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的白裙子》
第9节

作者: 前度刘郎何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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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四人,从山下爬起,一开始并排,慢慢地我和小莲落在后面。小莲这姑娘,不太爱说话,属于比较文静的哪一种。我们走路深一脚、浅一脚,说话也是有一搭、无一搭。我说,你经常来山上玩吗?她说,偶尔陪朋友来,自己很少来。我说,听说山上的香火很旺,你不来烧香吗?她说,我不信那个,你说世上真的有神佛吗。我说,这可不好说,千百年来都有这种传说,只是没见过真的。她说,你为什么不多跟姐夫说说话?我说,我们毕竟不太熟悉,有点不好意思。她说,我怎么觉得你们男人凑在一起交流起来很容易。我说,其实,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交流才容易,异性相吸吗。她说,才不是呢,我很少和男人说话,总觉得和男人说话得处处小心,好像隔一层什么似的。我说,其实男人也不可怕,跟女人差不多,只是男人比较外向一点,女人比较细腻一点。她说,看来你对男人和女人都有研究啊。我说,也说不上研究,自己观察的结果。她说,你在那边有不少女人朋友吧。我说,那有什么女朋友啊,像我这个工作性质,动不动就外地出差,交个女朋友也是给别人交的。她说,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是给别人交的呢。我说,等我们交流的差不多了,我说不定又得出差了,等我回来,发现自己的女朋友成了别人的女人朋友,这不是给别人交的吗。她说,那是你没交对人,女孩子怎么能那样呢。我说,现在的女人都很现实,谁不想天天躺在男人的怀里宝贝似的哄着。小莲一下脸红了,我这才想起来她还没结婚。过一会儿,她说,女孩子也不都是你想像的哪样,你看我艾姐,姐夫也是长年在外地工作,可是他们夫妻感情就很好。我无言,心想,小莲看来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能反驳,只能打哈哈。是啊,我也很羡慕他们,如果我这辈子能找一个像小艾哪样的,我也就满足了。这时小艾回过头来说,你们俩个在背后说什么坏话了。我说,没有,我们在夸你呢。小莲也说,是啊,是夸你。

  来到寺院门口,我们商量一下,是进庙休息一下再上山顶,还是直接上了山顶再下来逛庙。这次我和小艾的意见一致,上山,回来再休息,小艾的老公却觉得有点累了,想休息会儿再上。我心想,看来他们昨晚上加班了,这样想着,眼神就撩到小艾脸上。小艾似乎感觉到了,她对老公说,还是先上吧,山顶休息。老公没说什么,我也不好再说别的,小莲听大家的,于是我继续往山上走。

  这次我们俩个男人走在前面,我们基本上没什么话,我心里有鬼,不好意思面对,他好像不太善于表达,偶尔问一句,在这儿工作还习惯吧之类的应酬话,我也以一句一切都很好应付着。看来他也并不知道我和小艾的事情,现在我还没有机会问小艾,哪天我走了之后,她是怎么摆平的。俩个女人则在身后不停地说着什么,我感觉她们是快乐,于是我也感觉自己应该是快乐的。我没话找话地问男人,你这次回来准备住几天?男人说,大要也就四五天。我说,你们这样长年分居也不是办法啊。他说,反正孩子都有了,我们受点委曲也没什么。我想也是,孩子有了,一是完成了任务,二是等于老了有依靠了,只要把孩子养大,成家立业就算是人生完美了。所以说,中国都是为了家庭传承而活着,不单是为自己,为自己那说自私,现在说是另类,像我这样三十多不成家就已经有人议论了,我是逃避社会责任吗?也许是,但人一辈子总不成能一直是这个状态吧,这次回去一定好好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让老人安心。不知道怎么的,我又想起了白裙子,真是天生尤物,如果娶到家里,我还经常出差的话,恐怕是看不住。小艾也不行,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或者想法,把一个男人带到自己家里,这样的女人也靠不住。虽然她坚持说是要从一而终。可是,我能保证她老公在外面就不寻花问柳、寻找刺激吗,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当今这个社会总是免不了的,所以,小艾的作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不乱,有个男人填补一下生活的空白,总是可以理解的,于人无害,与己无害,谁也不能剥夺别人追求幸福快乐的权利,这好像是西方的论调,不过这种论调时下是很流行的。

  日期:2011-02-18 17:24:58
  不知不觉山顶在望,大家忘记了疲劳,开始变得兴奋。我想,人之所以喜欢爬山,可以都有一种征服的欲望,当你到达顶峰,一揽众山小的时候,山下景物尽收眼底,天地广阔,一揽无余,“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不由你不觉得自己伟大,不由不放声大啸,要不然抒发不了自己心中的畅快。于是大家决定照相留念,先是小艾两口子合影,后面是我和小莲一人一张,最后小艾的老公提出来要给我们三个照个合影。这样的话,我只能站在中间才能对称,如果可能我把手搭在她俩个的肩膀上,就真的左揽清风、右揽明月了。不过我没敢,正正经经照,甚至连微笑都忘记。不过,这张照片,只要剪了了边,就是我和一个女士的合影,不过,我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往下走的时候,我们都有点累了,也就渐渐拉开了距离,小艾在最前边,后边是我,再后是小莲,最后是小艾的老公。大家都不说话,保持距离,到了寺院,我主动去买了四瓶水,一人一瓶,大家坐在石头上边喝水边休息。我说,在外面买柱香吧。小艾说,没想到你还信佛。我说,见神仙上柱香,保证对你没害处,尤其是像我们这些出门在外的人,还是多烧烧的好。小莲说,我想看看你磕头是什么样子,一定很好玩儿。我说,这可是严肃的事儿,你一看我,我再笑了,那就是对神佛的不敬了。小莲,不敬又怎么样。我说,不敬的话晚上就有个帅哥去找你。小莲说,我还巴不得呢。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烧烧香也许能避避邪,总觉得白裙子有问题,但是自己又有点摆脱不了,万一寺里有个法海师傅,也能帮帮我,也让我明白明白。小艾两口子也要上香,不知道他们平时就有这种习惯,还是受了我鼓动。只有小莲坚持不买,小艾对她说,还不快上上香,找个好婆家。小莲说,上香就能找婆家吗?我说,能,我也是求求让我早点能成个家。在我们的劝说下,小莲也请了一柱香,四个人进了庙里,分别上了香。他们三个是本地人,对里面比较熟悉,不愿意再转了,我是第一次来,我就自己自由地转转。

  我从大殿左边的回廊绕到后面,这个寺院真的不小,院子里还套着院子,大大小小的也不知道多进院子。三转两转,我有点迷糊了,七拐八拐到了一个旧房子跟前,一个老者正在哪晒太阳,我没注意,一步趟到他的腿上。他说,你没长眼啊。我说,对不起,我没看见。说完我就想走过去,他却在叫我。我停下脚步,回头对老者双手合十,算是赔礼。老者并没有完全睁开眼,他对我说,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我说,没有啊,没遇到什么啊。老者说,哪就怪了,我看你身上阴气怎么这么重呢,既然碰到我了,就算咱们有缘,我送你一个观音像,这段时间一定要带在身,不过洗澡上厕所得摘下来。我说,你这个东西多少钱。老者说,不要钱,白送你的。我说,那我不沾你便宜了吗,你多少要点。老者说,我是出家人,不摸金钱,你要再说我就不给你了。我说,好吧那我可以把钱放到功德箱吗。老者说,随便!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个纸包,纸包里包着一个小观音像,上面系着红绳。只见老者对着观音嘴里念念有词,只见嘴在动,听不出说得什么。念了一会儿,他把纸包递给我,一定要记住,如果你带着洗澡上厕所多了,它就不灵了,最好是提前摘下来,否则,遇到什么灾难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小心翼翼地把纸包接过来,给老者鞠了个躬,就转着回到前殿,到功德箱跟前投进了一百元。

  日期:2011-02-21 08:2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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