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往坏处想。我是看你们两个情投意合,但是都顾及面子不说出来,所以我才略施小计!”
“别的没做?”
“放心,我不好这个。”
这句话别人未必听的明白,只因为玻璃和我相处时间久了,所以明白我这句话的含义。我潜在的意思是问他有没有趁我们俩都醉了的时候,对云姐动手动脚。其实云姐是挺不错的一个人,我不希望她再受到其他伤害。
“既然是好心,那干嘛拍我们在一起的照片?”我心中的愤怒已经慢慢的消了些,毕竟事情并没有传出来。
“我把你们送到宾馆,想给你们倒点水喝,没想到我这一转身,你们就干柴烈火的干上了。所以我随手拍了一张就走了,本来想以后拿你开开玩笑,但是后来工作忙,就忘了。”
“你确定你没在现场观摩!”
“我一片苦心是为了你好,别把我想的那么猥琐。今天你只要给我讲一讲曹老五的事,我马上就删除照片,否则我发一份给思然再删除。”
我心想玻璃你太缺德了,当初不让你掺和这桩事时,你拿这个说事,现在不给讲曹老五的事,你还拿这说事,我算是栽在你的手里了。看来今天只能再吃一次哑巴亏,先把照片删除了再说,这样以后就再也不会受他摆布了。于是我把我所知道关于曹老五的事情,在脑袋里重新整理了一下。其实关于曹老五的事,老妈为什么不肯说,原因有两个,第一不想让人知道她曾经那段请神的事;第二,就是曹老五生前死后都闹出了太大的动静,很邪门。现在曹老五再次出现,她担心再出一次乱子,一旦他再次为祸,估计就没有人能拿的住他。
玻璃看我慢慢坐在皂夹树下得石头,知道这一次他又成功了,于是也慢慢走了过来,蹲在地上托着腮,用一种期望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时间实在太久了,加上那个时候我还小,所以一时半会还真的不能完全整理出来,所以只能一边讲一边想,很多东西也很难衔接起来,只能以片段的形式展示出来。
曹老五,真名不详,据说是倒插门来到这边的,至于他的老家在什么地方,我说不准,好像是在安徽嘉山县。我上三年级的时候,他已经是五十来岁了,在我们村里的小学看校。所谓的看校就是类似于现在学校的保卫科的工作,但是我们学校实在是太小了,满打满算也就四五排教室加上一个草场。他就是在看校期间被冲撞了。
对于他是如何被冲撞的,我们当时也有不同的说法,但是最后都倾向于其中的一种,就是他夜里去看耍把式的时候被冲了。耍把式,是当地的方言,换成普通话就是玩杂技。一般下乡玩杂技的,常见的是都是一个人或者两人带上一群猴子,找块地方,插上火把(那时候点灯还没完全普及),然后让猴子作各种表演,比如骑独轮车,倒立,磕头,跑圈圈等等。这种表演在农村往往很招人待见,原因是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在家能看电视,上网,城市里还有丰富的夜生活。那时候农村天一黑,基本上全村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家家关门睡觉。因此,难得有这样的娱乐项目出现在人们视线中。当时除了玩把式外还有一种特能吸引人,那就是放电影,如果说当时哪里放电影,几乎十里八村的人,都成群结队的往这个地方集中,去晚了还找不到地方坐了。
曹老五被冲撞了,就是因为那次去看把式。
日期:2012-5-3 11:51:00
第十二章曹老五(下)
曹老五因看把式而被冲撞,这种说法严格地说很难靠得住,原因是里面很多地方涉及到他一个人时的细节描述,如果是这样的话,故事就只能由曹老五来讲述,然而曹老五一旦中邪了,三魂走失,根本就不可能很有条理的把故事说完整。所以这种说法里面有虚有实,姑且当作是曹老五生前的最后一次阐述。
事情经过是,一天曹老五听说隔壁村有玩把式的,出于爱好晚上吃过饭,去学校转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异常,便锁好门赶往隔壁村去。隔壁村说是隔壁,其实是跨省的,那个村子在安徽,与这边有两公里的距离,而在这个距离之内则没有人烟,全是田地,说白了就是一片荒野。这片地不但没有人烟,而且这段路中的一座桥也不太平,据说经常有人把死了的婴儿丢在桥下面,还有一些鳏寡老人,讨饭到了这边,染了重病或者出了意外也会在桥底下铺一层麦秸,睡在那里等死,这两种情况我小的时候都见过,总之那座桥俨然成了一个乱坟岗子。据说有人走夜路到那里的时候经常听到婴儿的哭声,这个倒没什么,恐怖是据说有时候人半夜走到那里,会看到很多婴儿从桥下来跑出来,一直追着人不放,或者有个人坐在桥头衣衫褴褛向你乞讨。
曹老五不在乎这个,一个人提一个马灯直接就杀了过去,因为他本身胆子就大,一生不避鬼神。不然也不敢一个人去看校,因为学校那块地在未建校之前也是一片乱坟岗子,所以后来找人看校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人,最后还是曹老五把活接下来了。曹老五赶到场地时,已经围了一圈人,还有几个是我们村里的,圈内有几只老猴子和几只小猴子表演的很滑稽,大家都围着喝彩。据说曹老五后来也说那是他看过最过瘾的一次把式,当把式结束时已经进入了后半夜,曹老五和村里几个人就回来了,一开始大家还有说有笑的,后来就都沉默了,最后只有曹老五一个人自说自话。等到路走到一半时,本来五六个人就开始渐渐少了,也都没说去向,也没说原因,最后只有曹老五和另外一个人一直在走。等到快到村口的时候,鸡已经叫了头遍,也就是四点到五点之间的样子,按时间推算,曹老五和那个人整整走了三个小时,然而从隔壁村到我们村最多也只是一个小时的路程,况且路不是很差劲,两人也没有停留过,那他们另外两个小时到底走在什么地方呢,这个已经没人知道了。更奇怪的是,那个人和曹老五一起走到村口的时候,村子里面的几乎所有的狗都叫了起来,那个人一转眼就不见了。对狗叫一事,确实是存在的,当时我们家也养了一条狗,那一次叫得特别凶,一个劲儿的用爪子刨门。
天亮学生上学时,发现曹老五躺在学校门口,已经不省人事了。等送到医院就醒过来时,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变得疯疯癫癫了。
这样看来和曹老五看完把式一起回来的那几个很可能不是正常人,而是埋在那段路中的阴人,而根据当时人们反映当时隔壁村压根就没有玩把式的,因此可以说从开始到结束只有曹老五一个人,那么曹老五是听谁说隔壁村有把式的?曹老五苏醒后就已经疯疯癫癫了,那么这段故事从哪里来的呢?唯一的可能是,曹老五在医院稍微清醒时陈述的,等到完全清醒时精神就出了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严格地说曹老五就没有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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