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23 19:29:00
我们都被付老爹绘声绘色的故事吸引住了,没想到在几十年前,这里的战况竟然如此的惨烈。日军的一个王牌师竟然全部在这里玉碎。刘组长见话头听的差不多了,便抓紧问正经事:“老付啊!这张鼓峰附近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喇嘛庙了吗?”
付老爹听后一摆手坚定的说:“那没有。俺们这嘎达都是赫哲族人,都信萨满。这方圆百里就这么一个喇嘛庙。据说是当年大清国和沙俄在雅克萨激战的时候,一位大清皇室的一等公在这里殒命,因为这位满清的大官笃信喇嘛教,于是乎圣祖康熙爷为表彰有功之臣,一道圣旨下令就在这里修建了喇嘛庙。除了这,整个黑龙江流域你再想找出第二个来,没有!”
我们素未想到一个小小的喇嘛庙竟然有如此的典故。看来,我们的目标找到了。接下来,我们只要在付云家休息好,明天一清早去黑云铺把大师兄找回来,然后再上山去察看察看北山的喇嘛庙,待我们查明玄机,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当夜无话,付云家的房子很大。我们拿出自己带的军用睡袋铺在大火炕上全都和衣而卧。这一天太累,不一会,我的四周就鼾声大作,我也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进入了梦乡。
2010-12-23 22:45:00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泡尿给憋醒了。晚上喝了太多的烧刀子,现在报应来了。大冷的天,我本想忍一忍就挺过去了。哪成想越忍越难受。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我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今天晚上实在太黑,我摸了半天也没摸着灯的开关,索性直接蹬鞋下了炕。我用手拨拉了吴磊几下,问他去厕所不?哪成想这家伙睡的和死猪一样,根本不理我,任我拨了半天,他只吧嗒了几下嘴巴,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的和死猪一样。我见叫不动他,只好趿了个鞋自己一人走出了屋。由于我今天才刚到付云家,东西南北还没分辨好呢,更谈不上会知道她家厕所在哪了。嗨,农村人家也没那么多讲究,晚上起夜大多随便找个地方就方便了,哪有城里人那么多穷讲究。想到这,我远远的避开了房屋和水井,来到付云家的篱笆下面就开始解裤子。看来我实在是憋的太难受了,哗哗的竟然尿个没完。正在我尽情的享受撒尿的时候,谁都没注意,我脚下的这段篱笆墙下面竟然有个大窟窿,我正尿的兴起,突然从那窟窿外面“突”的钻进来一只黄色的小脑袋。这一突然的变故可把我吓的不轻,这个黄色的脑袋我可太熟悉了,不看别的,单看它那贼溜溜的小黑眼珠就知道,这不是黄皮子又是什么?
没想到今晚让我遇见了老冤家黄皮子。黄皮子到了冬天就会长出漂亮的大尾巴,这也是它经济价值最高的时候。而这只黄鼠狼的尾巴尤其漂亮,颜色竟然是如火一般的赤红。我们熟知的毛笔中的精品狼毫就是用黄鼠狼的尾巴尖做的。黄鼠狼仅尾尖之毫可供制笔,性质坚韧,仅次于兔毫而过于羊毫,也属健毫笔。狼毫笔以东北产的鼠尾为最,称"北狼毫"、"关东辽尾"。
真事冤家路窄啊,我一激动,就开始使坏,把我的小弟弟对准黄皮子的脑袋就滋出了一溜黄线。那黄皮子也是刚钻进篱笆院内,本想寻农家的草鸡或者老鼠捉来填饱肚子,可是还没等搞清形势,就见眼前一股腥臊之气铺面而来,紧接着满脸满身被喷的都是热辣辣,骚烘烘的尿液。这一下那黄皮子被弄的好不恼火,咧开嘴向我示威般的呲了几下锋利的小白牙。
嘿,想吓唬小太爷,我可是从小就吃黄鼠狼肉长大的,我会怕你?想到这里,我从篱笆墙上拽出一根粗树枝就要抽打这条不怕人类的黄皮子。我本来是想那么吓唬它一下,把它赶走就得了,看它长着如此漂亮的一条大尾巴就知道这条黄皮子的来头肯定不小,没准和王东弄死的那条小黄鼠狼都属于不定哪只成了精的老黄皮子的徒子徒孙,枉然杀了它只会给我和老付家惹来麻烦。
我有心放过它,哪成想黄皮子都是心胸极其狭隘之辈,见我拿起了武器想要袭击于它,竟然撅起尾巴扑哧一下放了一个大臭屁,这可把我熏坏了。一时间头晕脑胀,我什么都看不清了。突然被黄鼠狼的臭气袭击,我顿时就气的火撞顶梁,好你个黄皮子,本大爷有心饶你一命,你却如此对待本大爷,真是该打该打。可待臭屁散去,我再找那黄鼠狼子,哪还有它的影子,早溜的没了影子。
我是又气又恼,不巧的是这时候酒劲又上来了。东北的烧刀子都是拿地瓜做的,后劲十足,烧刀子可不是一般的酒啊,在东北被称为烈酒之王!其度数高,遇火则烧;味极浓烈,入口如烧红之刀刃,吞入腹中犹如滚烫之火焰而得名。更不得了的是,这种酒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后劲足,一上来酒劲人就迷糊,有酒量不好的睡上三天三夜也有不醒的。因为这种酒极烈,喝死个人都不稀奇。今天付老爹招待我们的就是烧刀子,我本来酒量就不行,被付老爹和刘组长强行灌了一大杯,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东西南北早就分不清了。只得凭着来时的记忆,扶着门框挪进了里屋。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