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苕散看着那半截素衣锦带,神情怔忪,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妹妹的衣带吧。韩潇韵看着她一言不发的直直盯着那半截锦带,以为是感动,颇是有点成就感似的笑了笑,将她拥在怀中,温存道:“以后卿乃发丝,日日想念,本王会一直带在身边的,你先跟高檐牙回王府去,等本王回来,届时本王必正大光明的迎娶你,好不好?”
应苕散并不言语,只是默默地抱着他,他爱的是妹妹还是自己,也许这个是永远也解不开的谜了吧,那么就这样吧,就这样也是好的。
彼时高檐牙与姹紫骑马赶了过来,高檐牙下马躬身道:“王爷,臣倏忽,没有照顾好应姑娘,请王爷降罪!”
韩潇韵松开应苕散,声音不怒自威:“是该好好的罚罚你!”
应苕散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小声道:“是我自己要来的,不关高统帅的事!”
“你也要罚!本王就罚你们回王府去打理内务,好好待命,等本王回来处置!”
彼时萧期无行到韩潇韵身后,轻声催促道:“潇韵,我们该启程了!”
韩潇韵深深看了应苕散一眼,万千不舍终成寞:“等本王回来!”应苕散轻轻点了点头,拉在一起的手终于还是分开了。
韩潇韵与萧期无转身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应苕散望着韩潇韵离去的方向,却在不经意间看到花轻残直直望过来的目光,他朝她邪魅的笑了笑,随后放下车帘。一切复又风平浪静起来,仿佛刚刚的目光交错都只是错觉一般,却又总让人觉得心惶惶的。
“苕散,已经看不见了,我们回去吧!”姹紫见应苕散一直站在那儿,望着队伍离开的方向,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不由得想提醒她一下。
应苕散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朝面前的两人笑了笑:“我们走吧!”
三人骑上马向相反的方向幽幽行去,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有远方那么长。
应苕散回头看向一片碧空,王爷,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回来兑现你的诺言,届时我必助你得天下。君不见,月如水,共君此夜须沉醉。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日期:2012-03-20 00:35:17
又一个月后,应苕散、姹紫回到了王府。
“哇,苕散,这韵王府真的好大啊,你以后就是这儿的半个主人了,想想都觉得开心。”
姹紫在府里来回乱穿着,大声说着话,应苕散拉住她示意她小声点:“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我哪有胡说,王爷不是都已经说了吗,等他回来后就迎娶你,到时我就可以跟着你享福了。”
彼时,行到回廊的嫣红听到这儿,手中捧着的花瓶掉到了地上,一声脆响,碎了一地。
应苕散和姹紫闻声回头,看到嫣红眼眶红红的站在那儿,她们快速走到她身边,一人拉起她的一只手。
“嫣红,你的眼眶怎么红红的,哭过了?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姹紫急忙问道,嫣红不言不语的别过了头。
应苕散这才看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关切的问:“是韩潇风的?”嫣红眼中的泪终于汹涌而下。
应苕散心酸的伸手抱住她:“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嫣红仍是不言不语,轻轻的闭上了眼,王爷,这是你的孩子,你就要当父亲了,此刻你能感觉得到孩子的存在吗,如今你爱的人回来了,你还会要我们母子吗,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应苕散感觉到嫣红的异样,扶着她坐下,紧紧握住她的手,哽咽道:“嫣红,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放心,我们都是这个孩子的亲人,我们一起好好的疼他,一起看着他长大,好不好?”
“就是就是,我终于要当姨娘了,你说你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不过我喜欢女孩,你看你这么漂亮,她肯定也很漂亮的,这样我就可以把她打扮得更加漂漂亮亮的了,多好啊!”姹紫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堆,终于把嫣红逗笑了。
三人就这样在王府里过着安稳的日子。
只是掺杂了思念,便有点岁月无殇,年华难度的感觉了。
日日盼,月月想,只是不知等来的是如沙寒夜,寂寂灯,心自成阙情自休,如何繁烟笑,总负却,这一生往来频频度!
日期:2012-03-20 10:09:01
九负荆请罪当自罚
一月后。
“启禀王爷,我们已到了韩临,再有两天就该到皇城了。”纪阵寒在韩潇韵车驾前躬身说着。
“嗯,传令下去,列队扎营,你和古涧一去准备一下,带十名侍从进宫即可。”
“遵命!”纪阵寒快速退下。
“潇韵,花轻残不见了!”萧期无的声音突兀响起,韩潇韵掀开帘子,不解的看着他,转瞬即不在意的笑道:“本王不杀他是想留着给父王母后处置,他亦是看准了这一点,他若是想走自是简单,可他既然敢随本王来韩临,肯定是不想给天洛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绝不可能临阵脱逃,进宫那天他必然会现身。”
“他既然敢来,肯定也是做好了准备,那么此刻他应该是开始他的计划了,你就不怕又被他伺机逃脱了吗?”
“父王的儿子众多,死一个韩潇风也只是一时的伤心,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如果花轻残有本事动员朝中权臣为他说情,那么天洛国自可躲过一劫,只怕到时父王有心放他,当今皇后以及宰相大人也不会轻易的就饶了他,毕竟皇后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我们不用插手这件事,只需静观其变即可。”韩潇韵不紧不慢的说着,一脸胸有成竹的胜算,萧期无亦无波无绪的笑起:“看吧,离了她你又能正常的思维了。”
韩潇韵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对她有成见?”
“你霸业已成的时候吧。”
“可是本王等不到那一天就已经决定要她了,那你们以后要怎么相处?”
“你是说你还没有要她?”萧期无突然想起地下密室的那一天,应苕散说的那些颇具威胁性的话,原来不过都是瞎编乱造,她这刻意为之到底是为何,此等心机深沉之人怎么可能会是韩潇韵口中描述的那个单纯渔家女,她到底是谁?
韩潇韵看出了他眼中泛起的一丝慌乱,不知他到底在向自己隐瞒什么,可是相信他的忠心,就算是隐瞒那也是针对苕散而已,只是如果他真的要伤害苕散自己又该如何取舍?
韩潇韵望着萧期无平静的说着:“期无,有些猜测你也许不愿意和我说,本王仍然一如既往的相信你,只是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伤她,不然本王会很为难,你明白吗?”
“如果她是奸细,你还会为难吗?”萧期无说完凄凉的一笑,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如果她是奸细,你还会为难吗?期无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可是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她那么就一直相信下去吧,苕散,本王给你的扳指是信任也是考验,不要让本王失望!
大学士府,尚书房。
殿阁大学士徐于淳、九门提督许钦年、副都统左亦锋、右侍郎沈宗延、少卿刘鹰、钦天监林深、长使孙继霖一干人围坐在桌旁,神色焦灼。
徐于淳饮一杯酒,不声不响,少卿刘鹰终于忍不住问道:
“大学士,如今风王爷猝死,我等该如何是好?”
“对呀,当初王爷许诺我们的如今该找谁讨去?”右侍郎沈宗延也万分不安的抱怨道。
徐于淳幽幽叹了一口气,众人连忙抬头看向他,徐于淳缓缓说道:“各位大人先不必惊慌,风王爷的死对我们来说也并不一定就是坏事,只要证据一日不出我们就可以安然无恙且不用受制于人,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就是寻得风王爷许诺给我们的东西。”
众人纷纷点头:“大学士说得甚是,只是先从哪儿着手呢?”
徐于淳正沉思时,一阵敲门声兀自响起,他警戒的问道:“谁?”
“回老爷,是送酒的。”门口侍卫随口许道。
“进来吧!”
侍卫打开门,侍从端着酒缓缓走了进来,众人噤声等着他将酒放下后离去,可他放好酒后却只是站在原地不动,九门提督许钦年眼锋一转,突然伸手探上他的手腕,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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