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人啃吃了一个黑馒头,肚子不饱,精神不振,众人都恹恹的。无所事实下,一男一女地配成对,划拳喝开水,唱“唱两只金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啊,飞呀,飞呀!啪啪!”说“啪啪”的时候,一些男孩子躁动起来,一把掌拨开女孩子的手,乘虚而入地把嘴巴凑到女的脸上猛啃一口,女孩子便尖叫,男孩子便大笑。
嬉闹到下午,大家闷了,便三五成群地外面走走。刘可可竟下放来陪李铜锤,这让周二火十分妒忌。他要三个人并成一排走,他说出的话比李铜锤多,领悟的程度也比李铜锤深,但刘可可无动于衷,倒牵了李铜锤的手,李铜锤竟不躲避,还勾了她的肩。
她的身份与其说是说客,不如说是潜伏的“特务”,她的功用就是攻克顽固堡垒,把对方发拉入传销阵营。
周二火这种掉到钱眼里去的人,一个“钱”字都明白无误地写在脸上了。只要听个钱字,就像牛鼻子拴了缰绳,一拉就去;李铜锤这样的穷骨头,对钱不敏感,也不容易上当,外面看不出他对钱的期望度,整个人便讳莫如深。正如周二火批判他:要想钱,才能有钱。一想,就会找门道,抓机会,想都不想,钱还长腿长眼送上门啊!”但此刻,李铜锤享受了美人的亲密柔情,显然刘可可明察秋毫,列他入了专攻对象,周二火却想不通:他可是一来就对组织表示了信任,咋就没这待遇呢?
他气忿忿地扭着脖子东张西望,满大街的男男女女,上衣兜里插一枝笔,游魂似地走,而路边的公用电话亭,则都没有空闲。太多的人,排队打着电话,并不停地在小笔记簿上记什么。刘可可提示说,那些人都在发展“下线”,要发财大家一起发嘛。不然,太自私了。
李铜锤听出弦外之音,毫不犹豫地在刘可可脸上香了一个:“我会联系的!”
他是个热血动物,哪能拒绝女人的软玉温香,虽然他明白不会有天上掉林妹妹的好事,但他及时行乐的性格告诉他,到嘴的肉不吃,傻呀?他不像李牧童没经历过男女的事,还懵懂无知,拼命追逐纯情,保持着身自好!也不像周二火婆娘跑了,就精神萎靡,说到女人就气愤填胸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欠他,尽管忍无可忍的时候,也会去小发廊找女人放肆一下,但他更多的是盼着有个女人嫁给他,随他去走南闯北,挣分家产,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太平日子。
见李铜锤肆无忌惮的举止,周二火鼻子都气歪了,冷哼一声,“这都是骗人!”他脑力不坏,早看出实质,只是装糊涂。
刘可可一手挽了他的胳膊,“周哥,你咋这么说呢?你不是说过你对我们公司的经营理念,已了如指掌了,我看啊,你是皮毛不通!本来,大家还想着尽快培养你,提升你为讲师呢!”
她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指尖带来一缕香风,周二火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可可,我还没领会会议精神,我还有仔细学习研究,不懂处就向你请教,请原谅我胡说八道!”
刘可可嫣然一笑,“知错能改嘛!”
周二火骨头都酥了,他把刘可可向他这边一拉,差点把李铜锤带一个趔趄……
“我还能分两半嘛?两位大哥哥扯什么嘛!”刘可可娇声说,
两个男人就都向中间挤了挤,昂头并进在大马路上。不像是下操,像是跳探戈!
接下来几天,阿霸又引来一批“新的师弟师妹们”,天天上课,被狂轰乱炸,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人被说动心思,糊里糊涂的每人缴纳了3800元入了会。王天棒见手下没一个动静,哭丧着一张脸说,“你们硬是不给我面子嗦?是草凳也被踢醒了嘛!碗里的肉不吃,吃路边的狗屎。摆着的钱不赚,瞎子嘛!”
他太需要钱了,他带着女人麦穗,心急火燎地跑到太原,准备大干一番,才发现朋友所说的煤矿不过是几个人在孝义市附近承包的一个只有两孔地窑的小炼焦厂。人手少,大家既是老板,又是工人;他的钱,又多半被被损人利己的朋友吃了进去。按说他久跑江湖,不会那么容易吃苦上当。但一个人在危急之时,又听信了巧舌如簧的鼓吹,难免判断失误。
灰头土脸、劳累不堪;王天棒都觉得这有失他的身份,他怎么没落也不能又没落到亲自卖劳力的地步;而近闻国家政策下来,要整治环境,治理污染,关闭小焦化厂,他一颗心都死了。死了,还想不通,大厂大污染不医治,这小厂医治个啥鸡巴?癌症不医治,医治疥疮了,这他妈不是操蛋么?但他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忧心如焚,日夜不安。他不干活睡大觉,把女人当牛马使唤,一个多年甲亢性疾病两眼鼓出唤作猫头鹰的朋友看不惯了,对他说,“我表妹刘可可天天喊我去城里听听课!我对一夜致富的东西,不感冒。你要不去看看?”
日期:2012-05-14 11:47:15
中午啃吃了一些黑馒头,肚子不饱,精神不振,众人都恹恹的。无所事实下,一男一女地配成对,划拳喝开水,唱“唱两只金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啊,飞呀,飞呀!啪啪!”说“啪啪”的时候,一些男孩子躁动起来,一把掌拨开女孩子的手,乘虚而入地把嘴巴凑到女的脸上猛啃一口,女孩子便尖叫,男孩子便大笑。
嬉闹到下午,大家闷了,便三五成群地外面走走。刘可可竟下放来陪李铜锤,这让周二火十分妒忌。他要三个人并成一排走,他说的话比李铜锤多,要有深度,但刘可可无动于衷,倒牵了李铜锤的手,李铜锤竟不躲避,还勾了她的肩。她的身份与其说是说客,不如说是潜伏的“特务”,她的功用就是攻克顽固堡垒,把对方发拉入传销阵营。
周二火这种掉到钱眼里去的人,一个“钱”字都明白无误地写在脸上了。只要听个钱字,就像牛鼻子拴了缰绳,一拉就去;李铜锤这样的穷骨头,对钱不敏感,也不容易上当,外面看不出他对钱的期望度,整个人便讳莫如深。正如周二火批判他:要想钱,才能有钱。一想,就会找门道,抓机会,想都不想,钱还长腿长眼送上门啊!”但此刻,李铜锤享受了美人的亲密柔情,显然刘可可明察秋毫,列他入了专攻对象,周二火却想不通:他可是一来就对组织表示了信任,咋就没这待遇呢?
他气忿忿地扭着脖子东张西望,满大街的男男女女,上衣兜里插一枝笔,游魂似地走,而路边的公用电话亭,则都没有空闲。太多的人,排队打着电话,并不停地在小笔记簿上记什么。刘可可提示说,那些人都在发展“下线”,要发财大家一起发嘛。不然,太自私了。
李铜锤听出弦外之音,毫不犹豫地在刘可可脸上香了一个:“我会联系的!”
他是个热血动物,哪能拒绝女人的软玉温香,虽然他明白不会有天上掉林妹妹的好事,但他及时行乐的性格告诉他,到嘴的肉不吃,傻呀?他不像李牧童没经历过男女的事,还懵懂无知,拼命追逐纯情,保持着身自好!也不像周二火婆娘跑了,就精神萎靡,说到女人就气愤填胸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欠他,尽管忍无可忍的时候,也会去小发廊找女人放肆一下,但他更多的是盼着有个女人嫁给他,随他去走南闯北,挣分家产,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太平日子。
见李铜锤肆无忌惮的举止,周二火鼻子都气歪了,冷哼一声,“这都是骗人!”他脑力不坏,早看出实质,只是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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