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德山的决绝在夏青身上完全失效。搞定这个女人他用了几十年,从青春少女到半老徐娘……这是一个漫长的拉力赛,茫茫看不到终点。有时连自己都搞不明白:究竟是为了喜欢而想得到,还是为了征服而征服?
然而一瞬间什么都变了,那扇门不攻自破。他明白,从这一刻起,夏青那几十年的冷淡、轻蔑、矜持的目光,将变成乞求、哀怜、无助的眼神。一付叫人踩住尾巴的样子——他喜欢!
现在,怀着一种阴暗的情绪,他把灯打开。
他想证明什么,他要看清楚。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地躲在黑暗里舔伤口,要让她无处躲藏,让她暴露无遗,要通过征服肉体来征服她的精神世界,包括她几十年的自尊、理念和操守。
刺目的灯光使她触电一样醒来,本能地收拢身体,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好想得病后去医院打针,护士用酒精棉球擦完屁股,等着针头扎进来的那种紧张。寂静里,她甚至有些说不清的期盼,抑或是一种无奈的依靠?她太累了,想歇歇了。她在心里说:“来吧,爱怎样就怎样吧!我服了……”
屋里忒热了,俩人更像是蒸笼里的馒头。阚德山开始扒她的丨内丨裤,夏青愣怔了一下,丨内丨裤被汗粘住了,有点卤,那男人喘息着,越急越扒不下来,干脆使劲撕,撕不动,开始往下卷,丨内丨裤被搓成卷儿。她明白过来,配合地抬了一下,丨内丨裤终于褪下来了。
他掰开她的双腿和手臂,帮她恢复刚才那个“大”字的姿势。她闭住眼睛,好象被麻丨醉丨后躺在手术台上的产妇,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她无所遁形,只能任人摆布。
她知道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她很平静,从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起,就准备好了……
看着暴露无遗的夏青,阚德山马上想起一个人来……
日期:2010-12-19 11:05:00
第五章艳遇
她叫骆红梅,一个非常“革命”的名字。那是在夏青上大三的时候,阚德山刚当了地区团委副书记,主抓宣传与接待。上任的第一天就是接待从东北来的一个“青年英模”宣讲团。当时是在地区招待处,阚德山代表河津地区团委与宣讲团的成员一一握手欢迎,握到第八位的时候,突然又有了挨电的感觉——手臂发麻。
宣讲团的第一个报告是在河津铸造厂工人会堂开始的,与会的都是工业系统的共青团员。正好张广文工校毕业后,刚分到铸造厂技术科上班。那天阚德山找到他,让他去会堂辩认一个熟人:就是主席台上左起第五个。张广文本来对这种会议不感冒,看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觉得既好气又神秘,就溜进会场,靠左找了个位子坐下,定睛一看,主席台上坐着的原来是夏青。
张广文满心纳闷地走出会场,跟阚德山说:“夏青不是在省城上师大吗?什么功夫跑东北去了?还成了‘英模’了?”
阚德山大笑道:“哈哈哈,那哪是夏青啊,这丫头叫骆红梅!像吧,跟棵摘得一样,一个模子脱得!开始也吓我一跳,结果那丫头一张嘴,满口的东北话,举止坐卧也糙糙啦啦的,确实跟夏青天壤之别,我才相信了。”
张广文满腹狐疑,喃喃自语道:“不会吧?那也不能这么像呀……想来是双胞胎?不对呀?夏青一家是从南方迁过来的,这南辕北辙呀”越想越不明白,突然眼睛一亮:“一定是夏青她爸的私生女!”
阚德山“噗嗤”一声笑喷,骂道:“你快拉倒吧,夏青她爸妈来是河津是哪年啊。再说才刚从劳改农场放出来,哪来的这么大的私生女啊?”
晚上阚德山陪宣讲团一起在招待处食堂用餐。阚德山故意坐在骆红梅旁边,侧脸小声说:“小骆,你今天讲的太精彩了,我都感动地哭了。”
“都哭了?真的?我还以为讲得不行呢!”骆红梅当了真,兴奋地大声说。
阚德山吓一跳,心说你这丫头说话干嘛这么大声?弄得满桌子人都朝这儿看?
“哈哈,太好了!阚书记,别光表扬啊,多提宝贵意见。”骆红梅依然大嗓门儿。阚德山不敢再吭声。身份问题,当着这么多人跟女孩搭讪,阚德山有点儿臊得慌。
东道主加领导的表扬显然很重要。骆红梅这顿饭吃得飞快,待大家走出食堂的时候,她意犹未尽地当众拦住他请教,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本和一支圆珠笔,神情蛮认真的。
阚德山满脸通红,心想:“怎么给你个棒槌你就认针(认真)呢?”见大家都散去了,心中热潮涌动,暗中琢磨这傻闺女还是有点意思,便故作轻松地说:“提意见?那也得慢慢来呀……这样吧,我带你出去转转好不好?咱边走边聊?”
骆红梅高兴地说:“太好了,俺正想看看大城市什么啥样呢!”
“这那是什么大城市呀!你真逗。”阚德山大笑。这女孩也太好玩了。
骆红梅诚恳地说:“阚书记,你不知道,俺们那旮瘩一出门就是原始森林,俺们一家人都不识字,就会打狍子、下套子、伐木头。俺才是高小毕业,文化水儿不行,他们几个老笑话我了。”
阚德山心想这家伙倒是蛮实在的,刚认识就把肺管子都掏出来了。这时候天已经黑了。阚德山去车棚推自行车出来,骆红梅一把抢过来说:“阚书记,俺劲儿大,还是俺带你吧。”说着一蹁腿骑了上去,回头说:“上来呀!”
阚德山坐上去。骆红梅哪儿人多往哪儿扎。骑了一段,好多人打招呼。阚德山跳下车来,说这不行,我熟人太多。骆红梅不解,想了一会才明白,于是就专拣黑胡同里扎。
青年男女在一起总是愉悦的。时间飞快地过去。骆红梅对阚德山的吸引在于她的模样;而他对骆红梅的吸引则在于山里女孩对城市人的好奇和崇拜。一个太纯,一个太不单纯。
时间飞快地过去,阚德山看了一下手表说:“都十一点了,该回去了。”
骆红梅意犹未尽,只好往回骑。路上他问骆红梅是如何当英雄的事儿,骆红梅说其实很简单:就是有一天民兵们围捕一只黑瞎子,她和民兵连长两个人去一个方向,爬到一个山头时,正好与那黑熊撞个正着。连长举枪就把狗熊肚子打了一个大窟窿,连肠子都出来了。但那家伙没死,晃晃悠悠地又爬起来,疯了似的向连长扑去,连长再想开枪,子丨弹丨卡住了。眼看那熊张开血盆大口,“呯”——!骆红梅一枪打进黑熊的嘴里,民兵连长得救了……
骆红梅说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其实她那只火枪平时不是打不响就是炸膛,家里人没人敢用,在墙上挂了两年,满是尘土。赶巧那天围猎,她刚够民兵的年龄,便拿了那破枪充门面,没想到关键时候居然打响了。
事后老爸一直后怕,说咱这闺女就是太彪了,万一那天老枪炸膛,民兵连长的脑袋恐怕早飞了!还有那枪里的火药铁砂,当年打了好几次都没响,在墙上挂了两年反倒响了!真是一脚撅出个屁来。至于报告里说如何打光子丨弹丨用匕首与熊搏斗、如何背着受伤的连长走几十里山路回家,磨破膝盖等等,那都是县团委给编进去的。其实那熊当时就死了,连长也没有受伤,就是吓傻了,睡了三天觉才过来。
讲到这里骆红梅反应过来,奇怪地问:“哎,你不是听过报告了吗?”
阚德山赶紧圆场说:“我……我不是再想听你讲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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