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杰虽然对张队的安排不以为然,但对目前的这个工作却是非常满意,他已经和三个女护士交上了朋友,还答应替其它的女护士在刑警队里物色个男朋友,这可是关系到刑警队兄弟们的终身大事,绝不可掉以轻心。就在他忙着大事的时候,一个臀围胸乳极度夸张的女护士尖叫着从值班室门前飞也似的冲过,带起一股粘腥的怪风。
“我靠,”猩猩人类罗三杰大为诧异:“刚才那个女护士不错耶,把她介绍给我们张队长正合适。”
这时候,B-43病房门前又传来一声尖叫,是一个路过的女护士随便向开着门的房间里瞥了一眼所导致的后果。罗三杰如梦初醒,猛的一下蹦了起来:“糟了,千万可别出什么事啊。”
他急忙跑到B-43病房门口,向里张望了一眼,立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哇靠,这下子我是铁死定了。”
接到电话后张书函立即放下手边的事,带人赶来了医院。
B-43号病房一片狼籍,就象是遭遇了一场台风,又象是遭到一万只大猩猩的入侵。
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全被一股力量绞得变了形,病床上的金属支杆象麻花一样扭曲成一团,纸张木屑玻璃片飞得到处都是。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那只白色的蚕茧。
那只蚕有半米左右高,直径在70公分左右,是由被褥相互扭结而成,但又不是简单的扭结,而是纤维经过重新组合之后形成一体,根本不是外部力量可以打开的。
看到这只蚕茧,张书函如受雷击,不由自主倒退两步。
就在几天前,他还见到过这样一只蚕茧,在女记者林心湄的房间里。从那一天起,林心湄就神秘的失踪了,就象一滴雨水消失在海水里,再也没有踪迹可寻。
日期:2003-6-10 11:23:00
5)离奇的失踪
海滨别墅那天夜里,张书函发现那只怪鸟的标本上沾有鲜血,就把标本带回到武警队,准备天亮后送分局化验一下。
对于是不是应该放林心湄回家,他犹豫了好长时间。案情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别墅里除了眼睛被弄瞎的张圯,就只有林心湄一个人。如果张圯不是自己捅瞎自己的话,那么凶手是谁,不问可知。
可是醒来后的张圯却没有对林心湄提出指控,这就给了张书函以循私的机会。
对于眼前这件事,张书函心里非常矛盾。
林心湄弄伤了张圯的眼睛,多半是她在拒绝张圯的求欢时失手所致,但这件事绝不会不了了之。张圯此时因为顾虑不肯开口,但总有一天他会说出来的,到那个时候,林心湄就危险了。
但是林心湄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在张书函送她回家的路上任性赌气,甚至还拒绝了让张书函送她进家门的建议。或许她把张书函的建议理解为一次情感递进的申请,但实际上张书函只想安慰她并希望她能够坦承事实。在张书函看来,这是林心湄放弃的最后一个机会。
闷闷不乐的一个人驶车回刑警队,张书函心里充满了痛楚,他喜欢林心湄这个女孩子,这是痛苦的来源。他无法想象把手铐铐在心爱的女孩子手腕上的感觉如何,肯定会比今天夜里更糟。
今天是个倒霉的日子,海滨别墅张圯失明案只能算是个小小的插曲,那只从天而降落在王老头脑袋上的东西,才是张书函的噩梦。
那件东西已经使他沦为了警界的笑柄,所有知情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破不了案,是个大笑话,即使案子破获,也无法改变受同事嘲弄的事实。就连退休的刘建义都忍不住跑来看热闹,别人的心态,可想而知。
那件东西白天送到分局里做过化验,搞不懂什么原因,又给送回了刑警队,现在那东西就在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他要回去处理一下,至于怎么处理,老天爷才知道。
刑警队里值夜班的丨警丨察们听到他开车回来,立即假装忙碌,张书函的心情稍有好转,他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上的那件东西。
那东西用张消毒纱布包着,好象是谁打开来看过,现在纱布摊开着,那东西半死不活的露在空气里,好象蹦累了休息一下,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又跳起来。
他叹了口气,坐下来用张纸盖住那东西,叫人把海滨别墅带回的标本抬进他的办公室里,那只标本太大了,占据了整张沙发。
他把白天的案情材料翻看了一下,看不出有什么突破,慢慢的困意上来,就伏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睡着时那东西离他的脑袋只有几厘米,如果这事让别人听说了,又是一个笑话。
一阵冷风吹醒了它,朦胧中他感觉到了一种危险,向后急速一仰,避过了一片扇向他脑袋的黑影,却听哗啦的一声,办公桌上所有的纸张摆饰被卷得漫天飞扬起来,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张书函滚身到角落,拨枪跳起来看时,恰好看到那只怪鸟标本的尾翼隐没在洞开的窗前。
那只标本居然是只活的!
张书函万难置信的盯着被撞碎的窗棂,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他连标本与活鸟之间的区别都看不出吗?这怎么可能?
但是那只标本的确飞走了,飞走之前它还干了件坏事,它把白天落在王老头脑袋上的那件东西叼走了。它叼这东西干什么?
好长时间他才从震愕中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意识到林心湄处境不妙,她的供述虽然缺乏基本的逻辑支持,但现在看起来,却有可能是事实。
张书函急忙拨打林心湄家里的电话,好长时间也没人接,再急切的拨打手机,他听到了林心湄在绝望之中的呼救:
“它飞来了,它来找我来了,它想要带我走!”
日期:2003-6-10 11:38:00
6)怪异的蚕茧
当张书函再度赶到林心湄家之后,目睹的是满目狼籍的残乱,和卧室里那只古怪的蚕茧。
他认为林心湄多半是被一处神秘的力量封进了这只蚕茧里,便想法设法的试图打开这只蚕茧。出乎意料的是,这摸起来极度柔软的蚕茧竟然韧性十足,无论是菜刀砍还是斧头剁,都收效甚微。
这神秘的蚕茧,全然不是布片缠绕而成,而是纤维分子重新组合,从里到处构成的一个整体。
情急之下,张书函打电话给他一个熟悉的朋友,那个朋友在工厂的车间工作,张书函想用车床切开这只蚕茧。
高速旋转的砂轮在天明后没入蚕茧之中,切口处渗出了黑色的粘液,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恶臭,熏人做呕。张书函不敢再切下去,急忙停下来,改用手一点一点的向里撕拆。
从蚕茧里渗透出来的黑色粘液不象是血液,血液的气味没有那种有机物腐烂时所发出的特有恶臭。
到中午时那只蚕茧才不过在表层处撕开一个小小的缺痕,如果林心湄被封在里边的话,这么长的时间只怕是早已回天乏力了。
更何况那股子奇异的恶臭,熏得人五脏六肺都绞成一团,就连处于狂热中的张书函的胃部都因这种气味的刺激而不停的抽搐翻腾。
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结论虽然令人无法接受,但却无可辨驳。
因为那种神秘力量的侵入,刁蛮任性的女孩子林心湄那青春的身体象她床的上被褥一样,被研磨成细微的颗粒与纤维分子组合到了一起,构成了这枚古怪的蚕茧。
打开这枚蚕茧的努力,与肢解林心湄无异。
张书函有一种幽怨的感伤,一种无可奈何的挫折感,一种撕心裂肺的伤痛,一种无可释怀的自责。
如果那天夜里他将林心湄留在刑警队,如果当时他执意坚持陪林心湄进房间并留下来,事情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切,都是从天而落的那个东西所引起的,天上居然会落下这么一件东西,简直太反常了。而反常的事件就可视为妖异,不可原谅的是,他却在一开始就将妖异的因素从案子里硬性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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