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者的英雄传奇(蚁族大学生工作生活经历)》
第32节

作者: y星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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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还是长相不好看,由于生活条件实在太好,小时候营养过剩,祝总的女儿祝芸长得一身肥膘,脸也是椭圆形的,就像那个以丑为美的网络红人芙蓉姐姐。
  我曾经在云玻年会到总部餐厅做过一段时间的服务员,那时候的祝芙蓉性格外向,到厨房里追打嬉闹,对厨师们发号施令,叫他们专门为她做一桌菜,俨然把那群厨子当成是家庭御用厨师了。
  那时候,就有同事悄悄附在我耳边告诉我,这就是祝总的女儿。

  然而我在更早的时候看到过她的照片,是在08年初那场南方特大雪灾时候拍的,那时候的允州城也是银装素裹,管理监控部部长缪林杰,集团公司电视台女主播朱原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员工一起陪着祝芙蓉堆雪人,打雪仗。
  我看到他们在浩大的雪世界里面纯真的笑容,仿佛能听见他们近在咫尺真切的笑声,然而,又有谁能确保这样在雪地里的嬉笑玩耍的行为是天真无邪而不带有任何讨好的成分?
  后来每当办公室里说到给谁介绍上门女婿的时候,就条件反射般的想到祝总的女儿来揶揄对方。大家都说祝总家将来肯定是招个上门女婿的,但是没有人公然会去抢这个位置。
  我们甚至可以预想到做这个角色的人所要经历的心理斗争和外界的冷嘲热讽,剔除所有的功利世俗,我们可以相信爱情,可是我们宁愿相信是一个穷酸的小伙娶一个家庭背景并不是很显赫的祝芙蓉,而不愿相信任何娶祝总的丑女儿男人不怀有觊觎她家产的野心。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这也是事实,其实只要祝芙蓉生得再好看一点,再苗条一点,我们就不会取笑她,事实上也没有机会取笑了,老祝完全可以把她送到外国去留学,回了国以后,让她和“富二代”或是“官二代”的公子哥定一门亲事。
  那时候,所有垂涎祝芙蓉美貌的人都成了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祝芙蓉也理所应当成为万众景仰顶礼膜拜的祝公主。
  第二个例子是四分厂厂长卓信民,他也是一个上门女婿,然而这个上门女婿当得甚是不厚道,这是一个典型的陈世美的案例。

  老卓以前是一个穷得叮当响一无所有的有志青年,符合当上门女婿的落魄条件,而他也没有挣扎,暂时隐藏了自己锋芒,顺利成为一个俯首帖耳的上门女婿。
  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卓突然咸鱼翻身了,或者说,老卓自从当上了上门女婿,过了一段比较屈辱的生活之后,就一直蓄势待发寻找机会。
  有一句话说得好,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对于时时想叛逃出这一段一潭死水般的婚姻,以及管得自己很严的岳父母,老卓心里充满了仇恨,将心理原本存留的一丝内疚和后悔之情打消得烟消云散。
  他很明白自己只要有了强悍的经济实力以及稳固社会地位,女方并不敢拿他怎么样,尽管做了上门女婿,自己还是一个自由身。我不知道老卓最后有没有和他老婆离婚,但是他在外面找小三包二奶那是路人皆知的事实。
  日期:2011-01-15 18:49:40

  老卓的成功给那些打算做上门女婿而又不甘一辈子屈居人下的人提供了一个成功的范本,同时也给那些拥有万贯家财准备钓一个上门女婿的人敲响了警钟。
  而在我们这批新进公司而又处于底层的大学生员工里面,最绕不开的心结就是这桩婚姻的不平等性,以及在未来岁月里将会出现的由经济歧视衍发的人格或是情感方面的歧视。
  就如小程一针见血地指出上门女婿所处的尴尬地位,比如一开始入赘女方家里肯定是没有什么地位,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啊,这个家里面的一砖一瓦你都没贡献。
  然后就是没有安全感,生个儿子或是女儿都不是你的,首先那个小生命不是在你体内孕育出来的,况且他还跟了人家的姓。
  他将在你老婆一家人的影响下长大,他的生命成长历程里必然注入他们的意志,而此时能影响他的只有你一个人,不错,就你一个人,在这场博弈中,你是孤独的。

  从这桩不平等的婚姻交易开始,就预先种下这样不平等的种子。
  这样倘若夫妻双方能白头偕老,那是皆大欢喜的事,儿子能健康成长,岳父母也能安享往年。关键是如果出现婚姻的七年之痒,夫妻双方都有感情出轨,以现代社会如此高的离婚率来看,也不是不可能的。
  结果闹到法院去,法官一判下来,你又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家庭财产不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父母不是你的,儿女也不是你的。
  那么你究竟为这个家庭贡献了什么呢?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一颗精子。
  或是有人出现老卓那样咸鱼翻身的机会,当然那样的机会比较少。以上门女婿们所处的劣势位置,一般人都会过得比较压抑。
  而经过长久这样压抑生活的渗透之后,一旦等到来之不易的一个机会,就会立马疯狂反扑,抛弃旧爱另寻新欢,作为对过去所受屈辱的报复,以此减轻内心里的负罪感。

  所以,上门女婿仅仅作为我们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真正实施起来却是举步维艰。
  2010年,我快要离开那个城市的时候,我们那一批同时进厂的一个大学生终于也修成正果,成为人家的准上门女婿,并且已经订了婚。
  他以前就住在我们隔壁306宿舍,不过没有深入交往,不是很熟,只是从表面看来他是一个比较沉默的人,在工作生活中各种利益也不多与人计较,人很随和,和别人说话经常露出谦卑的笑容。
  他所在的岗位也由于远离我们的总部行政大楼一两公里,所以平时与我们上下班也很少有交集。在这里我还是要祝福他们的,尽管我个人对于上门女婿的条款以及做安于做上门女婿的人很反感,但是他至少可以早一点结束我们这样漂泊不定,动荡不安的生活。
  外出闯荡了两年,感慨良多,但是,心中的目标反而迷茫起来,我相信这是很多漂泊的打工仔所共有的想法,网络上叫得很凶“逃离北上广,逃离高房价”的口号使得我们这些处于那些大城市的周边卫星城“乡下孩子”们望而却步。

  在经济危机那一段人生最灰暗最绝望的一段日子里,我也曾想过要做上门女婿,当然这只是隐藏在我潜意识中的想法,我也没有对任何同事朋友说过,想到我要成为那种自己曾经很瞧不起的人,要接受那一套曾经很鄙夷的游戏规则的时候,我看到了人生的无奈和悲哀。
  节选自《卑微者的英雄传奇(蚁族大学生工作生活经历)》第三卷:涉世之初,初到云玻集团之《上门女婿》
  日期:2011-01-16 19:15:47
  继续预播后续段落,第二卷正文尚未开始
  《部长夫人段果儿》
  每天来到自控室和我们聊天的段果儿经常回忆她未出嫁前的生活,她和李部长甜蜜的初恋,是她一生中最幸福而又值得炫耀的时光。

  胖妞段果儿说,她当时绝对没有现在那么胖,李当时也没有现在那么沉稳低调,他当时很风流倜傥的,要不然他们之间也不会摩擦出绚丽的爱情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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