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郭子”
　　门开了一条缝，伸出一个胖子的脑袋，看了一眼。
　　“噢，郭经理来啦。”

　　“嗯”郭子领着阿午和小凯就往里走。
　　“他们是…？”胖子警惕地看着两人。
　　“他们是我哥们儿，找李总谈谈事儿”
　　“哦…”胖子让开了道。
　　胖子刚要关门，脖子上就感觉一凉。

　　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别出声！敢叫就把你脑袋切下来”阿午把胖子拉到一边。
　　小凯打开门，一挥手。
　　门外三十多个人呼拉一下，冲了进来。
　　里面几个屋子的男子发现不对，刚站起身，就被十几个人冲上来用刀架在脖子上，逼得跪了下来。

　　阿午带着人冲进主播小姐工作的机房。
　　屋子里有二十来个小隔间，很多女孩子正在激情表演，衣服还没穿好。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懵了。
　　这群骚货一边尖叫着，一边被阿午他们用刀子架了出来。
　　“小茜、小娜、盈盈、刘玲，好久不见啊”小凯笑嘻嘻地看着其中几个女孩子
　　“阿午哥，小凯哥…”几个女孩子抿着嘴唇，大气不敢出。

　　“动手！”阿午一声令下。几个人提着镐把子冲进了机房。
　　叮叮咣咣，几十台电脑砸得一溜够，院子里鸡飞狗跳的。
　　小茜和十几个主博小姐吓得浑身发抖。
　　几分钟后，十几个人拎着丁字镐晃晃悠悠地出来。
　　“完事儿了，午哥”
　　阿午走到那几个跪在地下的男人面前。

　　“你们谁是何彪？”
　　其中一个灰白头发的男子抬起头。
　　“噢，幸会”阿午笑道
　　灰白男子低头不语。
　　阿午从旁边人手里接过一个镐把子，发一声喊，抡圆了朝何彪面前落下。
　　“叮！！”火星四溅，粗大、锋利的镐尖深深地钉进了坚硬的水泥地。
　　何彪得浑身一抖。

　　阿午弯下腰，用手指轻轻点点何总的头。“何总，我提醒你一句，以后不要再挖我们的墙角了，否则下次下次我挖你的脑袋”
　　阿午直起身，拍了拍手，一摆头，示意撤。
　　“带走！”小凯指着那四个女孩子。
　　三十来个人鱼贯而出，把几个吓傻了的女孩子赛进路边的金杯车，扬长而去。
　　日期：2011-02-27　17:01:51
　　第9节 关门弟子

　　丰台，城中村
　　“为什么要走？”海洋坐在沙发上,低头剪着指甲，淡淡地问道。
　　几个女孩子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海洋抬起头，向其中一个女孩子点点头：“小茜，你说”
　　小茜吓得一低头。

　　她扭捏了一下，低头轻轻地说：“是小桃说…去到那边就能给三千块钱补偿费，然后…上台的提成也能比这边多一倍，我们当时也缺钱用，所以就…”
　　海洋点点头：“那过去后他们给你们兑现了么？”
　　几个人点点头。
　　海洋摆摆手：“没事儿了,你们先到隔壁房间呆着去吧。”
　　望着几个女孩子出去后，阿午皱着眉问道：“就这么算了吗？”。
　　海洋叹了一口气：“我问你，如果你是她们，对朵朵网开的条件，你动不动心？”

　　阿午和小凯一时无语。
　　海洋转过头对小溪说“你去给她们开通聊天室,每个人做够了一万,就可以走了。在这之前，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要是有人做不到呢”小溪答道。
　　“做不到，就一直做下去，做到为止！”海洋咬着牙道。
　　“那…这一万还给她们计提么？”

　　海洋抬起头，盯着小溪。
　　“噢，我知道了”小溪吐了吐舌头，赶紧出去了。
　　方向东很早就到了富城花园，听周老先生给他讲课。
　　“你知道你上次为什么失败么？”
　　刚坐下来，周老先生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方向东想了一下，说：“我没有经验，缺资金，选择进入的又是一个竞争非常激烈的行业”

　　周老点点头：“你说的都对，但你现在是否有了经验，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了么？”
　　方向东想说什么，但又失语。
　　周老笑了笑，说：“我知道，现在大学毕业生创业失败的很多，失败后却仍然很迷茫，所以就算现在再给你足够的资金，你们一样还是会失败”
　　方向东沉默，但点点头。
　　周老喝了口茶，接着说：“其实经验和资金都可以积累，那都不是问题，你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缺乏五个度”
　　“五个度？”

　　“嗯，第一，你缺乏灵敏度，刚才听你说你去给客户送礼，其实你的公关手段也太低级，你面对的人，收入要高出你很多，你送一个你认为值钱的东西，可能在他们眼里并不值钱，你没有弄清楚别人真正需要什么，贸然出手，不会有效果”
　　方向东辩解道：“那还没有做成业务之前，我也不可能送很贵重的啊…”
　　周老叹了口气：“这就是第二，你缺乏忍度，太急于求成，还没有到很熟的程度，就贸然出手，无论是贵重与否，对方都根本不会接受，因为他害怕风险”
　　方向东默默品味着。
　　周老接着说：“第三，你缺乏尺度。你的姿态有问题，想做业务，但急功近利，患得患失，所以一开始姿态摆得太低，而遭到拒绝后，立刻翻脸，自断后路。其实要知道，对方拒绝你，对你解释的理由虽然只有一个，但实际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甚至可能根本不是你的原因”
　　方向东点点头。
　　周老缓缓地说：“第四，你缺乏热度，或者说持久的热度，被拒绝后，就不再联系，那么以后再有机会，你也就都没有份了”
　　方向东开始掏出笔记本记。

　　周老等他停笔后，借着说：“最后，你缺乏气度，你不会帮自己造势，而这偏偏又是最重要的。要知道，人的眼睛总是向上看的，从来不愿和比自己低的人打交道，这是商界和政界的最大共同点。而至于造什么势，那可大可小，你随意。只要让人对你产生兴趣即可。你也不用担心自己是在欺诈，毕竟做生意没有人会在意你之前的世界是真是假，只要你和他做事之后是真的，那就没问题。”

　　方向东合上笔记本，心里忿忿不平：“我居然缺那么多东西？！我…有那么差吗？”
　　周老先生望着方向东，摇摇头，叹气道：“我在你眼睛里看得出来，你还有点不服气”
　　方向东赶紧否认：“我没有…”
　　周老先生摆摆手：“这不怪你，可能你们这一代人都是独生子女，也可能是受广告影响，现在相当一部分大学生爱耍个性扮酷，目无尊长，以自我为中心。我告诉你，只要你踏入商业社会要做生意人，就忘了那些所谓的狗屁自尊吧。我告诉你，你可以每年去查一次你的通讯录，算一算可能会求你的人和你可能会求的人的数量，在前者数没有超过后者数两倍之前，就不要去在意自己的自尊和个性，因为没有人会在乎你的这些东西。人们只在乎你拥有什么，或者是你能让他们拥有什么…”

　　方向东尴尬地笑了笑，他看了看笔记本，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原来认为自己与人沟通交流是没有障碍的，可是看来我很差…这一切我如何开始呢？”
　　周总望着他良久，笑了笑“好，你跟我来。
　　下到楼下，周总带方向东进到一个房间。
　　他摁了一个摁钮。墙上徐徐降下一个幕布。
　　“坐吧”他示意方向东坐下。

　　打开幻灯片上，幕布上出现一个人的笑脸。
　　“要做生意，首先要识人”周老用红外线笔圈着幕布上的人脸。
　　方向东瞪大眼睛看着。
　　周老问道：“你觉得他是什么表情”
　　方向东说：“他在笑啊”
　　“好，再看下一张”

　　幕布上又出现同一张笑脸。
　　周老看着方向东。
　　“这还是那一张，您再往下啊。”方向东指着幕布。
　　周老笑了笑：“你再仔细看看”
　　方向东自己摁了摁幻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