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发现那珠子上雕刻的建筑并不是迪拜的。
她一下坐起来,对照图案搜索了一下。
只是片刻。
她起身,去敲响了周尔襟的门。
突然门被敲响,管家不会这样敲,只会在门外出声询问。
周尔襟猜到是谁,起身去开门。
门口的女孩却拿着那粒他从阿联酋带回来的珠子,眉目平静地问他:“我妈妈是不是又和你要了什么?”
不等他回答,她又死寂平淡地道:
“这粒限定珠子确实是阿联酋的,却不是迪拜的,而是阿布扎比的,你没去迪拜和航司聊航线问题,去阿布扎比谈石油了,对吗?”
她已经如此清晰地捋清楚情况,分毫不差。
周尔襟买这粒珠子给她的时候,本来就没有瞒着的意思,
他知道,倘若暗地里接受她母亲的索取,以她不愿欠人任何东西的品性,她一定会觉得很不舒服。
他不是那种“为你好就必须要瞒着你”的人,亦尊重她的自尊。
他坦荡承认:“是。”
“但这次不算是阿姨向我索取什么,而是我请求她不催你回家,做的交换。”
虞婳意外一瞬:“你怎么说的?”
他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淡定说出:
“我说现在和婳婳正是难舍难分,蜜里调油的时候,可不可以留多些时间给我们相处,阿姨很快就答应了。”
虞婳一错愕:“…你怎么这样?”
“不行吗?”他有意装不知道。
但她偏偏无法答不行。
难怪最近几个月虞求兰都不找她麻烦,像断联一样,她觉得轻松,但又怕这平静会突然被打断。
原来是他背后帮她一把。
但这两个词简直是重磅丨炸丨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能说出来的。
她有点别扭和难为情:“怎么能这么说?”
他一脸谦和文雅:“你不想和我难舍难分,蜜里调油?”
虞婳伸手压在他胸口上推他:“你回去睡觉,我不想和你待着了。”
她又推他。
周尔襟轻笑,不要脸道:“今晚不和我过夜了?我今天特地把房间弄得特别香。”
听他提到她之前夸过他房间香的事,虞婳只是推得更大力。
坏透了周尔襟。
但周尔襟纹丝不动,好像她的力气根本没有做有效功。
虞婳终于松了手,看似平静,实则默默推累了在调整呼吸:
“你怎么还不进去睡觉?”
他手臂淡定搭在门框上,或许应该说是她头顶两厘米的位置上:
“看看你。”
她想起他在周家老宅盯着他看的时候,生出些不自在:“你又要看我干嘛?”
他反而笑了,温声询问:“原因确定要我说?”
虞婳当然不敢听,他对她有好感这件事,两人已经早就心知肚明。
她磨叽很久,忽然问了一句:“你是在我小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闻言,周尔襟懒倦笑了笑:“那倒也没那么变态。”
虞婳又暗暗用力推他:“你回去睡觉吧。”
她手摁在周尔襟胸肌上,有弹性的胸肌在她手下极有手感地被摁下去。
周尔襟一点都不怕羞:“你确定,今天晚上不会害怕?”
虞婳信誓旦旦:“我确定。”
周尔襟浅笑着:“万一我害怕怎么办,你在剧院躲我怀里吓到我了,是不是应该有这个可能性。”
虞婳语塞,他有被吓到什么?
他一直都淡定看着,连最吓人的画面都津津有味地盯着看,整场下来专注力高得惊人,到底是哪里被吓到了。
她淡定理智地反驳:“你看那么认真,在哪里被吓到了?”
看那么认真。
但周尔襟含笑几秒,垂着眸和她说:“说实话,今天的音乐剧我一点都没看进去。”
一点都没有看进去。
意识到他话之后的含义,虞婳停滞了一秒。
周尔襟淡定:“从你说的那个地方开始,之后的半点都不记得。”
她说的那个地方,就是她开始靠近周尔襟的地方。
虞婳声音弱了几分:“你别说这种话了。”
“哪种话?”周尔襟自然追问。
虞婳老实得窝囊:“就是这种冷不丁撩我一下的话。”
他却淡定反推:“所以刚刚撩到你了,对吗?”
他高她很多,垂着眸,她就站在他臂弯之下。
虞婳心漏跳一拍:“你这人怎么这样…”
周尔襟浅笑一下,姿态云淡风轻信手拈来。
让虞婳不由得去想:“你是不是以前有很多女朋友,你好会。”
他慢条斯理问:“现在推我不成,开始栽赃嫁祸了?”
”我没有。”
周尔襟徐徐问:“你听过我之前是不婚主义吗?”
虞婳一愣,仔细回想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以前还真听过相关的传言。
周钦和一个女性朋友赌马间隙,那个女性朋友旁敲侧击聊起周尔襟,问“你大哥怎么都不结婚啊。”
周钦那时看着赛场,头也不抬地明说:“你没听说过我大哥是不婚主义吗,想靠婚姻和他扯上关系,你别想了,而且你也不够格。”
周尔襟以前是不婚主义,那他怎么…
她想了想,还是试着问:“你现在又愿意结了,是什么心结打开了吗?”
她语气认真,是抱着想了解他的意思问的,显然已经做好了长久聆听对方心事的打算。
孰料他悠然自得地说:“是我弟弟和他女朋友分手了,给了我当曹贼的机会。”
虞婳夺门而出:“你睡觉吧。”
看着她跑走的样子,周尔襟眼底的笑意星星点点,垂眸之间才勉强掩盖。
第二天虞婳出来,看见周尔襟在吃早餐,她心虚道:“我去研究所吃,先走了。”
“我送你。”周尔襟放下平板,十分自然上道地要履行未婚夫的责任。
虞婳立刻道:“不用了你忙吧,就十分钟的路。”
说着,她直接就掩耳盗铃,看似平静地走了。
但周尔襟看见了,她戴了他送的耳骨钉。
他眼底笑意隐隐。
到了研究所,虞婳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虽然她是轻松了,但李畅他们组的人全部紧闭办公室的门,不知道在干什么。
开组会的时候声音也小了很多,像是怕被听到什么。
虽然觉得大概率是排挤她们的话,这很正常,但又觉得未必太过严防死守。
游辞盈粗神经没注意到,还得意于终于有时间休息休息了,这几天一直在研究给人算命。
虞婳有其他担心的事情,反复复习订婚宴的流程。
还有两天就是订婚宴。
虽然父母和周尔襟都安排好了,但正因为她自己没插手亲自做,会有点不落地的不踏实感。
而且订婚宴后就是登记。
真的要和周尔襟结婚了,此刻她不是半年前的坦然平和接受,而是有轻微的愉悦向往。
但没想到长达几个月的平静被虞求兰一条信息打破:“回家一趟,订婚前有事和你说。”
碍于婚前父母通常会有事情要交代,她不想耽误订婚宴。
虞婳给周尔襟发了信息:“今晚不回去吃饭了,我妈说结婚前有点事情要交代我。”
周尔襟:“那有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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