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地质勘探中的诡异事件》
第17节

作者: 陈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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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乌木这个词,我不禁一楞,玄武岩我是弄不懂,但这乌木我是知道的,这东西也是一味中药材,别名阴沉木、乌文木,气味:甘、咸、平、无毒。取木片研为末,用温酒冲服,具有解毒,治霍乱吐利等功效,据《本草纲目》记载,还可祛风除湿。不过我所见到的乌木,都是小块木屑,从没想过会见到整体由乌木搭建的寺庙。
  于涛的“价值连城”这个词,用在这全由乌木搭建的寺庙毫不夸张,放眼整个中国,这乌木主要也分布在四川四条大江及其支流区域。其他地方鲜有所见,一般带有香味和杀菌特征的树种才能形成乌木,比如金丝楠木、檀香木等名贵树种,这些珍惜木材由于地震、洪水、泥石流等被埋入古河床等低洼淤泥处。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才能形成,所以也叫“炭化木”。中国历代都把乌木用作辟邪之物,制作成工艺品、佛像、护身符等。古诗曰:“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民间亦云:“纵有财宝一箱,不如乌木半方”,实乃居家镇宅之祥瑞,辟邪纳福之瑰宝。

  这么珍贵的乌木在这里被当成普通的木材大肆使用,纵使老邢、于涛等看惯珍惜矿产的人都忍不住目眩神迷,半晌才回过神来继续前进。
  我们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乌木庙,戒备着袭击老邢的那东西再次出来偷袭,但是一直到我们靠近玉盘,那东西都没有再出现。
  这个盘子并不太高,高度也就跟我们平常吃饭的桌子相仿,盘子里空荡荡的十分干净,浅浅的积着半汪水,应该是前些天下过雨还没干。
  于涛伸手摸了摸盘子腿,这腿不是玉石的,也是用乌木雕刻而成,每条腿上盘着一只象龙又象蛇的动物,昂首怒目,表情十分生动。
  “你看这盘子里啥吃的没有。”那小子爱不释手的摸那四条腿,“不如把这个敲下来放里面看起来还是一盘菜。”

  我笑他:“你是想敲一条蛟放进背篼吧?行,你把蛟放进背篼,我们把你放进盘子,连肉都有了。”
  那小子就打岔:“这玩意儿就是蛟龙?”
  我更正他:“是蛟,不是龙,象龙没有两只角,象蛇又多出四只脚,据说龙就是这东西修炼后化成的。”
  这时候老邢他们已经走到乌木大殿的门口了,那种嗡嗡声也越来越清晰,牛牧用枪口轻轻推了下门,门后有根横拦的木栓把门别住了。
  这两扇门上没有任何花纹雕式,只在门顶端留有两个小小的气窗,于涛骑在我肩膀上看了看,说里面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不过好象有东西。

  牛牧把枪暂时让老邢拿着,用把小刀沿着推开的门缝把木栓挑开,动作熟练流畅的象走惯千家万户的惯偷,我斜眼看了看于涛,那小子满脸眉眼乱挤,半捂着嘴悄悄对我挤出两个字:“全才。”
  牛牧听了一乐,抬腿把于涛第一个踢了进去,这是一件很大的殿堂,却没有任何布幔璎珞,整个殿堂居然没有一扇窗户,只有我们刚进来那里的两个小气窗,所以屋里的光线很暗,两边没有常见的菩萨罗汉,惟有房子正中间有个漆黑的雕像。
  这时候屋外的太阳已经西斜,根本照不进这大殿里来,我们找出电筒打开,才看清楚中间的东西。
  那是一只比外面盘子下的四条蛟大的多的一只巨蛟,蜿蜒盘旋十几道的身体中紧紧裹着一只我们从没见过的动物,象黑猩猩,但比黑猩猩略大,头上生有两只弯曲的犄角,浑身披着厚重的长毛,嘴里长长的獠牙伸出来,死死咬在巨蛟的咽喉部位,十只尖利的爪子从巨蛟的身体里穿出来,只露出几个指尖。
  巨蛟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尾巴尖都因为用力而绷紧,两只动物抵死抗衡,看起来变异黑猩猩还略占上风。整个雕像细腻自然,连须发等细微之处都栩栩如生,恍然真的有这么一场打斗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敬的是什么神?”于涛问我。
  我摇摇头,自从跟他们进山以来,摇头都快成为我的习惯性动作了:“我不知道,从来没见过。”
  老邢没有听我们闲话,自顾自的围着那雕象看个不停,突然叫我们:“这里还有一个。”
  我们诧异的把手电光移过去,才发现角落的半空中果然还有一个雕像,这是一只小猴子,头圆,耳短,嘴唇厚,嘴角处有瘤状的突起,两颊和额的正中的毛都向脸的中央伸展,露出两个凹陷的眼圈,最奇特的是,这只猴子没有鼻子,扁平的脸上只有两个仰面朝天的鼻孔。
  这只猴子雕像并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那个巨大的乌木雕像顶上斜伸出一枝,被雕刻成树枝的模样,它就蹲在数枝尽头的角落里,那地方比雕像的位置更黑,若不是老邢转到雕像背后,几乎被我们忽略了。
  这只猴子和前面的雕像不同,不再是乌黑的,而是整体呈金黄色,眼睛部位是一对碧绿的宝石镶嵌而成,在我们四支电筒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宝石太过光彩流转,这猴子嘴角微翘,竟象含着一丝冷笑,高高在上的瞧着面前的两只庞然大物拼死相搏。
  “金丝猴。”我喃喃自语,这种美丽神奇的生物我只在图画上见过,猛一见这形似活物的雕像激动不已。

  于涛和牛牧也很激动,不过他们激动的是第一次见到金黄色的乌木,这3个一组的雕像竟是一整块巨大的乌木雕成,而且顶上还有极其稀少的金色乌木。
  我们正看的入神,就听见于涛咦了一声,指着金丝猴蜷起的爪子,那里有一点点的白色露出来,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日期:2011-6-30 11:44:00
  “那是什么东西?”于涛用电筒晃晃金丝猴的爪子,这猴子安然蹲坐在树枝上,两只爪子握成拳头状,一只放在腹部,另一只半举在脸颊旁边,腹部的那只是空的,而脸颊旁的那一只掌心向上,似乎抓着什么东西。
  “上去看看。”老邢对于涛说。

  “得令。”于涛笑嘻嘻的拖个花腔,冲牛牧一努嘴:“帮手垫一把。”
  牛牧就拉开一个马步,双手交叠在胸前,沉声吐气:“上来。”
  这个猴子雕像的位置很高,牛牧托着于涛也就堪堪够到爪子位置,我仰着头看于涛伸出手去,急忙在下面喊他:“看清楚再拿东西,小心点。”
  于涛应了声,又用电筒光瞄了瞄,见没有异状,才从金丝猴手中把东西拿了出来。“是个哨子。”于涛说,跳下来把东西递给老邢。
  我凑到老邢身边,打量着于涛所说的哨子,那是一个用骨头制作的小玩意儿,约有半个手掌大小,顶端有个半月形的孔洞,两端微微突起的骨节部分被打磨的极圆润,原本青白的颜色已经泛黄,看样子已经有了不少年头。
  “这是不是人骨头?”老邢问我。

  我从老邢手中把哨子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不太确定的回答:“看起来应该是中指的指骨,但是这长度不太对,不过骨节那里打磨的太厉害,我也看不大准。”
  “上面还有其他的东西没有?”老邢问于涛。
  于涛摇摇头说:“只有这一个哨子,没有其它东西了。”
  老邢就有些烦躁,我们本为了找老孟而来,但是直到现在老孟还没有一点消息。
  我安慰老邢:“这里既然有庙宇,说不定附近有人家,也许老孟在哪个老乡家里,我们再出去找找。”

  我话音还没落,耳边就响起一阵嘶哑的吱吱声,难听的就象用钝器刮着锅底。回头一看,于涛正鼓圆了腮帮用力吹那哨子,还一边跟牛牧炫耀:“我就说能吹响,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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