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动物世界”可没演过这玩意儿,难不成是“Discovery”里演过?郑楚生说:“瞧你那表情,别少见多怪了。非洲那些小国家偷养的珍稀品种海了去了,有不少连动物学家都以为灭绝了呢,你才知道多少呀?”
这时“夏教授”渐渐对麒麟角失去了兴趣,不时地往西墙那看,神情竟还有些哀伤。
万山海见不行,说:“还得上!”
邹春明显不情愿了,说道:“胃口也忒大了,真是小鬼难搪!”
“夏教授”闻言顿时色变,怪叫一声,两手撑着小林的手,竟唿地一下凌空倒立起来!
“啊!爸爸、爸爸,你、你快下来……!”夏雪哭着扑上来,我急忙抱住她。同时我也急了,冲邹春骂道:“你他妈个小器鬼,跟小孩子置什么气!有什么给他就是了!”骂完我也发觉不对,夏教授身上的这个“小孩子”活到现在怎么也得上千岁了,相比之下邹春反倒是小孩子才对。
邹春正要冲我发作,小林骂开了:“我操你个悭生鬼!邹春我操你祖宗,敢情这下面压的不是你!老子快他妈……就要折了!”夏教授的重量压在小林的双手上,而且好像还有额外的力源在施力,压得小林浑身的关节格格乱响。
邹春见小林不妙了,忙去翻背包。万山海道:“小春子,拿我的宝匣来!”
“啊,万爷!那可是咱千辛万苦搞来的啊!”邹春说。
“千辛万苦?”万山海道,“这千辛万苦里没有小林子的份吗?啰嗦什么!”
邹春不敢再说了,从背包里抱出一个松纹古匣,上面满是古字(看来也是一字压一鬼吧),放到万山海手中。万山海接过古匣,竟也面露不舍之意。
就在这时,只听“喀喇”一声,小林被压得双膝跪倒,膝盖在地上竟砸出一个浅坑来!小林的表情极为痛苦,斗大的汗珠密布在额头。
万山海见状一咬牙,打开古匣,取出一枚青黄色琥珀,对“夏教授”说道:“叽叽咕,咕哩呀咿(这是千年琥珀,里面有只上古蝾螈幼崽。你取了它的精元,可以早投胎十世)。”
“夏教授”看来这才满意,唿地从小林身上下来。小林如释重负,扑嗵瘫倒在地,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可‘他’怎么还不走?”我见“夏教授”仍是小孩神态,心急如焚。
万山海把琥珀丢过去,说:“咕哩咿巴噜,咕哩哇(这老弟是我朋友,请也放他一马)。”
“夏教授”腾腾地两三步跳到西墙上,在墙上乱子抓乱挠着。温八说:“他是不是怕我们再往下打墓墙?”
“肯定是!”郑楚生说,“咱不打了。二爷您快跟他说啊,不打了,绝不打了。”
谁知郑楚生话音刚落,“夏教授”转头冲郑楚生咆哮一声,吓得郑楚生顿时不敢吭声了。
我见“夏教授”竟这样反应,不由奇道:“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要我们继续开墙开下去?”
我刚一说完,“夏教授”竟冲我笑了起来。我正心道不好,就见“夏教授”带着一脸的“天真烂漫”向我扑了过来!我吓得大叫进来,可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扑地就被“夏教授”抱了个满怀!
看着“夏教授”那布满皱纹的“童子脸”一下子贴过来,吓得我差点就晕过去了。就在“夏教授”扑到我身上的一瞬间,我觉着一股冰冷的阴风唿地从他的天灵盖飞出,接着我就被他撞倒在了地上。
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不敢近前。只有夏雪哭喊着:“爸爸、潮生!”要扑上来,但被夏文海拉住。
这种状况持续了数分钟,我正吓的要死,夏教授突然间说话了:“咳咳、咳……我的胸口……。”这分明他自己的声音,夏教授回来了!不,应该说是“他”走了才对。
我忙把夏教授从身上扶起来,对夏雪说:“没事了,没事了,夏老师没事了!”
夏雪跑上来抱住夏教授的头,哭着喊:“爸爸,你醒醒啊……!”
夏教授慢慢睁开眼,“咦,我怎么了……。”夏文海上前道:“没事没事,您心脏病犯了,是万爷救了你。”
夏教授有点诧异,但还是冲万山海点点头,表示感谢。
危机解除,万山海又恢复了刚才的矜持傲慢,他并不理会夏教授,对邹春说:“把东西摆到船上去,小心点。”
邹春把三样“供奉”拾起来,走过去小心地摆到船形棺椁上。又对船椁道:“小爷,今天没准备,不能给你做七宝船。但我送你这三样货,也包你做个三宝船了……咦,这是什么?”邹春注意到船底的一层密密麻麻的白色斑点。万山海过来,眉头一皱,蹲下去仔细看后道:“这是糯米汁点的白点,这怎么可能?”
我问郑楚生:“这是什么意思?”郑楚生说:“糯米驱鬼,把糯米汁涂上‘童子船’太怪了,这简直是不让童子超度嘛。”
我说:“坐船超度?”
郑楚生说:“超度你不懂?及弁前的幼儿夭折,自己无力过黄泉,所以要造鬼船渡送,叫‘童子渡’。”我说:“刚才万爷说他是‘中阴童子’?” 郑楚生说:“人生有六道流转,在人死此生彼之间,有‘中阴’身,寻求生缘,也就是阴阳两不靠。哎我说,你怎么啥也不懂?整个一德国轿车—笨死!”
这时候万山海说:“不管米汁怎么来的了,先去了它,好送这小爷上路。”邹春答应一声,就要动手。万山海拦住他道:“你刚才冲撞过他,我来吧。”说着对着船椁一抱拳:“小爷,得罪了!”
邹春递给他一把刮刀和沾了磷水的抹布,万山海边抹边刮,把船椁上的米汁印去了干净。
万山海做完活,夏文海上前道:“二爷,您的大恩大德小的记下了,今个这趟,我走白羊了。”万山海却不动容,仍是一脸的倨傲。他指着我说:“你这个小兄弟不错嘛。”
我一时不知是正话还是反话,没敢答腔。
邹春问:“万爷,现在怎么办,还接着开墙?”
万山海微微一笑,“当然开!连鬼船里的小爷都让咱们接着开,你说开不开?”
邹春便和大巴又来了一遍自创开墙法,我们不得不又忍受了一回大巴嘴巴跑风的夯歌。
西墙又被开了个大洞,还是两层墓墙。鬼船果然也没再生事。我们便进了下一间墓室。
一进去,我不由傻眼了。这间墓室如我所料是个圆形,看样子这间圆形墓室应该就是整间古墓的圆心。但墓室中除了中心处有个磨盘样的巨大石台外,空无一物,连一件葬品都没有,更没有墓主人的棺椁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由得泄气地坐到地上。唉,看来业余就是业余,糗大了不算,还把大家领到这个鬼地方,白白耽误了找出路的时间。
我正懊恼,“来,你们来看!”温八在圆石台边说。
我过去一看,石台上刻着许多图案,看了一会儿,我逐渐弄出了个头绪。这些图案表明,这墓主人是员战功煊赫的武将,在完成了皇帝的一项特殊任务而后得以加官进爵。但受一个道人的破坏,蒙冤被斩。
“怪不得王有田和周志龙都说这里是埋冤死鬼的。”郑楚生说。进到墓中这么长时间,乍一听这两人的名字,简直就觉着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但是我没在意这个,因为图案中的道人吸引了我。我一眼就认出,这个道人就是人血鬼画上引三个鬼洞人入墓室自尽的披发老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可把我给整晕了。“咦,这里有个东西。”邹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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