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爱上女人》
第40节

作者: 文之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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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12-21 03:55:31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讲话。
  Linda一直靠在坐背上,歪着头,微笑着,看着Nicolas。
  Nicolas也时不时,侧过脸,微笑着,看着Linda,眼睛里充满了爱怜。
  到了我们的楼下,车停好后,Nicolas示意Linda不要动,他帮Linda把车门打开,抱起Linda上了楼。到了门口,他们在紧紧相拥着深吻。
  我正犹豫自己何去何从呢,Nicolas和我来告了别,
  “你们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了。”
  他刚走入电梯,又冲了出来,冲我们喊着:
  “明晚,我订了餐,请你们吃饭,庆祝一下。”
  进了门,Linda象个小孩子那样,在每间房子里静静地看着,参观着,就好像我第一天入住的时候,那种新奇的样子。
  如今,我倒像是这里的主人,象当初的Linda那样,微笑着,坦然的,期待的看着她。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会儿,走进厨房,从身后紧紧地拥抱着我:
  “Nicolas回来了。”

  她轻轻地说。
  “我知道了。”
  我也轻轻地说。
  我从心里替Linda高兴,算是她因祸得福吧,重获爱情。
  可是为此,Linda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吃饭前,应该先要吃药,我没有拿药给Linda,她也没有提。
  晚饭,Linda吃得很少。她说很累,就睡了。

  而我却吃了很多,这两个星期以来,第一次感觉有了食欲。
  睡前,把那个尘封了的水晶花瓶,从床下找了出来,洗干净。
  我数了一下红玫瑰,一共19支,剪枝插好,放在曾经厅里的老地方。
  伴着甜甜的花香,终于困得睁不开眼睛。
  一夜无梦。
日期:2010-12-23 03:52:39

  早上醒来的时候,Linda坐在我的床边,静静地看着我。
  “你起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呢?”
  我说着,同时闻到了烤面包和咖啡的香味。
  我看了看表,早上10点多了。

  “咖啡好了。”
  她微笑着,拉起我的手,走进厨房。
  很久没有听到,Linda叫我吃早餐了,我的眼睛瞬间的又模糊起来。这么一句,咖啡好了,在过去,是多么的平常,无论对于她,亦或是我。
  如今,看到Linda这种状态下,在很努力做每一件事情,让我的心在震动中感动。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Linda帮我拉好椅子,我坐下来,我伸手去取咖啡壶,她却按住我,不要我动。
  她拿起咖啡壶,先帮我加了咖啡,把糖和热牛奶放在我的杯旁。然后在烤好的面包片上,轻轻抹上黄油,又抹好果酱,递给我。
  好温暖。
  我们谁都没有讲话,静静地吃着早餐,微笑的看着彼此,就像过去那样。
  真的像过去那样吗?

  我仔细地看着她,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表情和目光很木涩,动作还是很缓慢,坐在我面前的,还只是一个躯壳,灵魂还没有完全回来。我想药效需要一点点的去除,Linda需要时间。那个充满灵性的,活泼的Linda似乎成了一个影子,如今的她太过安静了,是啊,太静了。我多么怀念曾经的那个她啊!
  我总是想说什么,总是欲言又止,不提她住院的事情,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话说浅了,不如不说,话说深了,怕是种伤害,触到Linda心灵的痛。对于法国人,很多事情,她想说的,她自然会说,不想说的,问了,她也不会说。
  我努力地感受着,眼前的这个Linda,她总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地,敏感和紧张,看着我的眼神儿,也是那么的哀怜,这让我的心纠结着,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表面上陌生了很多,但两颗心却靠得更近了,彼此的关爱和心灵的依托没有改变。

  “grace,你瘦了很多,”
  Linda内疚地看着我。
  “最近,考试考得。”
  我搪塞着,但话出了口,却后悔提这考试的事情了。
  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泪,原本我们都很努力,想取得好成绩的。
  我感觉到我们的心都在痛。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的,生命中的无奈和无助,也总是这么存在。
  一直等我,吃完了早餐,Linda才端起咖啡,到阳台上,抽烟去了。
  “下午2点,我帮你在美容院,定了约会。4点后,我们去卢森堡公园喝下午茶,散散步。”
  我大声冲阳台上的Linda喊着,一边收拾厨房,准备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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