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怀里的艾,我不知道说什么,一切都像是在做梦,虽然心里知道这是不该发生的故事,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不能那样说了。我只能以爱抚的抚摸表达我复杂的情绪。艾趴在我胸前说,哥,你喜欢我吗?我抚弄着她头发说,喜欢。她追问到,真的喜欢?我一本正经地说,真的喜欢。她说,那你喜欢我哪儿?我说,我哪儿都喜欢。她说,你狡猾,哪儿都喜欢就是哪儿都不喜欢。我说,你这是什么逻辑,喜欢和不喜欢一下就能翻过去吗。她说,当然了,这不一你动念之间的事情吗。我说,我觉得喜欢和不喜欢不是一个简单的念头,应该是一个长期积累的结果,看来咱们说得不是一回事儿。她说,就是一回事儿。我求饶说,你说一回事儿就是一回事儿,但我强调的是喜欢不是一时的冲动,不是出门就改主意的那种,而是一种持续。她说,这还差不多,还是你说得对,喜欢应该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到不喜欢还远着呢,我只希望你能保持到你离开这个城市就行了。我说,我想我会的,你不希望我留下吗。她说,我可不敢做这样的奢望,只要你在,能陪陪我,我就满足了。我开玩笑地说,是不是等我走了,你再找个临时的。她假装生气打了我一下,去你的,我可不是那样的女人。自从结婚后,尤其生了孩子以后,他到外地工作,我一直恪守妇道,从来没有乱来过。虽然有时也想,但是我还是能管住自己的。我说,终于来了一个让你管不住自己的我。她用手捂住我的嘴说,不许说。我停顿了一下说,艾,如果我舍不得离开你,舍不得离开这个城市了,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她说,不会的,我这个女人是传统的从一而终的类型,除非我老公抛弃我,我不会主动离开她。我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她又打了我一下,假装不高兴地说,你明白什么了。我说,我明白我明白了。其实我是糊涂的,女人永远让男人弄不懂,她们浪漫起来比谁都浪漫,而现实起来比谁都现实,有时冷静有点冷酷。艾说,你想什么呢?我说没什么,想你。艾说,你又想了。我说,想了。艾说,我摸摸。
艾的小手伸过来,本来没有反映的我突然又有了过电的感觉。艾说,哥,你的反映太敏感了,吓了我跳。我说,是你因为你的来电,我才敏感的。艾说,你真的觉得跟我在一起有电吗。我说,有,电量很足。她说,我试试,这回让你舒服的享受享受。我也乐得躺在水里享受一下绿波荡漾,柔情流淌的感觉,就让溪水在身上漫过,身体像水草般摇曳着,想起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
正在我们沉醉在诗一般的欢娱之际,她的手机响了。她给我了个保持沉默的动作,然后接通了电话。看她样子,有点紧张,我猜可能是她老公打来的,我这样占了他的位置,说不定他在那边真的有什么感应,一种深深的自责袭上心头。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艾赤裸着从我身上站起来走到卧室外面去了。我低头看看了自己不争气的丑东西,它正张牙舞爪地挺在哪儿。小艾很快进来了,她说,快点穿好衣服,他突然回来了,就在楼下,是身上没零钱付的费,正等着我下去送呢。
日期:2011-02-15 07:50:23
这一下把我惊住了,不过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越是不能乱。我穿好衣服,虽然不是很干,但也勉强能上身了。再检查一遍有没有落下东西,然后和她一起出了她家的门,不过我往楼上走,她往楼下走,这样,即使我们遇到一起也无所谓。我故意放慢上楼的速度,延缓时间,好在他们进家之后再下去,因为我有点怕见那个男人,可能是刚刚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儿,有点羞于见人的感觉。好不容易听到小艾家的门再次开启关闭的声音,我才蹑手蹑脚地溜下楼。当时我想,如果那个出租车还没走,我一定要搭他的车,虽然不能当面对司机致谢,起码也可以照顾一下他的生意,因为如果没有这个可爱的出租车司机,今天我真不知道将如何收场。让人家捉奸在床,听听心里就打怵,这种事儿怎么会突然和我擦肩而过呢,虽然我这只能算是擦枪走火,但事实是无可争辩的。我越想越觉得后怕,如果真的被人家男人堵在家里,自己只能卷铺盖离开这个城市,甚至会导致辞职,因为我这个人太注意形象,这种事儿,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绝对不能让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的。
回到住处,我心有余悸,把半干衣服脱下来晾好,到卫生间去方便一下——这可不吓出来的尿。在卫生间的镜子里,我一下子看到了自己的内衣。完了,这下彻底完蛋了,我还穿着那一套新内衣,我的还在她家呢,可能已经泡上了,如果让她男人发现了,她将如何解释,她会不会坚持不住把我招出来。那样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她男人也许就会带着几个人来找我算帐了。我心里不断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希望佛菩萨保佑,让小艾能平安地度过一劫,也就是让我也平安度过这一劫。我忽然觉得,这样等着不是办法,我得采取主动,我得到楼下,甚至小区门口去,一旦小艾的老公带人来找我,我好避免直接的正面冲突,能躲一时算一时。等他们找不到我撤了以后,我连夜收拾东西回去,一刻也不停留。打定主意之后,我锁好下楼,现在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没好好看看小艾的老公长什么模样,他来了我也好认出来,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要几个怒气冲冲奔着小区来的,都得换防着点。
从楼下,到小区门口,我绕着圈地转着,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屋里,肚子有点反映,我又自己做了面条。这一天的折腾,让自己觉得有点疲惫了,但我不敢就此睡了,万一他们吃完饭来呢。我心神不定的看着电视,节目都演了些什么也没看明白,看着看着却觉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地想睡过去。我想这样不行,还是先把里屋的窗子打开,如果他们来报复,我也好跳窗逃跑。做好这一切之后,我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会儿又迷糊起来。
一阵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了,我一下清醒了,站起身就往里屋跑。在我一脚踩到窗台上的时候,心想,敲门声不大,也没有其他嘈杂的声音,也许不是男人来找我,还是先通过猫眼儿看看吧。我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通过猫眼儿往外面一看,我的妈啊,怎么会是她呢?!
日期:2011-02-15 13:47:25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浑身汗毛都树起来了,站在外面的竟然是白裙子——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一开始我以为是小艾,可仔细一看,这个女的比小艾瘦,个子也比小艾高一点。我听邻居们说,跳楼的那个白裙子也是高高瘦瘦的,难道真的是她吗?她好像很执着的样子,再次举手敲门。咚咚咚,每一下都像敲打我的肝颤。我们就在哪儿隔着一层门僵着,开还是不开,是人还是鬼。老话说,平常不做亏心事儿,半夜不怕鬼敲门,现在估计也大半夜了。我忽然想到,今天是做了亏心事儿了,所以鬼找上门来了,报应会来得这么快吗,除非艾已经……我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会呢,她老公就是知道了也不至于。常言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是鬼,不开门她也能进来,如果等我睡着了再进来,她还不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啊(不知道鬼会不会真的吃人,还是只会摄取人的魂魄)。犹豫再三,我还是把六打开了。女人冲我笑笑,露出白白牙齿。我心里一哆嗦,假装镇定问,有事儿吗?白裙子说,我有点渴了,楼上上不去水,我想找你要点水。说话的样子很安详,看不出什么鬼气。我们这个楼是旧楼,四楼经常上不去水,这是事实。我心想,要水没问题,别要命就行。在我迟疑的时候,白裙子已经进来了。我没觉得她怎么挤,可能是我本能地闪开了,也可能是她直接穿过了我进到屋里,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忙脚乱的找着拿杯子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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