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者的英雄传奇(蚁族大学生工作生活经历)》
第35节

作者: y星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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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个男女朋友的日子估计要充实一点,可是如果两人日久天长在一起,也是这么辛苦辗转地生活着,难免由庸常生活琐碎的矛盾引发比较大的感情危机,贫贱夫妻百事哀,大致就是说得如此。

  而更多的是单身打工者,嘴里冒出的基本上是千篇一律的埋怨这个社会等级日益分化,女人们越来越物质的悲观论调,因为在一个并不怎么出名的大学里念了一个并不怎么热门的专业,就业的时候家里又托不上很有力的关系。
  于是就沦落在长三角,珠三角,还有京津唐那样经济发达区下面的一个小镇或是县级市里面,找一份暂时饿不死的工作硬撑着。这样的工作几乎看不到晋升的希望,看不到命运的转机,只能这样被动地生活下去,偶有创业甚至是开小店的念头,但都由于内心犹豫自己找借口或是一个人孤掌难鸣被打消了。
  不得不承认生活的强大与专制,甚至于有些一开始很坚持自己原则的人,过了一段很不如意的生活之后,不得不迎合身边的人,迎合周围的环境,到了最后也慢慢随大流了。
  不过小程一开始是一个豪情万丈的人,或者我们暂时可以把他定性为一个没有经受过大风大浪打击的愣头青。
  刚来到我们办公室,渐渐地摸透了大家脾气之后,小程的尾巴就有点翘起来了。毕竟大家都是安于现状的人啊,比如猴哥手下的两名工艺员红哥和阿晕,他们讨论最多的是房价问题,装修问题,小孩上幼儿园、教育的问题。甚至于平时以为自己是股神的猴哥时不时也参与红哥和阿晕的讨论。
  这些显然和刚毕业出来,连交女友八字都没有一撇的小程的追求是大相径庭的。那时候,尽管小程偶尔参与猴哥和小景股票讨论话题,也参与孔宇、小景他们的彩票讨论话题。但是时时挂在嘴边的还是创业,他甚至毫不掩饰地在猴哥面前和柳景讨论如何去回收工地上废旧的铁皮,钢筋,木头,电缆,然后再转手卖出去。
  这样也不需要太大的成本投入,况且资金周转速度也比较快。小程后来跟柳景确实走得很近,因为就是两个人在创业或是做小生意这方面有共同话题,小景在福建龙岩一个小镇的水泥厂呆了两年之后,不甘寂寞,出来闯荡世界,自然也是不愿意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打工仔的。
  有时他们中午在自控室后面睡觉,还一直叽里咕噜说着这些致富的门路。由于我是一个文青,孔宇又是一个游戏玩家,外加爱情至上者,还有很多NBA,彩票之类的花边爱好,所以我们两人让小程顿时有一种“竖子不足与谋”的想法。

  事实上,我和孔确实跟小程也不是一路人,倒是我们两人后来有些心意相通,惺惺相惜的感觉,不过那是后话。
  而小程所住的大学生公寓那边的集体宿舍虽说聚集了公司里面大多数大专以上学历的员工,但是很多人已经有了对象,沉溺于彼此恋爱的小幸福中去了。
  也有些员工已经有三四年工龄了,他们的交际范围有可能会拓展到中层领导圈子里面去了,毕竟人是要往高处走的,他们下班后一起陪着领导喝喝酒,打打麻将是常有的事。
  大学生公寓那边的硬件条件较自力针织厂要好些,住的是两人间,可是比起我们这边四人间来说人与人之间的隔膜就深了,白天都是去上班,晚上回来,各有各的事,作为新来的底层员工小程来说,被边缘化也是正常的。
  和小程住一个房间的宋彪虽然也是08年新进厂的大学生,但是他有女朋友在佛山,于是小宋三天两头往佛山跑。而且最难以忍受的是每周四小宋休息,于是周三晚上,小宋就很晚睡觉,在电脑里看A片,看完A片第二天到佛山找他女友进行实战演习。

  为此小程曾多次提出抗议,可是小宋说自己把音箱关了就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了。我们可以想象那些日子对于小程将会是怎样难熬的一段日子啊,小程人长得矮小,小宋长得人高马大,还叫一个那么拉风的名字,宋彪,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彪哥,所以他们两个要是动起武来胜负肯定立马就会知晓的。
  小程把那些不眠夜的烦闷带到第二天的办公室里来,一遍遍地诅咒着湖北人(宋彪是湖北的)是九头鸟。有一次小程正在咬牙切齿地说湖北人是九头鸟的时候,把猴哥都说得笑了起来,猴哥自言自语地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三个湖北佬,抵不过一个安庆佬。小程你是不是安徽的?你要是安徽的就把我们公司的湖北佬搞定!”

  小程谦逊地笑起来,说,主任呐,可惜我不是安庆人。不过不可否认,公司那一届招聘的应届毕业生很多是湖北籍的,因为湖北是教育大省,武汉高校云集,但是能提供好工作的单位却是寥寥,所以公司瞅准这个机会到武汉开了专场招聘会。
  小程极为讨厌的另外一帮人是东北人,说他们脱口而出的还是那么自信的东北腔调,不是标准的普通话,还以正统自居。当时厂车里面确实有几个东北人表现活跃,他们能在车未开前十几分钟唠嗑一直唠到厂车开到大学生公寓门口,其中有个东北人是工艺部酷酷的帅哥李浩然,还把我们梦想中的大众情人,人力资源部人力招聘专员许心慧给搞到手了。

  其实对于小男人小程这样以地域对人进行人身攻击的事件在如今闹哄哄的网络上真是多了去了,如果按照他的逻辑那我就太不幸了,因为我大学里最要好的朋友是哈尔滨的,最受尊敬的班长也是齐齐哈尔的。而我在自力针织厂另外三个舍友都是湖北佬,最终都跟我保持良好的关系。所以小程这样按照地域来划分人的好坏实在是陷入了狭隘的地域主义和民族主义的牛角尖去了。

  节选自《卑微者的英雄传奇》第三卷:涉世之初,初到云玻集团之《小程的人际关系倾斜》
  日期:2011-01-16 19:26:18
  继续预播后续段落,第二卷正文尚未开始
  《寡妇刘薇薇》
  美少丨妇丨刘薇薇从此以后成为寡妇,由于她年轻貌美,所以追求者络绎不绝,寡妇门前是非多,有追求她不得者、有的结了婚却好管人家闲事者散布出了很多谣言。甚至更有恶毒者说,她是巴不得他老公出差死在成都的,因为他一出远差的时候,她就在家里背着他偷汉子。
  “那一段日子她可快活了,上班比以前朝气蓬勃多了。”有人如是说。
  只不过这样的传言多了之后,她也就置若罔闻了,毕竟这还是一个比较开放的时代,谁说寡妇注定就要为死去的老公守寡呢?
  不管在怎样的逆境中,刘薇薇都是一个心口都无遮拦的女人,尤其是在她成为寡妇之后,她仿佛要从内心里刻意积蓄这样一种叛逆、无视,来对抗外界的流言蜚语。
  外界很多的妄加猜测对于她来说都是无中生有的,然而对于这样的言论传到她耳朵里,美少丨妇丨嫣然一笑百媚生。

  她没有完全沉浸在对亡夫整天的忧伤怀念中不可自拔,她是一个在感情上不会精打细算的女人,男人们喜欢她是因为对她都有一定的憧憬,可是她却悠闲地和他们玩起了暧昧,她从来不会很明确地表示她喜欢或是深爱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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