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明娟,你不要说我了,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也有自己的生活观点,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
明娟说,哟,看你,生气了是不是?雪儿,我是说着玩儿的,你可别当真。
我以浅笑作为回答。我想,也许明娟说的对,女人是这个世界上的风景,最灿烂的风景本来应该有最优厚的回报,但女人付出了自己的灿烂,往往又是受伤最严重者。
明娟是不是有些自暴自弃,她的感情世界是那样的丰富,但她的感情中又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说起来我们都是被男人伤害过的女人。
明娟在我家里呼呼大睡了一天后。夜里又被吴总请出去了。
日期:2011-04-01 11:17:36
4月29日,星期日,阴雨天
还有四天时间,我们的同学会就将在本市的皇冠大酒店里举行。达明一大早就打过来电话说今天夜里有几位先回来的同学准备到珊瑚茶楼小聚一次,他已订好了坐位。
我如约会了珊瑚茶楼,阿诚、达明、明娟、任伯染、李玉玲还有何国安都去了。
我一见到何国安心里就有些烦燥不安,我只在茶楼里小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辞出来,我不想再见到何国安,这个给我爱情又给我痛苦的男人,我一路小跑着,脑子里全是空白,白茫茫一片。
阿诚一边在后边追我一边叫着我的名字。晚风很凉,我穿的是一套深红色的裙装,全身被寒风一阵一阵的打击。我穿行在夜色中,听到阿诚的喊声后我才停住了脚步。
阿诚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雪儿,你怎么了?我没有吭声,心里直想哭,突然又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头,我好想大哭一场。
阿诚又问,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讲讲好吗?也许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我觉得阿诚的问话好烦,竞不由自主地说,你走,别来烦我好不好?
阿诚什么也不说,傻傻地站在那里,过了好一阵,阿诚俯身用手拉我,说,雪儿,我送你回去吧,天上又下毛毛雨了。阿诚的话突然间让我心里掠过一阵暖意,久违的来自男人的关爱,让我感动的泪水涟涟,眼前的阿诚突然间成了我遮风挡雨的码头,我随着阿诚拉我手臂时站起身,又扑进他温暖的怀抱。
阿诚的双手轻轻搂着我的臂部,我扑在他怀里,终于止不住哭了,哭的很伤心!
阿诚轻轻拍打着我的手臂,安慰我说,别再伤心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总不能老在往事中伤悲吧。
阿诚招了一辆“的士”送我回家。我却固执地不坐车,要阿诚陪我步行回家。我依偎着阿诚的臂膀,阿诚轻轻搂着我,我们就这样走着,默默的,我幸福地吮吸着阿诚给我的温暖与关爱,我真的太需要关爱了,一个感情受伤的女人,会有什么能让她尽快幸福快乐起来呢?爱情,只有爱情才是医治感情创伤的灵丹妙药。
阿诚啊,阿诚,如果倒回去十一年,我一定会接受你的爱情,但现在,唉,人生讲缘,也许上帝就没有把我们的缘份牵连在一起。我也不能作违心的事,我不能只顾自己,而破坏阿诚的婚姻,不能把我的不幸转嫁给另一个女人。
我突然推开阿诚,神经似地向前冲去,阿诚被弄得莫名其妙,忙追赶上来,喊着我的名字。因为跑的急,脚下打滑,鞋跟被扭脱,我整个人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阿诚急忙扶起我,嘴里不断问,雪儿,你怎么了,你摔伤了吗?我不说话,眼泪在眼眶转来转去,最终泪流满面,阿诚要送我去医院,我说没什么,只想回家。
阿诚送我回家,又烧热水给我洗脚。我叫阿诚走,阿诚却不吭声,也不走。阿诚不走,我也不好上床睡觉。
阿诚说,雪儿,你今天怎么了?
我说,你真的不知道吗?我一看见何国安心里就不自在,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在涌动,有时我好想杀死他。
阿诚说,这样做不是你雪儿的性格,没有了何国安,你雪儿照样会生活的很好,你更应该活个人样出来,让他何国安瞧瞧才是最真实的,而你这样做,纯粹是在折磨自己,自酿苦果自吞食呀!
仔细想想也是,我这样做到底是为谁,做给谁看,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又是什么呢?
阿诚,别对我太好,你的好我永远明白,但我不能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站在窗台上目送阿诚回家的背影在黑幕下消失时,我在心里对阿诚说。
日期:2011-04-01 11:25:46
4月30日星期一
傍晚回家接到父亲打过来的电话,父亲说五月四日是我的生日,问我回不回家,公司五一节放不放假。我说到时候才知道,五月五日我们要举行同学会。
放下电话,我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内疚的感觉,五月四日是我的生日,父亲还能清楚地记得,而我呢,父亲什么时候生日我却不知道。父亲对我的关怀是无私的,而我对父亲的回报却没有一点儿。离婚后,我就从来没有去看望过父亲,倒是父亲经常打电话问候我,安慰我,父亲也说,既然国安已经不爱你了,你完全没有必要想着他,婚姻也讲个缘份,靠双方去维系,不能残缺,否则这就不是婚姻。
我父母都是中学教师,七十年代的工农兵学员,父亲是下乡插队时推荐到师专读书的。而我的母亲,当时是回乡知青,他们是一起被公社推荐读师专的。因而,产生爱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业后,他们又信誓旦旦要回公社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母亲如愿了,父亲却回了老家,在生他养他的县城中学教书,父母结婚后,母亲幸运地从公社调到了市区中学教书,市区中学离县中有八十多公里的路程,县城有一套住房,父母便把家安在了县城,母亲每周才回家一次,对教学工作尽职尽心。市区中学的教学条件好,因此读高中时,我就一直跟着母亲,住在学校一间空房里,后来学校校办工厂倒闭,我们在离学校再百米处的校办工厂旧地址分到一间六十多个平方米的屋子,父亲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并将屋子一分为三,我们又在市中区安了一个家。
我母亲是脑溢血病死的,那年我刚读高三。我读大学时,市区的家就不存在了。
我读大一时,父亲又给我找了个继母。继母年小父亲八岁,是死了丈夫的女人,父亲娶妻后,我就很少回去了,我怀念我的母亲,对继母有一莫名其妙的仇视。但继母对我却是巴心巴肠的,我冬天穿的毛衣,全是手工编织的,都出自她的手,而我对她却从来没有半点感激之情。但继母从来就不计较这些,对我的爱一如既往。继母有一个儿子是判给她的前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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