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12-16 15:17:40
二楼比一楼的环境好一些,也没那么吵,人也相对少一些,只有五个牌桌,一个是筛子,两个牌九,一个扎金花,一个大老二。男人问我玩哪个,我说还玩扎金花,我就不信了!
一直玩到凌晨5点,五万块的筹码一分没输还赢了一千多,应该说是他们没让我输,想放长线,钓大鱼再顺便看看我是不是真有钱。第二天我没和他们一起去景点,只是说身体不舒服,在宾馆休息。上午稍睡了一下,中午就找到司机让他帮我找辆车,我下山去取钱。司机借了一辆摩托车带着我下山跑了两个银行,我取了15万出来,数出一千来给了司机全当烟酒钱,司机乐的屁颠屁颠的。回去后我又去了那个赌档,男人问我还玩吗?我说太小,没什么意思。男人应该是从司机口中知道我取了钱出来,对我说想玩大的好办啊,你今天晚上过来找我,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下午就别玩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觉,要不晚上你熬不住。
我听了他的,下午回了宾馆没再玩,晚上6点的时候我准备出门去找他,碰见了那对小情侣,俩人看见我出来问我好些了没有,我说没事了。女孩还拿出相机给我看他们今天拍的照片,我们三个头挤头的看着照片,女孩说男孩笑的傻,男孩说女孩笑的二,俩人隔着我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我看着照片里的他们,多般配的一对儿,看着他们幸福的脸我甚至在想当他们结婚的时候会不会想起邀请我去参加婚礼,以后又会不会和朋友讲起我们三个见鬼的事情,等很久很久之后还能不能记得我这个哥们。男孩非要晚上请我吃饭,说答谢我,我说不用了,晚上还有点事,真想答谢我就跑到观音池那向菩萨虔诚的祈祷一千遍:T是宇宙超级无敌大帅哥。男孩说:菩萨会说,咱们还是再商量一下世界和平的事吧,哈哈哈。
我到了那个赌档找到了男人,司机没在那里,男人正在等我看我来了,对我说走吧。我就又跟着他出了门,和我们一块的还有另一个男人,是那里的混混,一路上直拿眼睛扫我的包,我问他看什么,他说没事,我说别看了,省的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七拐八拐,来到一所房子前面,这儿的房子除了大小不一样长的都一个样。
我在门口等着男人敲他那三长两短的信号,男人没敲,给里面打了个电话,门自动开了。进到一楼的大厅没看到墙上再挂着那副至理名言,大厅有七七八八的玩家已经在赌了,这些人真是废寝忘食的。一会,一个男人从楼上晃晃悠悠的下来了,一看那张像拿鞋底子拍过的还挂着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的老脸就知道那是老六了,普通人长不了这么抽象,不容易。
日期:2010-12-16 16:14:48
我一眼就看到老六的左手上戴着那枚雇主的翡翠戒指,不知是先入为主还是怎样,那枚戒指戴在他手上也确实显得和他很不相配,就是让老六穿上裘皮大衣,戴上貂皮围脖和金丝眼镜,再拄根文明杖,他都不像个归国华侨,穿什么都像陈佩斯穿上八路军的衣服似的,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打入我军内部的特务。老六是个大光头,那脑袋我估计得有二三十斤,真他妈大,脑袋上的皮都皱出了褶子,我寻思着要是剥他的皮千万不能从头顶开口,太费刀,得从下面往上走刀。老六大概一米七八的样子,中等身材,一副扫把眉,眼睛不算大也不算小但眼神很奸,高鼻梁大嘴,留着点胡茬子。穿着条灯笼裤方口布鞋和大马褂,每只手都戴着那么两三个戒指,脖子上戴着块很大的玉佛,手腕上还有佛珠,我心想这孙子晚上睡觉不嫌咯得慌啊,光脱这些行头得用上个把钟头呢。
我说过人是永远不可能不去以貌取人的,我打第一眼看老六的照片就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真正看见他本人就更加厌烦。老六其实是那种长的并不凶恶更谈不上不怒而威倒是显的极为奸诈可又故作尊贵的模样,前面说他抽象就是这意思了。从楼上下来,步子很慢,晃晃悠悠的,脸上还带着长老级的微笑,下面的人们看到他都尊称一声“六爷”,他则摆手示意,整的像阅兵似的,我牙都倒了一半。
老六下来后,男人带我走了过去,老六看了我一眼,给我点了个头,男人说:六爷,就是这位兄弟,别看岁数不大,那气魄绝对是爷们儿!
我看着老六那张抽象的脸,咬了咬牙说:六爷,小弟没别的爱好,就是爱玩两把,小赌怡情,大赌养家嘛,我也不指望这点钱养家,就玩儿个乐呵。
老六笑着说:赌这东西最能看出一个男人的心境,后生可畏,我也爱交朋友,你在这尽管玩,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
我心想是可畏,可畏的还在后面,嘴上说:不敢不敢,我就瞎玩图个乐。
他们把我带上了三楼,三楼是一个一个分开的房间,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麻将声和摇筛子的声音,老六问我玩什么,男人说他爱玩扎金花,老六笑着说:性情刚烈啊。
老六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面坐着四个人正在玩,这四个人都是普通玩家,没有鬼,八成是刚开始玩,还不到来鬼的时候,老六笑着说:这是我兄弟,也想加入,你们别欺负人家小啊,这小子势头猛着呢。那四个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加张椅子,一起玩吧。
日期:2010-12-16 17:23:35
从楼下上来,没看到多少看场子的混混,八成老六在这一亩三分地对自己很放心,黑白都不会找他的事吧。但是我是不可能在场子里动手的,我只能先接触到他,才有途径知道他的作息踪迹。我坐了下来,老六就要出去,我说别啊六爷,一起玩会儿啊。老六笑着说你们玩你们玩,我一会过来陪大家玩两把。我说别一会啊,就现在吧,六个人玩才带劲呢,给兄弟点面子,来来赶紧加入开始战斗。
旁边的人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开赌场的谁不会点儿偷牌换牌的伎俩,我想四个人有点怀疑我和老六是一伙的,担心我们玩仙人跳但是又觉得不太像,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不甘心,就没有人走,这就是赌徒的心理,四人没反对,想看看什么情况,就一起接着玩。
老六并没有出老千,这也是大多数老千的手段,刚开始玩,大家都很兴奋专心,这会出老千意义不大,一般都是在后半夜,赌徒的脑子昏昏沉沉,反应迟钝,眼睛也有些疲劳的时候老千们就开始关门杀狗了。我和老六坐对家,看着他那带着褶子的头皮和那张抽象的脸我就想起了扑克牌里的方片J,这家伙怎么长的,跟外星人似的。老六还特别爱摸自己的大光头,一会摸拉一下一会摸拉一下,我心想这是能让自己变聪明还是怎么着。
玩了两个多小时,输赢不太大,我没输,老六也没输,我发现老六还是有点城府的,他会很快的看完自己的牌然后观察每个正在看牌的人,很多人玩扑克都喜欢在那一点一点的搓牌,让牌面慢慢的露出来,这样是追求一种心理上的刺激,但糟糕的是,当露出的牌面是或不是你想要的那张牌时,人的眼睛和表情多少都会不同,这个细节就会告诉对手你是真有大牌还是在偷鸡。毕竟又不是赌神,把牌搓烂了也还是那张牌但却给了对手可趁之机。我当然不会在那搓牌,抓起来看一把,有牌就跟,没牌就飞掉,我不是职业赌徒,不会去跟老六拼赌术,来玩牌局只是我行动中的一环,没有这一环,下面的情报我就无从得知。
快11点的时候大家都说饿了,老六吩咐了人去买了几个菜,把桌子腾了出来又拿了几瓶啤酒,老六说这全当充饥,兄弟几个凑合着吃点,改天他做东,再正式的请大家吃饭,他爱交朋友。我心说没见过这么虚伪的人,爱交朋友还把人雇主的牙都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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