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西安天气很热,两人连热带累,也有点饿了。便径直走进“好客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这位刘女人回身看有两个食客进来,忙上前打招呼。于、姜二人落座后大大方方地点菜,实实惠惠地喝酒。他们一共花了80多元钱,但对于这家小店已是难得的大主顾了。
晚上二人再次光顾“好客来”。由于已是“老主顾”,刘女人格外热情。特别是到后来小店只剩下他们两位食客之后,刘女人也过来陪着说话。从刘女人口中得知,“好客来”是他们两口子的夫妻店,以他丈夫为主,连掌柜再掌勺。她还上着班,就管采购。姜泽远说:“大嫂,这么忙为什么不找个朋友帮忙,特别是农村的亲戚啥的。”刘女人说现在还用不着,两人看天色已晚,遂起身,一算帐花了70多元,于群扔下一百元钱说:“不用找了。”
此后二人无论中午还是晚上都来“好客来”就餐,刘女人和丈夫也常过来说说话,虽说是无话不说,可就是无缘把话题扯到丁小雯身上,既不能直言其意,更不能道破天机,只能顺着对方的话来套。吃到第四天中午,二人下午回宾馆休息。虽是每天连吃带喝,但案子进展不大,眼看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心里不免有些冒火。二人决定:晚饭再去一次,如无收获便不再去了,只好另想别的办法。
然而,就是他们这最后一次,使事情有了转机。
晚上,于群、姜泽远再次光顾“好客来”,酒菜刚一上来,厨房里走出一位50多岁的中年男子,并主动坐了过来。“听说二位天天光顾,”他搭着话并自报家门说:“这是我儿子和儿媳开的小店,二位主顾不知吃的口味如何?如有不周请多提宝贵意见,以便他们改进。”
从小保姆到柔情杀手(4)
于群忙说:“不错,不错,味美价廉,宾馆的大菜我们并不喜欢,这不,这几天我们就长在这啦。”说着,于群又点了两道菜几瓶啤酒。这位真正的店老大也很爽快,拿出了他的陕西大老散来招待二位。酒逢知己,无话不谈。于群对这位老大侃起大山说:“他在东北搞了几年汽车贸易,赚了点钱,可眼下东北市场不好做,这不,顺路来此考察考察。”
这位老大姓郝,原是一家国营大企业的保卫处长,企业效益不好,提前退下来,辅佐儿子开起了餐馆,日子过得也算红红火火。
老郝乘酒兴对于群说:“这地方不行,我们这地方太小,前段时间我外甥女来,本想投资做买卖,可没呆几天就又回广东了。”于群心里一亮:她说的外甥女是不是小保姆呢?遂接过话茬说:“我们也很想去广东发展,只是没熟人。”
老郝又说,他外甥女当初就是只身一人闯广东,没几年搞了个对象是海关关长,现在混得相当不错。于姜二人确认老郝的外甥女就是我们寻找的目标丁小雯。
于是,更是推杯换盏亲热非常。酒酣耳热之际,于姜二人趁机提出要见见老郝的外甥女。老郝告诉于群说,他现在也找不到丁小雯,只有问问湖南的姐姐才能找到。老郝接着提出建议:“你们可以去湖南R市投资,那里除了钱比西安好赚之外,更重要的是姨夫是市里的老领导,两个表弟现位居高官要职,在那里很有势力,去那里投资保你们发财。”于群说:“我还有位大哥,实际是我原来的老板,他实力比我大,我打电话把他也约来咱们一起去R市。你也再发挥一下余热,我那位大哥绝不会亏待你的。”老郝一激动把那里的地址电话都留给了于群他们。
他们回到宾馆,立即打电话给我……
三、R市摆阔
第二天,我乘坐CJXXXX航班飞往古城西安。我的两位侦探打的士把我接到宾馆,他们在宾馆餐厅选一上等包房,既为我接风,也是宴请老郝。老郝颇有酒量,喝得脸上红光满面。开始向我们介绍他的革命经历,最值得他炫耀的还是R市这些阔亲戚。从他姨夫从东北随军南下参加解放战争说起,至解放后成为湖南R市政府市一级的领导,两个表弟都出生在湖南,现在一个是市里检察院的检察长,一个是市百货公司的总经理。只有丁小雯的母亲也就是老郝的大表姐生在黑龙江,*期间父母进牛棚的大表姐,曾经带着两个年幼的弟弟来西安郝家暂避。老郝自己*期间光荣应征入伍,在部队入党提干。当时不仅是老郝自己的荣耀,也使亲朋好友引以为自豪。从部队转业回西安后,曾在一家国营大企业当保卫处长。讲到兴头上,老郝兴致勃勃地说:“R市的表姐表弟他们是很看重我的,我不是吹,我带你们去R市投资没有问题,看我的面子他们都会帮忙的。哎!这几年我的工厂每况愈下……”接着老郝讲述了企业效益不好,他提前退休帮助儿子办起小餐馆的经过。并说:“当年呼风唤雨惯了,在餐馆端盘子跑腿我还真不适应呢!”乘其酒兴,我表示感谢他的鼎立相助,并说R市投资谈成我也需要一个像他这样有企业管理经验的人做帮手。听罢,他更是兴奋不已。连说:“好!好!咱们一言为定。”并立即用我的手机给自己在火车站工作的大女儿打电话,要订四张去R市的火车票。打电话时的声音也是豪情满怀的:“要卧铺,软卧!”
一会儿接到女儿票已订好的电话,老郝又给R市的弟弟打电话:“我领一个老战友去,他是个大投资商,你一定开个好车来接我们!”他通话时仍是“气冲霄汉”,我心里纳闷,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老战友了?我告诉部下,以后咱们得跟着老郝吹出的瞎话走了。自己别乱说,有保卫处长替咱们吹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不知是老郝因为心情迫切上路匆忙还是由于酒后疏忽忘了准备,或者是以为跟着我们几位“款爷”心里有了依仗,上火车时我们才发现,他还是在饭店的那身装束:大背心加大裤衩外加一双破旧的拖鞋,除此两手空空。
到了R市已是下午3点多钟。老郝吹得不错,按老郝的旨意来接站的是他的两个表弟,一个是当地检察机关的检察长,一位是百货公司的总经理。开来的是一辆白色奔驰面包,见面,看他们拍拍打打的亲热样子,看来表兄弟之间的关系是蛮不错的。
于群见丁小雯妈妈没来,便问老郝:“大姐怎么没来?”老郝又问检察长,检察长告之:“老爸住院了姐在医院护理。”到了宾馆,我立即吩咐于群:“陪老郝去医院看望老人。”于群领会了我的意图陪同老郝去看望那位老人家,于群在路上给老郝买了一套衣服,老郝也没客气就心安理得的换上了,到医院后看那老人正坐在病床上看电视。老人在当地算是老资格的革命家了,这座城市刚刚解放时,他就是市一级的领导了,但后来官运不太亨通,当了一任市委书记就人到码头车到站了!老人精神状态很好,看不出半点的不满和牢骚,坚定的政治信念溢于言表,令人肃然起敬。这时老郝的姐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看样子刚从卫生间出来。于群在和老太太打招呼的时候打量这个小男孩,觉得很像陈老板的儿子勋勋。便问:“这孩子真乖是您的……?”老人说:“孙子。”“孙子?”于群有些怀疑。“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小孩回答:“叫丁欢欢。”于群还不甘心:“爸爸怎么没来?”小孩回答:“爸爸在家打牌呢。”于群有点发愣了。这时坐在床上的老人插话道:“这个旺儿,多大的人了,还是不务正业,混到什么时候是头呢!”
从小保姆到柔情杀手(5)
按我的嘱咐于群临走的时候留给老人2000元钱,表示慰问。
回宾馆的路上,老郝告诉于群,阿旺是他大姐的独生儿子,也就是小雯的哥哥,是个黑社会。
回到宾馆,于群将情况告诉我。我也很是疑惑。我决定当晚在宾馆宴请老郝在此的所有亲属,大家在一起“乐呵乐呵。”我特别告诉老郝:“大姐全家也务必到场,我有事还要和小雯商量。”老郝大声疾呼:“对,都得到场,谁要是不来就是看不起我的老战友。”
当晚老郝在R市的所有亲属聚集一堂,像是庆祝什么节日,足有二十几人。于群在场协助我应酬,姜泽远在楼下待命,盯住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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