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酒吧》
第59节

作者: 鱼儿哭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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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的老太太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摸索着走了进来,“铃啊,孩子哭成这样怎么也不哄哄?”风铃转头看着推开门的妈妈,痴痴的笑了起来,“妈,现在没人认得我了吧?”血流满面的女儿,手中的小刀,梳妆台上镜子上飞溅的鲜血,老太太惊叫一声昏倒在地上。
  小青她们出现的时候,风铃早已满目全非,那哪里还是一张脸。直觉房间里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风铃一双无神的眼睛镶嵌在血肉模糊之中,样子甚是可怕。
  风铃放下了手中的小刀走到老太太面前弯腰看了看,孩子撕心裂肺的大哭充耳不闻。看着转悠来转悠去的风铃大家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或是在寻找什么。孩子的哭声渐渐嘶哑,笑脸憋得发紫,歪倒在床上一幅快要昏厥的样子。
  蝶舞心有不忍,身子刚动了动被猫妖恶狠狠的拽住,“你想干嘛?”
  风铃走到小青面前歪着脑袋超她笑,笑得小青心里发毛,难道她能看见我们?不应该啊,大家可都是隐身的。小青伸手在风铃的眼前晃了晃,后者却没有任何知觉的走到了猫妖的面前。
  猫妖冷冷地笑了起来,目光中两道妖异的红光射入风铃眼中,还在痴笑的风铃显得越发的呆滞,转身拿起小刀对着空气疯狂的挥舞,“来吧,来吧,我不怕你们,你们这些逃债鬼,我不怕你们,杀,杀,我踩,踩。”
  抬起一只脚使劲的向地面做出踩得动作,踩几下又对着空气挥舞一阵手中的小刀,屋子里飞来飞去的都是那些小猫,它们在嘲笑自己。当她看见凳子下那双细跟凉鞋时诡异的笑了,绑好了鞋带,抬头看见一只飞舞的小猫坐在床上看着自己,那样子真是可恶。
  孩子显然被一步步走近自己的妈妈吓住了,一种本能让她缩回了小手转身朝床的那头爬去。当胖乎乎的身体凌空而起时,哭哑的嗓子里突然发出了“妈妈”这个音。有那么一瞬间风铃眼睛中的红光消失了,茫然的看着被自己高高举起的孩子。
  小青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唯独猫妖不为所动,勾魂留意到她的眼睛通红一直紧紧地盯着风铃。

  也就那么一瞬间风铃的茫然消失了,眼睛中又充满了红光,妖冶而邪恶的。自己举着的是一个怪物,一个猫头人身的怪物,她知道这是来要自己命的逃债鬼。
  嘿嘿,我不怕你们,风铃将怪物放在地上,抬起脚让尖细的鞋跟对准了怪物的眼睛,“让你们逃债,我踩死你们,踩得你们永不超生。”
  “妈----妈,”地上的孩子嘴里再次发出了这个音节,虽然很小声,可是蝶舞她们都听见了。这是孩子第二次喊妈妈,却依然没能唤醒风铃的神智也没能阻止那尖尖的鞋跟踩向自己。
  一声妈妈勾魂没有再犹豫,扬手一道白光打在猫妖肩膀上,小青趁机上前推开风铃抱起地上的孩子闪到一边。站稳了的猫妖愤怒地看着勾魂,双眼已恢复正常。
  “猫妖,罪不及子女,她已经付出代价,孩子无辜。”
  披头散发的风铃坐在地上,邪恶被痛苦替代,看着沾满了鲜血的双手,片刻之后屋子里响起凄厉的尖叫声。
  风铃,疯了!

  ……
  就在那片绿荫地上,猫妖将已经发臭的小白埋在了柳树下面。小青抱着蝶舞,为了救治发疯的风铃她越发的虚弱了。
  “这是何苦?”猫妖抱过蝶舞像是责问又像是叹息。
  “姐姐,她疯了,那小孩怎么办呢?还有那老太太,她们就太可怜了,”蝶舞试着用了用力,体内仅剩的一点真气也无法凝聚到一起,或许自己也是时日无多。
  蝶舞看着远方,“小青,你想去看那个人类的蝶舞吗?”

  “嗯?”小青不明白蝶舞怎么突然冒了这么一句,“去看看她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也好。”
  “去医院吧,她在医院,”蝶舞看着小青差异的目光笑了笑,“你们相信吗,她叫蝶舞我也叫蝶舞,冥冥中有种神奇的力量让我偶尔能感应到她,她很不好呢,快去吧。”
  “你们带着蝶舞,我就不去了,”猫妖放下蝶舞,转身就想走。
  “姐姐,我跟着你,”蝶舞好像看穿了一样,无奈却又坚定,“何况,我也不知道还能陪着姐姐多久了。”
  蝶舞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了心酸,无法言语的伤感在四周蔓延,猫妖差点就想放弃自己的打算带着蝶舞俩开这个城市。可是眼前小白那小小的坟包,自己同类那些悲惨的遭遇又让她放弃了,如果不讨回些公道如何抚慰那些来寻找自己的亡灵。

  “为什么她那么执著?”看着猫妖拉着蝶舞离开的背影,小青知道她们必是去寻找诸如风铃叶开之类的人,只是苦了蝶舞无法说服猫妖放弃这样徒劳的报复。
  “执著的人是最痛苦的,妖也一样,她的痛苦甚于蝶舞,结不结得开全凭自己,”勾魂拉起小青的手最后看了眼柳树下的小白,离开了。
  小青和勾魂很容易就找到了蝶舞的病房,小小的身体里插满了管子,奄奄一息的蝶舞看不出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仪器在不停的闪动,妈妈握着蝶舞软软的小手无声的哭泣。
  “怎么会这样?”小青纳闷极了,那天自己送她回去的时候不是已经能开口说话能哭了吗。
  蝶舞的妈妈认得小青,“其实那天蝶舞回来后就一直精神不太好,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一声不吭。有时又会突然下床跑到客厅趴在门缝里看,刚开始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后来才知道是在看对门。我也去问过对门的叶小姐有没有看到小白,叶小姐说没有。虽然那个人是怪了点,可看起来也不像坏人,斯斯文文的。看大门的张大妈来我家收电费,看着蝶舞睡着了我就多聊了会,谁知一聊就聊出事了。”

  “蝶舞她妈,听说你家小白丢啦?”张大妈看了看关着门的睡房。
  “是啊,兴许过两天就回来了。”
  “哎呀,那天我看见蝶舞抓着你们对门的那个女人哭呢,说是还她的小白,”张大妈指了指对门,小小声的说。
  “孩子小,可能看错了,没凭没据的。”
  “哎呀,你不知道吧?”张大妈又凑近了些很神秘的说:“我闺女在网上都看到了,对门那女人变态着呢,那些照片真是惨,她哦,硬生生地把那些小狗小猫踩死,我看你家小白啊八成是被她弄去了。”

  张大妈的话让妈妈紧张起来,她不安的看了看睡房冲张大妈使眼色,可是张大妈就是没反应过来,自顾自在那啰嗦,“好好的一只小猫到了她手上还能落到好?可怜哦,现在大家都在议论这些事,真是丧尽天良。”
  张大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睡房里传来的尖叫声吓跑了,妈妈冲进去的时候,蝶舞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妈妈,“小----白------”两眼一翻载倒在地上。
  日期:2007-1-18 1:02:00
  “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孩子的爸爸在回来的路上,不知道还能不能见最后一面,”妈妈悲痛欲绝的看着蝶舞。
  “勾魂,你想想办法,她还这么小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就死了,”小青拉着勾魂的手苦苦哀求,“要不,我们去地府,我再去偷一次那个还魂丹来?”
  “小青,”勾魂抱住已欲离开的小青,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别冲动,这孩子不会死的,你相信我。”
  “真的,那为什么她还这样躺着,根本就是活不成的样子,”小青不相信勾魂的话,他肯定是怕自己偷东西所以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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