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无肉不吃饭,一晚不X不睡觉--一个老太婆讲自己年轻的事儿》
第54节

作者: 文盲法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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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媳妇说:“昨晚他不是来看过你了?”

  “唉,忘了。。。”
  婆婆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有时轻度昏迷,小媳妇心里暗想:老人家的日子可能不长了。
日期:2010-08-29 14:06:47

  小媳妇的嘴里没点口味,只吃了一碗饭就坐在饭桌边发呆,心事多,做起事也是丢三落四,明明是关了店门又返回去看看是否上了锁,想一会,叹一口气,于是把饭菜放在锅里热着,说不定那老光棍一回来,吃不上饭又要砸东西,心里越来越对他感到恐惧。
  临走时,她把一杯水放在婆婆旁边的桌子上,那塑料杯子里插了一根软管子,管子的一头就在婆婆的嘴边,上面有个开关,扭开就能喝上,尽管如此,她每天还是要回家几趟。

  晚上,女儿小雪回来了,家里才算热闹一点,光棍只会坐在一边抽烟,也不给女儿说一句话,女儿喊他,也只是瞧瞧。
  小媳妇说:“现在学习紧张,你可要吃好点,别糟蹋了身体。”
  小雪点点头,说:“妈,你也别累跨了自己,又要照顾俺爸,还要服侍奶奶,等俺初中毕业了,就在家帮你。”
  小媳妇听了很是生气,说:“妈再累再苦也值的,你可不能让妈失望啊!”
  “妈,俺都长大了,家里都是这种境况,俺真的不想再读下去,你不说俺也知道,家里欠了一屁股的债,即使今后考上了大学,家里也没钱缴啊!”女儿的话像针一样刺伤小媳妇的心,她哽咽着说:“这些事你也甭想那么多,看着妈没文化要受多少罪,你看看村花家的孩子,多有出息劲儿,要是你像春妮一样,妈也满足了。”
  小雪沉默了,心事重重地说:“妈,俺懂你,俺真的不想看你累死累活地为了一家人。”

  看着早已懂事的女儿,小媳妇把女儿拉在自己身边,看着女儿说:“孩子,听妈的话,好好读书,你的哥已经失去了上学的机会,你可不能让妈一生悔着啊!”
  小雪抚摸着妈妈的脸庞,含着泪点点头,说:“妈,今晚真好想与你一起睡。”
  “你真是俺的好女儿。”小媳妇把小雪抱在怀里,仿佛又回到了女儿小时那些日子里。
  晚上,窗外的月光如此明净,斜斜地照在房间里,像是在偷听母女俩的悄悄话儿。。。
日期:2010-08-29 14:48:05

  吃过早饭,小雪想趁着周六去山上砍点柴火,因为明天又要补课。她拿着柴刀一个人去了老鹰山,因为山体滑坡那里有许多干枯的树枝儿,村花瞧见她,问:“雪儿,怎么一个人去砍柴?”
  雪儿笑着说:“一个人怕什么,山里又没有豺狼,即使有,俺还有一把柴刀呢!”
  村花笑了,说:“穷人家的孩子早懂事,一点儿也没错,再过些日子,你就要中考了,一定要给你妈争口气,考上重点中学!”
  “俺会的。”小雪儿笑着说,她心里清楚,如果不出意外,一定会考上重点中学。
  来到老鹰山脚下,全是乱石嶙峋,稍不留神,就会从山上滚落下来。小雪不停地砍啊,手上很快地就磨起了血泡,她坐在一块石头上想休息一会儿,山的那边幽森森的,脚下那条小溪流静静地流着,溪边一些娇艳野花在微风吹拂下,像是美女楚楚动人的脸庞正朝着她微笑呢!
  小雪看得出神,忘记了一切疲劳,仿佛与山野融为一体。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谁家的闺女那么漂亮?”
  小雪才回过神来,知道他就是痞子,也不理他,拿起柴刀继续砍柴。小痞子见她不理他,又走了过去,色迷迷地看着小雪,说:“哥来给你砍,说着就伸出手去摸小雪的手。小雪吓得连喊人的声音都让人听不见,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把痞子一推,小痞子踩在一块石头上,一下没稳住脚,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雪瞪着一双眼睛,终于喘出一口气,举起一把柴刀骂:“你再上来,俺就砍死你!”
  那痞子见小雪如此野性,吓得也不敢再对她使坏,弯着腰,摸了摸受伤的脚,说:“你这小娘们,还看不出来,比你妈还厉害!”
  “滚!”小雪发威了,痞子狼狈地一瘸一拐地走了。
  小雪见痞子走远了,才恸哭起来。回到家后,一句也没有对妈说,她怕妈牵挂着,怕以后不再让她一个人上山砍柴下地干活。
日期:2010-08-29 15:16:24

  小雪又回到学校里去了,小媳妇整日茫然若失的样子,嘴巴也不像以前那么多话,更不会与人逗笑儿,村里的媳妇们知道小媳妇心事多,也很少来店里玩个纸牌,来的最多的就是村花。
  村花瞧见小媳妇那样儿,怕她想不开或者闷出病来,只要没事就过来找她聊聊,开导她,时间久了,小媳妇也慢慢想开了些,老天爷如此,难道自己也萎靡下去吗?再想想自己两个孩子,不为自己也一定要为他们坚强地活着。

  老光棍只要不是晚上,就整日在村子里闲逛,大伙儿都不惹他,他也不惹别人,自娱自乐,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有时抓个猫玩,有时捏个泥人看看,小媳妇想:随他去吧。
  小媳妇最闹心的就是婆婆的病,吃了那么多药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钱花了没顶个用,婆婆几次对小媳妇说;“俺的病可能就是这样了,你也别为我花那些冤枉钱,留给孩子们,他们更需要钱用。”
  小媳妇一听,也不知说些什么,每次看到婆婆那痛苦的样子,心也跟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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