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三个丨警丨察看见我一脸愕然,他们问我做什么梦呢?我勉强压下内心起伏的情绪,苦笑摇头说:“没什么,做了个奇怪的梦。”他们赶紧叫我放轻松,原来已经到了画卦县了,其实我看他们比我还紧张,他们说是叫我放松,实则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在一条山路上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画卦山了。前面没有路了,我们只好停车。后面的大部队就在这里停了下来,我跟李大勇他们就要上山,便衣就过来检查我们身上的对讲机。说着给我们打气的话,叫我们放心,只要一有情况,他们就冲上山去。
我们三个就朝着山上走去,明天就是元旦了,虽然我们提前了一天来,但我知道诺亚方舟船长就在这里,我感觉的到。山里的风一个劲的刮个不停,也看不见什么植物,一派死亡的气息。我们边爬山,边喘气,李大勇一直给那个便衣用对讲机报告着我们的情况。我听见便衣说,叫底下的丨警丨察上山,跟着我们三个的路线走。快到山顶的时候,那个小丨警丨察走不动了,李大勇就过去扶着那小丨警丨察继续走。我在前面带路,一路上来一个人都没遇上,也难怪,这么冷的天没有人愿意待在这荒山里吧。
到了山顶我就看见了个石台,很像我梦里在被投入火堆前躺着的那个石台,我慢慢的走了过去。这个石台成圆形,上面有很多被雨水冲刷的痕迹,这些痕迹逆时针的向中间汇聚,很像一个八卦的图案,我双手抚摸着这些图案,有一种及其熟悉的感觉。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师兄发明的八卦,可一般人只知道太极、两仪、四象、八卦,却不知道八卦最重要的只有一个字,就是“生”字。
师兄的算数是算生的,我的算数是算死的。我静静的坐在石台上等着师兄,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李大勇用对讲机给便衣说着我们这边的情况,突然那边从对讲机里传来了几声尖叫,接着就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师兄,你终于来了吗?
李大勇听见尖叫,就要往山下跑,还要拉着我和小丨警丨察一块往山下跑,小丨警丨察就被他拉着往山下跑去,我却一动不动。他们也顾不上我了,说下去看看什么情况,叫我待着别动,我想叫他们不要下去,可惜已经迟了。
师兄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了过来,在他身后,李大勇跟那个小丨警丨察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师兄笑着对我说:“伏弃,想不到你三条血脉的第一条这么笨,这么容易就把你引到这儿来了。”
我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师兄计划好的,师兄先让我看见了末日字符,接着让我看到了那个死亡网页,只是想把我引到这里来,他还怕我不来,所以又杀了100个学生,所有的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我引到这里来,因为,因为他在别的地方杀不死我,只有,只有在这里,在这个我被烧死的地方,才可以把我杀死。
我现在什么都想通了,除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师兄这么着急要把我杀死呢?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了梦里我要开口说的话:“我算出来了是20121221,我要告诉人们真相!”难道20121221真的是世界末日?这也太简单了吧,现在随便是个人都知道啊,用三进制算一下,6557?我的算数,我一个一个数过来的6557!我的算数是算死的,师兄的算数是算生的?我忽然被一个无比可怕的想法惊了一下,我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我的眼睛里全是恐惧,这个想法太过震撼了,我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我一定要把真相告诉人们!阻止这一切!”
师兄还是微笑着说:“你没机会了。”
下一秒我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我最终还是活不到2011年。我听见师兄说:“第一个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第二个会在哪里呢?”
我最后的一个意识是,佛有三身,原来是有三个人的身体守护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末日的真相。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在火车上的时候那么想抱抱丫头。我是第一个,丫头是第二个……
——第一轮回《完》
日期:2011-1-7 19:59:00
第二轮回——
所有的事物都是谜团,而解开一个谜的钥匙……是另一个谜。
——爱默生
1、死亡密码
“3、2、1。。。。。。新年快乐!”电视里传来了主持人那假装激动的拜年声音,伴随着外面响起的鞭炮声,2011年终于来了。人们总是喜欢新的东西,陈振心想。他自己也一样,去年忙的要命,差点连这个元旦假期都要夭折了。两天解剖了101具尸体,每具尸体生前都还那么年轻,陈振虽然每天跟死人打交道,但一下子看见这么多的年轻尸体还是吓了一跳。尤其解剖后得出的结论更是让陈振接受不了,101具尸体全部死于心肌梗塞。
作为一名解剖医师,陈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死亡方式,有把内脏摔到外面的,有把外部器官砸到里面的,甚至有找不齐尸体器官的,什么样的怪事没见过?可就在两天前,他跟自己的导师见识到了让他这见惯死亡的人也感到害怕的东西,这种东西从未在他的价值观里出现过,“心脏不停的接受来自于自己大脑的信息而停止跳动”,当自己的导师得出这一结论后,陈振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惧。
导师作为一名解剖学的绝对权威教授,得出的结论很难让人产生怀疑的想法。陈振虽然一时半会也消化不了导师的这一结论。但他也知道,这个结论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陈振从小就对“人”这种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动物的身体有着浓厚的兴趣,他喜欢看恐怖电影,尤其喜欢看美国电影里人体内部的器官被特写的镜头。因为这样他大学报了医科专业,因为报了这个学科,他认识了自己的导师,也因为自己的导师,他看见了解刨学的另外一面,跟尸体说话比跟活人说话有趣的多,陈振总是这么想。
当初报这个专业的学生并不多,陈振还记得第一次跟自己的导师解剖尸体的情景。那时,他们几个跟在导师的后面进入一个放着各种仪器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放着一个长方形的铁制的解剖台,上面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但陈振看不见这个死人的样子,这个死人被一张白色的布盖着身体,身体的下面就是那个支撑着身体的解剖台,解剖台下面可以看见有根很粗的管子通到地下,应该是放血用的。旁边放着一个架子,上面有各式各样的发着冷光的刀具。几个胆小的学生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陈振却满脸的期待,终于要亲眼看见自己同类的身体构造了,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血肉模糊吗?还是像自己看到的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器官标本一样栩栩如生?陈振眼睛里全是好奇和期待。
导师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白布下面是一具年轻女人的身体,眼睛闭着,全身赤裸,皮肤像月光下的雪地一样的白,姣好的丨乳丨房,**的毛发,全都暴露在了几个学生的视线里。陈振旁边一个男生脸红了起来,陈振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那个男生因呼吸急促而产生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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