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一夜之间添了黑猫在上面呢?卓嘉思的脑海里还是想着那只黑猫,笔法的逼真绝对出自于一个专业人士。一旁的陶花却始终无法镇定,猛地站起来朝吴秋漾的床上扑去,吼叫着:“丑八怪,你自己的猫死了,干嘛用画来吓唬我们啊?”
吴秋漾终于被她抓醒了,可是并没有还手,只是睁了睁惺忪的眼睛,又转身面向墙壁睡了。看着陶花不屈不挠的样子,卓嘉思只好上去把她的手掰开来,吴秋漾又往里面一缩,整个人全钻到了被子里。可是掠过衣角的瞬间时,卓嘉思却呆立住了。这个布料的触摸感觉太熟悉了,她立刻想起在大画室里遭受袭击的那天晚上,抓到袭击者的衣料感觉好像跟这个一模一样。
卓嘉思失魂落魄地望着吴秋漾的床,感觉到身体极其地虚弱,有些无力地往后退着。还好陶花一把扶住了她,疑惑地问着她到底怎么了。可是她没有敢回答,抓起书包就牵着陶花的手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们还是赶紧去上课吧!”
日期:2009-2-27 0:44:00
第七章 又一次遇害(5)
一直跑到了宿舍楼下,陶花被累得气喘吁吁,生气地挣开了卓嘉思的手嘟囔着:“嘉思,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啊!都把我给累死了。”
卓嘉思的神经依旧绷得紧紧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那只黑猫已经不在了。她担心地抬起头向宿舍望去,却突然见到吴秋漾正站在阳台上,做出一个向下跳的姿势。她毛骨悚然地抓住了陶花,大声地叫着:“吴秋漾,你在干什么!?”
陶花跟着抬头一看,阳台上却是一片空荡荡的,只有几件衣服在晃了晃去。她又得意地笑起来,拍了拍卓嘉思的肩膀说:“嘉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啊?不就是那个丑八怪吗?有我在,她根本不敢出来的!”
话刚说完,罗姨就提着垃圾袋走了出来,口袋里面散发出阵阵的恶臭味。陶花禁不住皱了皱眉,捂着鼻子说:“你这个宿舍管理员怎么当的啊?都几天的垃圾了,臭成这样才想着去倒!”
罗姨似乎很怕陶花,被责骂得低下了头,嗡嗡地说:“是早上的那只死猫。不知谁这么缺德,把猫扔在外面,都发臭了。”说完,便急匆匆地朝着垃圾桶的方向走去了。
这样冷的天气,才过一晚上就臭了?卓嘉思挺直了身体,望着那只黑袋子牵扯着罗姨的身体,似乎看见一只黑猫正在用力地伸着爪子。又想到黑猫被吊死在公共洗手间的恶心场面,她再也不敢去回忆了,牵着陶花就离开了宿舍楼。
走到半路上,卓嘉思才想起来告诉陶花说:“对了,昨天你的父亲来过了。说是要给你送一些东西,不过你照顾飞飞去了。”
“恩,我知道。”陶花头也没抬地说,“早晨就看到桌子上放着那些东西了,谢谢你们了哦!”
卓嘉思怔怔地望着陶花,心里想明明她和木香连招呼都来不及跟陶父打啊!难道是吴秋漾带回来的吗?应该是的吧,东西毕竟是早晨在出现在桌子上的,还有她虽然只是陶父的私生女,但是毕竟也是他的女儿吧。这样一想,她便没有再把实情告诉给陶花了。
两人在路口分了手,到各自的教学楼去上课了。卓嘉思感觉到身体软绵绵的,应该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可是一闭上眼睛,不是黑猫被吊死的挣扎模样,便是黑猫被摔死的血肉模糊,弄得她想偷懒睡觉都不行。便只能蹬着一双疲惫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黑板,而心里却已经疲惫不堪了。
姚小沫坐在她的前两排,头部的状态似乎依旧不好。卓嘉思心疼地望着,生怕那隐约的血液疯狂地涌了出来。于是她撕了一张纸,用笔在上面画了一颗心,然后写道:小沫,你好些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但是任她什么拍打前面男孩的肩膀,他都不肯转过身来。没有办法,她只好索性捏成纸团,朝姚小沫扔了过去。
纸团很成功地砸在了姚小沫的脖子上。可是很奇怪的是,姚小沫并没转过头来,反而晃晃悠悠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里吐着白色的泡沫,苍白的嘴唇在不断地颤抖着。卓嘉思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前面的男孩却吓得站起来,指着她说:“是卓嘉思才用纸团砸姚小沫的脑袋的,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落在了卓嘉思的身上,好像在注视怪物一般,充满了恐惧与憎恨。还好正在上课的老师反应迅速,拍了拍桌子大声喊着:“同学们,别害怕,快过来把姚小沫背到医院去啊!”
几个男同学便围了上去,背着姚小沫就往外面走去。教室里终于只剩下卓嘉思一个人,她滩的脸色已经刹那苍白,无助地望着地上那摊血。不是很多的血,应该是姚小沫头上的,可是她却猛然感觉到血正以迅猛的速度向她汹涌过来。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血淹没了,终于失声地大哭起来。
“嘉思!”是李司夏跑了进来,他迅速地抱住了她那颤抖的身体,连续不断地说着同样一句话,“不要怕,有我在。不要怕,有我在。不要怕,有我在。……”
日期:2009-2-27 0:45:00
第七章 又一次遇害(6)
似乎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卓嘉思感觉到梦境冗长得一望无际,全是毫无色彩的黑色空间在不断地晃动。可是她却感觉到好久没有这样安心地睡过觉了,自从来到了楚江大学,她没有哪一天不是在噩梦中度过的。她在醒来的时候甚至开始哭泣起来,在心里责骂着自己真不该违背父母的反对来到这么远的城市读书,到现在只能在终日惶恐里度过。
是李司夏一直在照顾她。因为医院的输液室已经满人了,他只是一手撑着挂有吊瓶的木杆,一手抱着昏迷不醒的卓嘉思。她一直在含糊地说着梦话,可是表情里却没有那晚发高烧时的恐怖。见她醒了过来,李司夏才松了松胳膊,关心地问:“饿了吗?想吃点东西吗?”
卓嘉思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司夏,有种想抱紧他的冲动,还有些怀念刚才的依偎。难怪这次会没有噩梦,原来是李司夏在旁边守着她。她甚至能在模糊中回想起来,是他抱着她一路到了医院,然后连续不断地对她说话:不要怕,有我在……
“嘉思,嘉思……”李司夏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卓嘉思才从自我的思考中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表居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她皱着眉头问:“李司夏,你知道……姚小沫好一些了吗?”
李司夏则望了一眼吊瓶,还有三分之一的液没有输完,便舒缓着她的情绪说:“刚才看见你们班上的同学都在楼上呢,应该是姚小沫在里面吧。等你输完了液,我就带你上去看看吧!”
可是卓嘉思突然变得固执起来,执意要李司夏扶着她先上去看看姚小沫。无奈之下,李司夏只好一手举着输液杆,一手扶着她往楼上走。
过道的尽头便是手术室,同学们全都聚集在门口,压低声音纷纷议论着。卓嘉思缓慢地走了过去,他们便停止了议论,用极度厌恶的目光盯着她看。卓嘉思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仍然平静地问:“小沫怎么样了,你们能告诉我吗?”
“怎么样了?”是原来宿舍的孙颖站了出来,指着她愤然地说,“她就是因为去你的宿舍找你才会受伤的,可是你却还要想尽办法害她!现在她都在手术室呆了好几个小时啦,如果她真的有什么生命危险,你会一辈子都无法心安理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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