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警惕我,本公子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是一种恨恨的语气。
应苕散心虚间,不言不语的低下了头。一股怒火腾地窜上花轻残心头,迅速拉开她捂在左肩上的手,猛一把扯开了她肩头的衣襟,左肩上的手抓痕那般的触目惊心,花轻残怒不可揭大喝道:“谁干的?是韩潇韵对不对?!”
应苕散无从回答,轻摇了摇头。
“你还维护他!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花轻残双手握上她单薄的肩,絮絮发颤。
“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应苕散说着轻轻别过了头。
“我不准你这样!”花轻残握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觉间慢慢收紧,剧痛再次袭来。
应苕散只觉万分委屈,为什么总是像她欠别人什么似的,她伸手想拿开握在她肩头的手,可就是怎么也推不动,气急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花轻残闻言微一愣神,眼中聚起了浓重的墨黑,下一刻刷一声扯开她右肩上的衣襟,俯身狠狠咬住了她,应苕散伸手去推他,他却咬得愈发的紧,应苕散疼得眼泪扑簌直下,泪水涟涟的大吼道:“花轻残,你不是人!”
眼泪滴到花轻残脸上,是冰冰凉凉的清晰触感,他莫名的怒火渐渐平息,起身看到那张隐在凌乱发丝下的脸,划满泪痕,右肩上的齿印间隐隐涔出血丝,自己又跟那个亲薄她的人有何区别呢?
花轻残闭上眼睛,狠狠一拳砸在石壁上,顿时无数的碎石滚滚而下,慌忙将她拉起来跃到了三尺之外。
日期:2012-03-15 16:13:47
碎石落尽后,一个洞穴出现在他们眼前,依稀可闻铮铮的流水声,花轻残想拉着她进去,应苕散却迟疑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似是还在生气,花轻残一把抱起她向山洞里走去,里面居然真的有流水,是从石壁间沁出来的,很是清澈透明,将她小心安顿在一处平坦的石壁旁,起身走到流水边,撕下自己的两截袍摆,浸水透尽,走回来在她身前膝地而坐,将一块袍摆敷在她的左肩上,方才发现她的左肩早已淤血红肿,须得降降温。
他伸手捋顺她泪湿在脸上的发丝,用另一块袍摆细细擦着她瓷白的脸,手指不经意间触到她的眉眼她的唇,她也不再歇斯底里了,只是低垂着眼,一脸麻木的漠然,突然觉得好担心,担心她会一直这样对他的一切举动甚至是侵犯都无动于衷,长久以来,不断的打扰她,激怒她,不过是想提醒她他的存在,而如今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心里顿觉苦涩难当。
花轻残换过一次水后,小心擦拭着她右肩齿痕上的血丝,注意到她咬紧牙关微微侧了头,一定很疼吧,她如今的身子如何受得了他发疯般的泄恨,突然好后悔对她所做的一切,那么该是补偿的时候了。
“你伤得很重,淤血都集中在了左肩,必须得逼出,再拖延不得,我现在帮你打通劲脉,你盘膝坐好行吗?”花轻残的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平和,这让应苕散安心了不少。
“谢谢!”很干涩的语气,不过花轻残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自己还有希望,所以即使是牺牲九重的功力也值得了。
花轻残掌中运气,慢慢自她的左肩凝入,半响,一阵隐隐约约的血气自左肩发散开来,游走在全身各个血位,应苕散顿时觉得通体舒畅,这样维持了约莫一个时辰,花轻残变换掌式,复又将那些气血集中在胸腔,应苕散突然间觉得血气不断上涌,难受至极,忍不住张口吐出了几口淤血,方才觉得好受些。花轻残亦吐出了大口鲜血,他迅速擦掉嘴角的血迹,用方才扯下的袍摆掩住了吐出的血,悄无声息。
应苕散回头只看到了一张洋溢着浅淡笑容的脸,丰神俊逸,与他往日的神色相去甚远,应苕散觉察到他的不一样,心微微一怔。彼时他们所坐之地的石盘浴血慢慢转动起来。
“小心!”花轻残一声大喊,两人双双跳下了石盘,良久石盘自动打开,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空腔,探头一看里面放着一个古木匣子。
花轻残伸手拿起木匣子打开,翻出了一封信,看罢朗声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
应苕散疑惑的看向他,接过信细细看了起来,刚看一半就吃惊得不行,自言自语道:“原来,师父想让我找的就是这个。”
师父说的话再度回响在她的耳边:雅国的四大王爷,各有千秋,其中的韵王爷年少有为,野心勃勃,若他反叛,一则可以消减雅国势力,二则足以动摇国之根本,届时雅国势必内乱,天洛国才能与之抗衡,这样风国才能相安无事的在两大国间安然存活。而为师将你的目标定为他,最重要的原因是韵王爷少年心性,难免意乱情迷,你接近他才最有胜算。苕散表面你是在为天洛国效力,实则是在为风国的百姓谋福,为你苦苦支撑一个患难国家的父王尽孝啊,所以孩子万事一定要小心,你是你父王和风国千千万万百姓唯一的希望了……
“想什么呢?”花轻残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应苕散这才回过神来,疑惑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在韵王府没有找到,在地下密室没有找到,却在风片帆的密室找到了,她接着往下看,又是令人惊骇的真相,不由得吃惊道:“风片帆居然是韵王爷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可为什么这个会在这儿?”
“据我猜测,韩潇韵并不知道这个藏在哪儿,他应该一直都在找,只是风片帆决不会把这个交给他。”
“这又是为何?”
“风片帆的官职并不算高,但却是极跋扈的一个人,就凭他敢动你就可以看出,可韩潇韵总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他,只因他有这保命的王牌,一旦他把这个泄露出去或者是给了什么人,韩潇韵就万劫不复了,所以韩潇韵决不敢轻易动他,风片帆在一日,他才能在一日,明白吗?”
“可他们是亲兄弟啊!”
“亲兄弟?如果韩潇韵找到了这个,他是宁可让这个弟弟永远消失也不会愿意留一份危险给自己的。也难怪,你从小就是一个人,所以不知道什么叫做兄弟阋于墙也在情理当中。”
应苕散闻言谨戒地看向他,他居然知道她的小时侯。
“你到底是谁?”
“有什么关系么?”花轻残笑得愈发开心。
“韵王爷并非皇室血脉与你有何干系?”应苕散不解地问道。
花轻残直直看着她,轻轻笑了起来:“苕散,从始至终我们才是一道的。”
真是一惊未平一惊又起,应苕散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天洛国的人?”
“有必要这么吃惊吗,你不也是么?”
应苕散在心里冷笑,天洛国,若不是你们自己的内讧,我该是和妹妹在父王怀里撒娇的公主,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应苕散突然想起那个眉目间时常隐有一丝悲怆的男子,他曾那么温柔的抱着她说,苕散,你是我的,本王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如果这秘密真的泄露出去,不反,雅国不会容下他,反,雅国天洛国都不会放过他,他眉间的惆怅又该加深了吧,怎么舍得他难过,那么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的,至少这一刻不能。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花轻残举起那封信笑道:“如果把这封信给风王爷,让他带回雅国国都,你猜会怎么样?”
“很笨的一个主意,韩潇韵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给雅国制造太大的内乱,所以你把信给我,找到合适时机我再把它送出去,如何?”
花轻残细细打量着她的表情,浅浅叹息道:“你分析得很好,可是太急切紧张了一点,你想保他,可偏巧本公子心情不好,没办法委屈自己来如你的愿,真是可惜啊!”
彼时应苕散突然抬头她轻轻笑了起来,有点邪媚,是一种花轻残从未见过的表情:“我说轻残公子这人生总不能事事都如你的愿吧,不然这上天就太厚待公子你了。”
这回换花轻残谨戒地看她了:“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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