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地质勘探中的诡异事件》
第11节作者:
陈广言 “我让牛牧在帐篷外看着,今天那里到底怎么回事,你清楚的说给我听。”老邢的话中少有的用上了命令的语气。
我苦笑,看着老邢和于涛,我其实并不想在这时候讲这些:“你们听过一个故事没?”
日期:2011-6-24 16:48:00
“什么故事?”于涛听见有故事听就来了精神。
老邢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他只想知道事实,并不想听我讲故事。我假装没看见,继续讲我的故事:“这故事讲的是一个叫“麋”国的国家,凡是上了60岁的老人,都要按老规矩送进“自死窑”让他们冻饿而死。有个叫杨三的农民,实在舍不得,就偷偷把父亲藏在家里。恰好这时候外国送来了一只象黄牛那么大的“犀鼠”,全国上下无人认识,更没人能制服这一怪兽,陷入惊恐不安之中。杨三将这件事告诉他父亲,父亲教他用一只13斤半的猫斗败了犀鼠。国王从这件事上认识到智慧丰富的老人是个宝,从此就废除了将老人送进“自死窑”的古老习俗。”
于涛反应不慢,立刻问道:“故事中的“自死窑”就是你说的“寄死窑”吧?不会是真的吧?”
我点点头:“寄死窑、自死窑、跑匪洞、巴人洞、参洞等等,都是指这种窑洞。还有更夸张的故事,说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在修房顶,儿子喊他下来:“爹,你下来,大大来了,没得菜。”要把爹杀了当菜招待客人。”
于涛张口结舌,老邢皱眉:“正经点,故事哪里当的真。”
我笑:“故事恐怕真当的真,因为不光我们国家的多民族有这种传说,印度、印尼、日本、朝鲜这些国家大同小异的版本倒有20多个,最著名的那个就出自印度佛经的《弃老国缘》。”
老邢的眉头皱的更紧:“你这些异端邪说都是从哪儿看来的,新社会怎么会有这种事。”
我撇嘴:“我不是说新社会,那都是封建注意的糟粕,你没见那窑洞很长时间没用过了?外面都风化了。”
我和勘探队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以来,胆色壮了不少,这些乱力怪神的话我也只有对着他们才敢说出来。
我接着给于涛和老邢洗脑:“再说这也算不上异端邪说,我们伟大的革命领袖马克思的亲密战友恩格斯在考察欧洲一些民族的发展史时,就曾经指出过:“由于食物来源经常没有保证,在这个阶段上大概发生食人之风,这种风气后来保持颇久。”
我笑笑说:“恶劣的地理自然条件下,当灾害使得作物减产、猎物稀缺、食物总量锐减,不能保证每个个体存活的时候,一些衰老病残的个体就因自然选择而被淘汰,因生存斗争而被排除于供养之外,甚至成为被吃的对象。这不过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的体现。大饥荒的时候,中国不还有过所谓“易子而食”吗?”
我想老邢是真正的惊着了,在他纯正的红色生涯当中这些话是绝对听不到的,还需要一些时间来理解。
于涛倒不管那些,就是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看着碗里的饭有点吃不下去。不过他的嘴却也没有闲着,正半玩笑的哀怨道:“陈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吃饭了?”
我忍不住笑,干脆再给他加点料:“人类的丧葬习俗本来就形形色色,有土葬、火葬、树葬、天葬、水葬、悬葬、甚至还有食葬,就是部落族群一起,将死者割而食之。还有粪葬,就是将夭折的小孩埋进猪圈沤粪等等。”
于涛此时的脸色精彩之极,恨不能扑上来捂住我的嘴,却又万分想继续听下去:“陈哥,人说医者父母心,你就不能讲的含蓄点让我把饭吃完。”
我故意不看他,继续下猛药:“含蓄点啊,也行。医生的宝典《皇帝内经.灵柩》中,就有大量关于人体器官的形状、尺寸、重量的详细记载,如“咽门重十两,广一寸半”、“肠胃所入至所出,长六丈四寸四分,回曲环反,二十三曲也”等等。你认为这没有大量的人体解剖,能有这么详细的描写?说不定就是食葬习俗留下来的证明。”
看看于涛一副快吐出来的表情和老邢的一张大黑脸,我多少收敛了一些:“你们也不要觉得这是邪恶,其实这只不过是折射出古代人们对待生命和死亡的态度和观念,它所昭示的是一种最古老、最朴素的死亡观,同时也是一种最自然、最理性、最世俗、最崇高的死亡观,反映出文化在生命哲学上的深层底蕴。”
我巧舌如簧,舌灿莲花的加上许多意义崇高的形容词,多少缓解了于涛的生理反应和老邢的脸色,于涛张张嘴正要说话,就听见外面给我们站岗的牛牧在敲帐篷:“邢队,刘觉找你,说有情况报告。”
老邢站起身来,丢下一句:“今天的话别往外传。”匆匆起身走了出去。
我和于涛对望一眼,毫不犹豫的跟着窜了出去。
日期:2011-6-25 10:36:00
帐篷外的刘觉头上身上沾满了草叶树叶,脸上被蹭破了皮,右手的袖子也被撕破了一大块,看起来不光狼狈,还瑟瑟的发着抖。
山里的夜风很冷,老邢把自己身上披的衣服脱下来给刘觉披上,又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喝了几口热水,刘觉才渐渐的缓过来,哆嗦着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们全体变了脸色。
“孟祥国不见了。”刘觉握住杯子的手指关节还在发白,说的话倒还连贯。
原来我们已经在帐篷里谈了不少时候,山里没什么娱乐,大家都睡的早。今天轮到孟祥国和刘觉当哨,本来刘觉是值下半夜的,结果睡没多久就被孟祥国叫了起来,说他肚子不舒服,要去方便方便,让刘觉帮他盯会儿。
刘觉在营地站了半天也不见孟祥国回来,回帐篷去也没有见到人,就拿了电筒往孟祥国离开的方向去找人,结果没注意差点摔下一个深沟,还好死命抓住了棵旁边的小树才能爬上来,却再也没有勇气找下去,这才跑来找了老邢。
好在刘觉刚回来就被在我们帐篷外的牛牧看见,并没有吵醒什么人,老邢安排牛牧继续在营地里当哨,我跟于涛拿了手电和绳子,带着刘觉和老邢一起出去找人。
我们的营地在靠近悬崖边的空地上,3面都是茂密的树林,孟祥国走的是西面,厚厚的腐殖土天长日久也不知道盖了几层,下面隐藏的树根不注意就要把人绊倒。
“拉个屎跑这么远做什么。”我再一次被树根绊到从地上爬起,这里离开我们营地已经有一段距离,由于地势的原因,连营地的火光都看不见了。
于涛摇摇头也表示不能理解,就听见走在前面的刘觉指着一棵被拉歪了的小树说:“就是那里。”
四把电筒照向了那棵半歪着的小树,这里就是刘觉差点掉下去的地方,周围有很大一片划拉过的痕迹,应该是刘觉爬上来的时候弄的。我问刘觉:“孟祥国也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刘觉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左边稍远点的地方,我把电筒光移过去,就看见一个银白色的东西冷冷的反着光。
那是孟祥国掉落的手点筒,刘觉还没来的及走过去拿,就差点滑进沟里,于是跑回来找我们。
我们留在原地,用绳子绑住老邢,看他一点点朝电筒走去,这里离于涛掉下去的那道沟很近,但是落叶铺的太多,根本分辨不出来哪里是实地。
电筒掉落在一棵树下,那里有个起伏不大的小斜坡,斜坡靠近沟的那面落叶有翻动过的痕迹,看样子是孟祥国在那里不小心踩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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