣地鼓励道。
  “如果伸手入水,你不觉得这水清凉可人么?”她问道。
  “除了温泉,哪里的水不清凉?哈哈。”我随口说到。
  “那不一样。秋雨绵绵过后,皓月当空的夜晚,清凉的月光由远及近地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像无数闪烁跳动的音符;还有,我总感觉这水是那么神奇,神奇得像天上瑶池的神水。冬雪飘飘的时节,人们留恋在断桥残雪的景色里,追寻着传说里白娘子和许仙的足迹;漫步在十里相送的西湖边,分享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望了轻轻浮动的湖面,她陶醉道。

  “还有,初秋迷蒙的夜色里,长发及腰的美女在吟诵着她的美丽,哈哈——你说得好美。或许,这便是她的魅力所在吧。”我不禁被她的描叙所打动了。却忽然听了背后一声细细的童音:“先生,买花吗?”
  日期:2010-01-07 22:38:09
  —0509— 你的嘴将我的嘴堵住
  看我迟疑地没有进门,糖糖问:“怎么了?”
  “哦,没事。刚刚是开个玩笑,呵呵。我,上去了……”脑袋里迅速地转悠片刻后,我还是选择了理性的离开。
  “哦?那……好吧。”糖糖略带惊讶地说。
  “晚安。”我故作轻松地笑笑,然后转身离去……
  中秋夜,还需加班加点,是我所始料未及的。
  客户催得比较急,便只能提前将工作完成了。傍晚6点钟的时候,收到糖糖的信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这让我在满怀歉意的同时,也加快了手头的工作——大约晚上10点多的时候,我终于赶回了住所的楼下。
  可出乎意料的是,糖糖不在家。

  在我怀着歉疚的心情敲了很多下门之后,只能无奈地返回楼上。心中傻傻地想:她,是不是生我气了。
  开门,开灯,却看到一个信封躺在地上!我迫不及待地拆开来,只见里面是一张光盘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走了。爸妈在那边催得急,妈妈最近身体又不好,我必须尽快赶过去了……这张光盘上,只刻录了一首歌,也是我们都喜欢的那首……很抱歉,没法和你一起过中秋了。天气变化无常,珍惜自己的身体。记得加我的Q,再见。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低谷。手中的玫瑰,散了一地。
  世界变得静寂起来,我只听见内心苦苦挣扎的声音。
  有一种情感,还没开始,便已谢幕。
  曾经的梦想,虽然很美,却很虚妄,在现实的种种面前,终究还是不堪一击,落荒而逃。
  所有的憧憬与愿望,冰冷无助地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聪明的,你能否告诉我: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日期:2010-01-07 22:43:39
  —0508— 你的嘴将我的嘴堵住
  回头看时,却见两个儿童站在身后。
  我不假思索地买下一支花,并轻轻沾了点湖水,然后送给糖糖:“小东西,怎么说呢……祝你幸福吧!”
  “谢谢!”糖糖伸手接过花,调皮地放在鼻下闻了闻,脸上忽而露出一丝惊喜:“好香——怎么谢你呢?”

  “不必。”我淡淡地说。
  望着远处平静隐约的湖面,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秀在暑假结束返校时我去车站送她,当时秀也是一脸喜悦地说过“怎么谢你呢”——心中感叹着人事变化无常,刚要从口袋摸烟时,却发现手被糖糖轻轻地按住了。我愣了一下,转头时,却分明感觉我的嘴已被她的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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