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丙的黑段子》
第7节

作者: 梁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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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慢地汇进了人流。
  这时,她一愣,心一下跌进了冰窟。
  大街上,那些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女人们,都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这张脸果然很流行……

  (已刊登在《胆量》杂志)
  日期:2011-4-3 22:22:00
  24.里面有人
  小舞去图书馆借书,突然内急。
  管理员告诉她,楼上的厕所堵了。

  于是,小舞急三火四地乘电梯下到了底层。
  随着电梯门缓缓开启,一股潮湿、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停车场,由于不是周末,多少显得有些空旷。
  三三两两的各色汽车,无一例外地泛着清冷的光泽。
  在她头顶是密如蛛网的各类管线,其中有一根管子正滋滋冒着热气。

  小舞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并不时地朝两边瞅瞅。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的脚步声在一路跟随着她。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才看到卫生间的灯箱,在一闪一闪的,像是人在眨眼睛。
  水池上方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小舞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和青紫的嘴唇。
  卫生间只有一个蹲位,关着门。
  小舞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里面有人!里面有人!”

  小舞赶紧朝后退了几步,手捂着肚子,焦急地等待。
  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样子,不见有人出来,小舞走过去想催促里面的人动作稍微快一些,可是还没等她开口,里面又说话了:“里面有人!里面有人!”
  小舞显得无可奈何,只好又退回去。
  又过了几分钟,小舞憋的实在受不了了,夹着腿往前挪。她想无论如何都得把里面的人劝出来,要不真会出人命。
  这时,突然从她身旁蹿出一个人影。

  小舞慌忙地喊了一声:“里面有人!”
  女孩似乎没听见,轻轻一推,厕所门就开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大腿有点凉凉的感觉。
  女孩从厕所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丑陋的玩偶。
  当女孩经过她身旁的时候,玩偶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瓮声瓮气地说了句:“里面有人!”
  小舞坐在马桶上,哑然失笑,自己居然被声控玩具吓到了。

  可是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想起来了,在厕所外面明明听到的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可是刚刚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却似乎是一个男孩的声音。
  此时,嘭地一声。灯灭了。小舞的眼前一片漆黑。
  她拼命地砸门,可是门似乎被反锁了。
  这时,在她耳畔冒出一个女孩的声音:“里面有人!”
  (已刊登在《悚客》杂志)
  日期:2011-4-4 18:54:00

  25.捕猎
  最近总公司派人下来审核账目,搞得身为会计的阿洛,一直忐忑不安。
  他想起多年前私藏的一支猎丨枪丨。于是,打算趁着周末偷偷去山里打猎,舒缓下心情。可是转悠了大半天,他也没有遇到一只猎物。
  眼瞅着天渐渐黑下来,阿洛垂头丧气地拎着猎丨枪丨往回走。
  突然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他眼前一闪而过,阿洛迅速端起枪,朝那个方向扣动了扳机。一大群鸟‘扑棱棱’地从树丛后面飞了起来。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一个大家伙重重地摔到在地上。阿洛觉得脚下的地都随之颤动起来。会不会是一头体格健硕的野猪呢?他一边猜想着,一边缓缓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他拨开身前的灌木丛,一双皮鞋直挺挺地躺在草地上,鞋底上粘满了红色的泥土。顺着鞋子往上看是一条蓝色的西裤,上半身被草丛遮挡住了。
  杀人了!阿洛脑袋一片混乱。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
  阿洛不敢再待下去,转身想逃。这时他才发现,他的双腿早已抖成了一团,根本不听使唤,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山。
  阿洛沿着山路走了很久,可是都没找到回去的路。

  此时,天彻彻底底的黑了。
  阿洛摸索着往前走,他发觉自己好像围着山转圈,而且不止转了一圈。他缩着肩膀,心里越来越恐慌,身体也越来越冷。
  不知走了多久,阿洛的眼前突然冒出了一个小村庄,那里面似乎还隐隐露出了灯火。他心里一下子燃起了希望,大步朝前走去。
  走到近前他才发觉,那些房子一间挨着一间,而且都是一个模样,都是用茅草和泥土建造的,灰突突的,就像是一个一个的坟冢,让人不寒而栗。
  村口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正在慢悠悠地吸着烟袋锅。
  阿洛走上前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这是哪里?”
  等了半天,对方也没有回话。阿洛无聊地朝远处看了看,随口嘟囔着:“这个地方怎么奇怪啊?”
  “你也很奇怪……”老大爷突然开了口,把阿洛吓了一跳,“你脑袋上边还有个洞!”
  阿洛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那上面果然有个洞,似乎正是被子丨弹丨击穿的。
  此刻,他才恍然大悟。之前为什么会觉得那双皮鞋、还有裤子那么眼熟了。

  如果没记错,在那夹克衫的贴身口袋里,还会有一封遗书,上面有他的名字,他想。
  日期:2011-4-4 19:02:00
  26.围巾
  阿雅是个时尚达人。非常注重自己的仪容。
  一天,她在百货公司遇到了小西:“好巧啊!在这儿遇到你!”

  小西的眼神有些躲闪:“是……是啊。真的好巧!”
  这时,她注意到阿雅脖子上的白色围巾,不经意流露出羡慕的神色:“你的围巾在哪儿
  买的?一定是目前最流行的款式吧!”
  “你喜欢吗?那我送给你吧!”阿雅边说边解下了围巾。
  “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礼物呢?”

  “男朋友都被你收下了,区区一条围巾又算得了什么!”
  小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起来:“你还在怪我啊?”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这条围巾就权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了!”
  小西欣喜地接过围巾,丝质的面料,柔软细腻,伴有阵阵凉意。
  回到家,小西迫不及待地将围巾系在脖子上,对着镜子,摆出各种POSE。

  突然,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慌慌张张地想要解开围巾,可是却怎么也解不开。
  围巾在自动收紧,收紧,收紧……像绞索一样狠狠掐住了她的喉咙。她手脚并用,拼命地挣扎,围巾反倒勒的更紧了。她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恍惚间她听到了颈椎骨断裂的声音。
  没多久,她瘫倒在地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围巾松开了她的脖子,软软地趴在地上。
  阿雅是个时尚达人。非常注重自己的仪容。

  当然,她也非常注意自己的遗容。
  那条围巾,是她前一天晚上刚刚用过的三尺白绫。
  (已刊登在《悚族》杂志)
  日期:2011-4-4 19:04:00
  27.杀手

  杀手,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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