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悉尼的86后腹黑小女子遭遇毒舌帅哥房东》
第59节作者:
伊如瑾 日期:2012-05-08 18:59:48
房子的事我就全权交给陈逸凡处理了,我相信,以他专业毒辣的眼光一定能找到一处最适合我们的房子。至于过程我就不想参与了,只要他在最后敲定之前来知会我一声就好。做个甩手掌柜其实也挺幸福的。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开始慢慢地把关于澳洲的各类事情讲给陈逸凡听。既然他准备要留在悉尼发展,那我就把我所知的大小事,比如澳洲人的生活习惯,企业文化,面试经验,社会礼节等等对他倾囊相授。通常这些事是要在社会上自己慢慢摸索的,现在由我对他讲述,就省去了不少时间,也可以少走一些歧途。
除了一些必要的知识外,还有一项艰巨的语言任务要他独自完成。 很多人认为讲英文流利就可以了,其实,语音语调和流利程度一样重要。作为新移民的我们,如果要和澳洲人打交道,从他们口袋里赚钱,那我们就必须讲一口纯正的澳洲英文,这样才能博得他们的好感和青睐。试问,如果你是面试官,你会选一位讲纯正普通话的求职者,还是讲蹩脚普通话的求职者? 学语言是要有一定的天分,但更重要的是后天的努力,陈逸凡的雅思成绩算是不错的,都是7和8,英文也讲得很流利,我现在只需要纠正一下他的发音。平时有空就让他多看电视听广播,学习澳洲人讲话的腔调,我相信,凭他的聪明,应该能很快过了语言关。
我一方面不遗余力地将澳洲文化灌输给陈逸凡,另一方面打算带陈逸凡去悉尼近郊的风景区逛逛。我们的第一站就是悉尼以西100多公里处的蓝山 (Blue Mountains)。蓝山顾名思义,是由桉树树脂挥发在空气中,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蔚蓝色的奇观而由此得名的。
我和陈逸凡在一个周末的早上出发去蓝山,出门的时候天气阴沉地好像要滴出水来。我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车前往目的地。开出悉尼没多久,天空就开始飘起了雨丝,越是往西雨就越大。我在车里唉声叹气地说,“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雨中上山也很有情调。”陈逸凡安慰我。
“嗯,希望如此。”
我们一路风雨兼程地往蓝山开,到了山下雨势丝毫没有减弱,我对陈逸凡说,“上山的路让我来开。”
“为什么?”陈逸凡不解地问。
“刺激啊。”
这个回答让陈逸凡大跌眼镜,他惊奇地问,“你也喜欢刺激?”
“当然,大雨中开跑车上山多惊醒刺激啊。”我笑嘻嘻地说。
“会不会有事?”陈逸凡一脸不放心地问。
“当然不会,我来过好几次了,对这条山路很熟悉。”
“嗯,那好吧。”陈逸凡将车停在一棵树下,我们拉开车门冒雨跑出去换人。
坐定后,我系上安全带,对陈逸凡笑笑说,“坐稳了,我要开咯。”
“你随便开。”陈逸凡摆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发动了车子往前开,其实蓝山并不很高,山路不算很宽,但很平坦,下雨天路上有点略微打滑,视线也不清楚。不过幸好下雨天没几辆上山下山的车,一路开上去也算顺畅。
开了一阵,陈逸凡笑着揶揄我说,“以这种蜗牛的速度爬上山,哪有什么刺激可言?”
他话音刚落,我就轰了一脚油门,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开个玩笑,你慢慢开吧。”
我没理他,一鼓作气地开上了山,沿途的很多观景点都忘了停,不过下雨天也没什么可看的。到了山顶,我把车停好后,对陈逸凡说,“下去走走吧,那边的风景很好。”
陈逸凡望着噼里啪啦落下的雨点,边拿伞边说,“你想去哪儿我都奉陪。”
我晕,明明是我想带他来蓝山看风景的,现在又变成他陪我。
下车后,陈逸凡打开伞跑到我身边,担忧地说,“雨太大了,要不明天再来看吧。”
“某人有次天黑后直接把我往海里拽,现在这点风雨根本算不了什么。”说完后,我拉着陈逸凡往前走。
“我那天是又妒忌又心疼,不知怎么就做出那么疯狂的事了。”陈逸凡的声音在雨声中听起来有点模糊。
“我也没放在心上,不过你那天的样子很Man呢。”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
我们说笑着走到山边看风景,脚下的绵延起伏的森林在雨中显得暗沉和朦胧。
陈逸凡问,“这山一点都不蓝吧?”
我摇摇头说,“你没做功课啊,蓝山只有在阳光的折射下才能发出蓝光。”
“真想见识一下,可惜没来对日子。下面的森林可以进去吗?”
“不可以,曾经有探险者在里面迷路后再也没走出来,所以这片原始森林被封起来了。”
这时,山顶飘来了一阵雾,仿佛袅绕的白纱般把我们包裹住,眼前的一切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如果不是耳边淅沥沥的雨声,我会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很快整个山顶到处都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雨声也渐渐变小了,我扭头去看陈逸凡的时候,他也正好在看我。他脸上的浅笑仿佛随时会融化在雾中消失不见。雨渐渐地停了,陈逸凡收起伞,靠近我叫了一声 “伊然”,然后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大煞风景地说了一句,“你有没有看过Stephen King的The Mist? 我觉得和现在的情景有点象。”
刚刚酝酿起来的浪漫气氛在我的这句话中消贻殆尽了。好在陈逸凡也不介意,于是我们就聊起了Stephen King的恐怖小说。
往车里走的时候,陈逸凡对我说,“起雾了,下山的路还是我来开吧。”
“嗯,我本来就没想和你争。”
在有雾的天气里,下山的路的确比较难开。陈逸凡开了一阵后,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他马上刹车停住后,对我说,“我下车去看看。”
这荒郊野岭如果有人和动物跑到车前,我们一定会看到,我猜可能是什么动物的尸体或者垃圾,于是,我和陈逸凡开玩笑说,“逃吧。”
陈逸凡沉吟了下,说,“这样不好吧,我马上回来。”他拉开车门一头扎进雾里。
我在车里等了一会儿,陈逸凡回来说,“一带垃圾,澳洲也会有这么没公德心的人,在山路上乱扔东西。”
“每个国家都有这种人,是你太紧张了。”我说。
我们下山后,开到蓝山附近Katoomba小镇吃饭,然后找到了我订的Motel办理了Check in。因为天气不好,我们也不想去小镇逛了。我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靠在床上打开电脑点开一部想看却不敢看的恐怖电影《鬼影实录》。这种DV式拍摄手法将恐怖气氛渲染得入木三分,我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害怕,把陈逸凡叫过来和我一起看。
每次看到恐怖的地方,我就死死地拽着陈逸凡的胳膊,实在太害怕就咬他一口,陈逸凡吃痛后,问,“你干吗咬我?”
“害怕。”我简短地抛出两个字。
“那就别看了,当心晚上做噩梦。”
“你陪着我就不怕了。”
这部片子的高明之处就是将恐惧感植入观众的内心,随着情节的发展不断地让观众进行自我恐吓。我咬着牙看完之后,问陈逸凡,“你害怕吗?”
“还好吧,就是比较贴近生活,容易引起共鸣。”
我们聊了一下这个电影,又一起看了一部轻松愉快的卡通片。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很不争气地被陈逸凡说中,做了个可怕的噩梦。后被吓醒后,我坐在床上不知所措地俯首抱着膝盖微微发抖。可能是我起身的动作太大,惊醒了陈逸凡,他立刻起来搂着我问,“伊然,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有种难言的情绪在我心里翻江倒海地涌动,最后化成眼泪滴落了下来。
陈逸凡听到我的轻声呜咽,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背说,“怎么了,伊然,别害怕,有我在。”
我抱紧了陈逸凡说,“你不要离开我。”
“傻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嗯。”
“那别哭了好么?”
“好,我们睡觉吧。”
也许是前一阵的变故太多,让我的内心积满了各种负面的情绪,最后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全部化成了泪水爆发出来。后来,我在陈逸凡的怀抱里睡得很踏实,他身上好闻的阳光味道始终萦绕在我的身边,让我决定无比安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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