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在地上,那放哪儿?”几人停下手。万山海说:“别见财迷心,这里的五黄大煞还没破。这些土是邪土,不能入煞阵。”大巴铲头上端着一铲土问:“二爷,那咋弄?”
万山海看看四下,指着棺盖道:“放这儿上面!”大巴几人便又干起来,把挖出来的土都卸到棺盖上。不一会儿就堆不下了,郑楚生说:“这怎么办?”他扭头瞅了一圈儿,“有了!倒那地沟里去!”说着指了指石龙身下的冥河地洞。
郑楚生和大巴一人一头抬着棺盖走到地洞前,把土尽数倾入洞中,那些各色泥土瞬间被冥河水冲了个干净。两人回到石匣前,又是一气狠挖,不一会儿石匣内的土被基本除净,又堆满了大半个棺盖。
邹春又往匣内撒了些磷水,待了几分钟,邹春看看万山海,“二爷,差不多了吧?”万山海伸出“鬼手”往石匣一探,点头道:“成了。你们别动,我来撸他的衣冠。”
万山海先揭了“尸体”的面罩,那张焦纹木脸又露了出来。奇怪的是,那张脸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神采,变得死气哀衰的。万山海得意地笑了一声,便去解木脸颌下的绞丝纽。
就在此时,邹春突然道:“二爷,别动!有动静!”
万山海还未来得及问,就听咔地一声,那武将竟然伸出右手,啪地一把紧紧抓住了万山海的“鬼手”!!
日期:2008-1-14 21:18:39
十七
班门弄斧
万山海可以说震愕到了极点,不单是讶于这武将竟是“活的”,更震惊于他竟敢直接抓住自己的“鬼手”!
但情急之下万山海也顾不得细想了,口中急念道:“不动律令!”便把手往回来抽,竟抽不动!
万山海当机立断,咬破左手食指,在右臂上画了个奇怪的字符,大喝一声:“阳极来!”话音刚落,万山海的“鬼手”掌心咕地冒出了一张狰狞的小儿脸来!“妖孽,还不放手!”万山海全力往后一撤手,可武将仍死死抓住他不放,结果竟被万山海带的坐了起来!
夏雪吓的直后退,我一面护着她,一面假装镇定,“别怕别怕,有我呢!”
武将坐起身,竟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万山海。那张南海檀木雕的脸上本来全无表情,可不知什么时候竟变的怒目圆睁,尤其骇人的是,“他的”一双眸子竟然放出闪闪跳动的慑人光芒!
“他、他真的活了!”大巴喊道。
万山海倒斗一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回遇见。不过他到底不是寻常之辈,当下右手反转,一记“软蛇手”把右手从武将的手中脱了出来。手刚得解脱,万山海噌噌连退数步,竟也惊的一头冷汗,气喘连连。
郑楚生大声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夏文海说:“谁他妈知道!快,看好我爸他们!”
这时武将慢悠悠地从棺中站了起来,可能是沉睡了太久,身体显得十分僵硬。他这一站起来,我们才看出他身材极高,足有1米9以上。
万山海说:“退后退后,这家伙太邪了,竟不怕我手上的‘阳极小鬼’。”这时邹春支楞着耳朵凑过去,好像想听什么。谁知武将手探到腰后,呛啷一声竟抽出一柄长剑来。长剑在手,武将随手削了一个剑花,邹春急忙后退,差点就把耳朵搭上了。
武将持剑又挥了几下,锋刃破空之声却是“波波”响的,细看剑身不断抖动,原来是柄软剑,怪不得可以藏在身后。
大家全都退后,各自找东西防身。我看人人都有家伙,只有我和夏教授、夏雪没有。我一急,顺手从地上拎起个铁桶。可拿到手一看,咦?这形状……他妈的,是个净桶!我气得一把扔掉,这玩意儿也陪葬,真是人倒霉时鬼也来找麻烦!
这时武将慢慢跨出了棺外,两眼放射着忽闪忽明的妖光,边舞着宝剑边向前走来。而我恰好就站在他的正前方!
我一下就急了,夏雪从兜里把防狼电棒掏了出来,塞给我道:“潮生,快用这个!”我一看这哪行啊?这玩意儿电我行,可你看那家伙跟铁甲威龙似的,能管乎吗?还是跑吧!我拉着夏雪闪到一边儿去,夏教授却还呆在那儿不动。我又折回来拉他,武将就已到了近前了。
夏文海从背后扑上来,一匕首刺中武将的后心。只听噹的一声,匕首尖儿竟被崩出了一个豁口。原来他后心有四杆护背旗,被护腰褶巾裹住没看出来。
郑楚生抄起工兵铲掷过去,哐当砸中了武将的肩膀。工兵铲沉重,这一击力道不小,武将受创登时转身,耍着软剑又向郑楚生走去。
郑楚生边退边嚷嚷道:“这玩意儿到底是啥,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粽子!”
万山海说:“这不一定是粽子,没一点儿尸气,兴许是其他什么东西!”
郑楚生拾起一个烛台砸过去,武将又吃了一击,走得更快了。郑楚生急道:“他奶奶的,老子和你拼了!”说着抓起两个瓶瓶罐罐就要冲上去。
“住手!你闪开,他只走直线!”邹春高声制止道。郑楚生一怔,连忙闪到一边。果然这武将仍挥着剑直往前冲,并不跟着郑楚生转弯。
“他、他是瞎子?”郑楚生道。
“别出声!”邹春喝道,同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众人都知道邹春的本事,顿时都不做声了。四周一静,我隐约地听到,武将体内似乎有种时钟指针在走的滴答声。
过了片刻,邹春说:“小林,打他一下,引他转弯!”小林掏出空心锥来,一甩手嗖地掷出,正打在武将的后脑上。武将咔嚓转回头,我的乖乖,他身子不动,脑袋在肩膀上滴溜转了180°!
武将的檀木脸与小林的死人脸互视着,正好成一对儿。小林问邹春:“现在怎么办?”
邹春说:“再打他,引他动起来!”小林低声咒骂了一句:“你他妈净拿我趟雷!”骂完从地上拾起刚才卸土用的工兵铲,照准武将的后心,跟掷标枪似的狠狠掷过去。
铁铲“当!”地正中武将后心,连褶巾里的护背旗都打断了。武将受此一击,也被撞的趔趄了数步。只见他身子哧溜转过来,大步向小林扑来。
“成了!我知道这是啥了!”邹春道:“这是个机器人!”
啊?!我差点晕了,你怎么不说是外星人呢?夏文海道:“你确定不是粽子?”
邹春说:“信我的,绝对不是!”这时武将已扑到了小林面前,小林唰地闪开,骂道:“管他是什么,快说,怎么个破法?”
邹春道:“他的机芯在胸口,就在护心镜后面,砸了它就成!”我喊道:“那镜子非铁即钢,怎么砸啊?”
这时大巴把他那大的出了号的夯锤一抡,咋呼一声道:“你们看巴爷爷收拾他!”说罢掂着大锤就冲武将去了。大巴几步抢到武将左手边,大锤一抡,一记“孟良敲钟”狠狠敲中了武将的护心镜。
只听咣地一声大响,武将被击的连退数步,护心镜却没碎。武将站住脚跟,掉转步伐,向大巴冲来。大巴一边闪开一边对邹春道:“你他妈净扯蛋,不管用!”
邹春骂道:“我叫你砸烂它!一个玻璃片片儿你都敲不了,白长你二百多斤!”
大巴恼了,暗运一口气,扎稳了马步,接着手举大锤在头顶跟掷铁链子球似的唿唿转了一圈,待武将近了,这一圈正好抡下来,借着这一抡的十足力道,大巴烈吼一声:“滚你妈的!”那锤头掼着劲风“咣当!”一声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夯在了武将的护心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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