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真实的文革探险悲剧》
第26节

作者: 杜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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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8-30 12:05:00
  四
  不远处,就见白云飞和白茹迎了出来,和荒鹫那伙马帮客有说有笑,众人一起朝白氏村方向走去。
  “段萱,在这里等我!藏好自己!”

  “明白,金刚你小心!”
  金刚吩咐后,一推段萱,朝废寺后山门狂奔!
  进了山门,他找见陈皮,拉着陈皮走进离禅修院不远的副站长室。
  清晨时分,白茹的副站长室很安静,只有一个穿白裙的女同志,见来人了,打开一间房门,然后送进两杯茶,便悄然而去。

  金刚看看,这里是隔音的,就放心地坐下,说:“大事不好,革委会一直怀疑R4雷达站有内奸,这次强奸案后,我终于有证据了!”
  陈皮有些不解:“怎么?”
  金刚无可奈何地一摊手:“原来是白茹!”
  陈皮更为不解:“不会啊,女人强奸女人?再说,她和革委会的人都很熟......”他觉得有些失言,停住了口。
  但金刚已经明白了,白茹早知道自己是冒牌货!

  他一边嘟哝着:“这我可要好好查一查。”一边走到陈皮身边,一掌上去,击中陈皮命脉,陈皮轻轻哼了一声,倒在沙发上。
  “金科长,我来续杯!”忽然,那个白裙女人走进来。
  金刚没想到房外有人,那女人也没想到这幕戏,不过,还是金刚手疾眼快,一拳击中她头顶,只见一口鲜血喷出,她倒在地板上。
  金刚关好房门,进入到装有保险柜的小屋子,幸好保险柜上标有牌号,表明各个柜内情报和文件的内容,否则金刚要打开所有的保险柜才行。
  他站在刻有冯彪的柜前,慢慢对着号码,虽然他学过开各种保险柜,包括最新式的美国保险柜,但他还是出了一头大汗,经过将近一个半钟头时间才打开这个不大的柜子。
  柜门拉开后,他愣住了,里面竟然是空的,他伸进双手,在每一个角落摸索着,突然,他的手碰到一个凸出点,他轻轻一按,保险柜内壁徐徐滑开了,伸出一个没有盖子的铁盒,里面放着一叠材料
  。
  金刚扫了一眼那材料,是冯彪在R4雷达站的日记。

  金刚拿出日记,把内壁退回去,咔的一声关死,用手绢擦去手迹,使人认为他没有发现这个秘密。
  金刚关好一个个门,走出副站长室,他太想打开所有保险柜的门拿走全部重要情报。但他没有时间。每拖延一分钟,对他生命就加重一分威胁,他懂得保存自己的重要,只好走向门口。
  走出山门,金刚一眼就认出了雷达站的那辆吉普车,他快步奔过去,打开车门,插进钥匙,打着火。
  突然,他从反光镜中发现有两个人冲他打招呼,当他掉过头来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来一个是身穿马帮服饰的荒鹫,另一个是白云飞。
  金刚想随意打个招呼,就加速开走,但见荒鹫一愣,随即拔地而起,跃上车顶,大叫着:“抓敌人!敌特金刚!”
  金刚一踩油门,冲上山道,几秒钟间便闯出马帮客的圈子,然后不等荒鹫扒住车窗,猛然一个急刹车,把荒鹫直直地摔到车轮前,他自己的头也撞到挡风玻璃上,有点发昏了,不过,本能使迅速松开脚闸和离合器,踩动油门,准备将荒鹫置于死地。
  吉普车果然从荒鹫身上碾过,一些马帮客传来惊呼:“解放军压死人啦!”
  金刚认定荒鹫肯定完了,否则他会在几分钟内组织围追堵截。

  “段萱,上车!快!”
  吉普车在路边一个急停,段萱一个平跃,飞身上车!
  山路在很深的峡谷间蜿蜒伸展,曲折回旋,像一条长龙盘绕在人间。山坡两边一会儿是青翠欲滴的树木,一会儿是峭壁悬崖,谷底一条湍急的溪水在乱石间奔腾流淌,明亮的晨光下,时而有几间木屋伸出竹丛,时而有几只野鹿站于山坡下,给人一种安宁的享受。
  “这里好美啊!”段萱擦着额头上的汗,小声说。
  金刚一笑,心说,若不是这恐怖时刻,他真应该和身边这美人到这里来度度假,可惜,他感叹着。不过,他相信他的愿望会实现。

  他没有减低车速,在一个和村镇砂石路联接的路口,他清楚地看见路标:三青寺镇,五十公里。
  段萱惊呼:“三青寺!我来过,魇蟒!”
  三青寺和白氏村距离这么近......金刚的心紧了一下。
  原始老林子,枝桠茂盛。
  山道昏暗。
  突然,十几根光柱照住金刚的吉普,像是十几根绳索把这辆车缚住,紧接着传来喊话:“金刚,快停下车!金刚,快停下车!”
  金刚并没有慌乱,他微微踩了一下脚闸,车慢慢爬上砂石路,只见十几辆五百毫升的四缸军用摩托推出树丛,两辆军用吉普也一前一后开上路,设上障碍。
  金刚猛然低下头,一踩油门,车像出膛的炮弹一样向前冲去,一辆摩托如同玩具一样滚下路。

  十几辆摩托车立时跟上来,轻机枪的子弹雨点般飞过来,打在车子的尾部。
  段萱压低头部,伏下身。
  突然,金刚听到半空中传来低沉的轰鸣声,他不用看,就知道是直升机。
  这种飞机,他在北京军区见得多了,他了解这种现代化武器的弱点,太窄的峡谷,是不能飞行的。
  前方再有十公里应该有一条峡谷,谷间是一条只能走牛车的碎石路,他就把车拐进去,以摆脱直升飞机的袭击,因为直升飞机上的机关炮带有穿甲弹。
  直升飞机在喊话了,让金刚投降,否则将开炮把轿车击毁。
  金刚根本不减速,反而把油门踩到底。
  直升飞机开炮了,火光一闪,一串炮弹飞落下来。金刚及时煞车,炮弹全部倾泻在车头前十几米的路面上,路上立时出现一排探洞,直升机又飞到吉普前方。
  金刚继续开车飞奔,直升飞机转回头来,又扫下一串炮弹,这次击中了,有两发炮弹穿过车顶,把后座打得着起火来,不过,前面岔路已到,金刚把车开进沟谷。
  沟谷内乱石成堆,车不能开得很快,一会儿颠起一米多高,一会儿又深深地砸进一个坑内。
  索性,直升飞机不敢飞进峡谷,只能在很高的一线天上面盘旋监视。不过,那十几辆摩托车倒是跟得很紧,虽然有几辆由于越不过石堆,撞得起火,可大部分还是紧追不舍,甚至有三辆离车尾只有几米远,只不过由于沟谷太窄,无法超越。
  前面的路更难走了,金刚决定弃车,他猛一踩煞车,打了一下方向盘,整个车子立时横了过来,那三辆急于争功的摩托立时撞在车帮上,几个战士摔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金刚打开车门,拉起段萱撒腿就跑,当后面的摩托车赶上来,检查车厢时,金刚已跑出一里多地,由于轿车挡住,摩托过不去,战士们只好返回。
  入夜,增援部队来到沟谷的口上,只见两边悬崖峭壁,崖顶松柏成林,沟下是直立的石壁,几十米下林涛翻滚,阴风惨惨,哪里还有人影,倒是月光从林海升起,似乎投来嘲弄的冷光。
  战士们只好扫兴而归,重新封锁路口,准备第二天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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