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7-19 22:24:00
在他们交谈之间,蛟已完全被食人鱼杀死。水边的林麝等死命咬住蛟张开的嘴巴,将其用力往岸边拉扯,而食人鱼亦口首相衔地咬住蛟的尾巴,上千条拧成了一股力量,将其往水底坠去,形同拔河比赛一般。
食人鱼很快就占了上风。蛟在食人鱼的拖拽及自身重量的沉坠之下,渐渐地水潭深处沉去,不多时就不见了踪影。
林麝、麋鹿等久久地徘徊在水潭边,神色哀戚,悲鸣不已。
冷寒铁等人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凄怆之感。这片森林里长久以来存在着一股平衡之道,中毒-解毒之间有一个链条,使得这数百只动物可以安居于此,不致于种族灭绝,也不会随意繁殖扩张。大自然用它奇妙的安排,制作出了最合理的生态平衡。可是正是由于人类的介入,使得蛟被杀,栖居于林中的动物从此失去了生存、立本之道,可能过不了多久,这片森林就彻底地沦为动物们的墓地与禁区。
想及此,冷寒铁突然有了一种负罪之感,接着涌起的,是对神农架充满无限神奇的感叹。单这水潭之中,已有太多的玄秘,例如潭底的石柱、被遗弃的黄金造像、锋利无比的黄金匕首、蛟、食人鱼、能解毒的真菌……每一样都是举世罕见,谜团深深。
冷寒铁突然想起一事,皱起眉头,道:“有个事我觉得奇怪。据我所知,食人鱼多半居于河流之中,为何它们会在此地出现呢?难道这水潭连着河流不成?”
无人顾及他的问题,大家都在研究着如何食用冷寒铁和巴库勒衣服上的黏液。
那些黏液仿佛是具有生命一般,而且具有喜水性,在阳光下晒了一会儿,即开始萎缩,并且变成灰白色,摸上去不再有柔软的质感,而是微硬,并呈逐渐干化中。
刘开山见状,急不可耐地拿起冷寒铁的衣服,用舌头舔去。他深知,蛟已沉入潭底,而水中现被食人鱼所统治,再不可能进去取食黏液。于是衣服上的这点黏液就成了他们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于是也不顾黏液散发出来的苦腥味,狠狠地用舌头“刷”着,恨不得将整件衣服都吞入肚中。
卜开乔笑嘻嘻地凑了过来,“你在吃什么呢?好吃吗?我也要吃。”说过抓过巴库勒的衣服,舔起来。舔了一口,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黏液的味道实在有点难入口。然而他很快就掩盖住心头的恶心感,继续舔舐着。
林从熙、陈枕流为求活命,亦加入进来。
2011-7-20 8:54:00
冷寒铁面如沉水,道:“你再满嘴胡口乱语,我就将你丢进潭中喂那食人鱼。”
刘开山将右腕转了下,将扁平的腕骨朝向冷寒铁的虎口处,一个用力,将手从冷寒铁的禁锢中抽了出来,“好,那我就说个事实吧。沈先生,自命清高的沈先生,高高在上的沈先生,你既然觉得舔食衣裤之上的黏液是件很丢人的事,为何之前在抚摸裤子之时,又掐下了一大块,偷偷吃掉呢?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行径更加丢人吗?”
沈亦玄老脸涨得通红,道:“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何时见到我偷偷吃那黏液?老夫岂是这种苟且偷生之辈?”
刘开山冷笑道:“行,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我便与你赌上人头,如何?若是我冤枉你,我就当场跳进水潭里,让万鱼啮身;如果你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那你也不必将性命与我,只需要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再说一句‘我是小人’。如此便宜之事,以沈先生的性格,应该不会不懂得把握吧。”
沈亦玄身形微微颤抖,道:“我乃一介名流,岂可与你土匪一般随便打赌?”
刘开山道:“不敢赌?那便也罢,你把手伸出来让大家看看指缝间是否有黏液的痕迹。”
沈亦玄不自觉地将手缩进袖子中,强词夺理道:“你又非审判官,我亦非犯人,我为何要听你的话?”
刘开山冷哼了一声,不复言语,只是用眼神微微地瞟了一下林从熙。
林从熙想及一事,心头惊撞不止,只是对刘开山的身份益加迷惑。他虽与刘开山素未谋面,但却熟知他的许多事迹,知道他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活脱脱的一个山大王,为何他会突然暗暗帮自己呢?因为很显然,刘开山刚才是做戏给林从熙或者其他人看的,等于暗中提醒他们:沈亦玄的“名流”以及“共产党地下分子”身份有疑。
2011-7-20 8:55:00
不好意思漏发了一点,以此为准吧
冷寒铁朝唐翼等人示意了下。他们犹豫了下,捡起一件衣服,用手指捉着些微的黏液,放进嘴中。
剩下不动的是王微奕、沈亦玄、花染尘和冷寒铁四人。
花染尘脸色苍白,道:“打死我也吃不下那东西。反正我也是死过多次的人,没有必要再多害怕一次死亡。”
冷寒铁对王微奕道:“王教授……”
王微奕摆了摆手,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老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对生死早已不放在心上。”他转头对沈亦玄道:“沈先生,你家中尚有稚儿,还是为自己留点生机吧。”
沈亦玄傲然道:“男儿生在世间,当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岂能为惜蝼蚁之命而做出下作之事?”
刘开山跳将起来,“你个老不死的,骂谁下作?”
沈亦玄微微畏缩了下,但随即挺起腰杆,道:“古人云,宁死不食嗟来之食,此乃骨气。这龙涎虽是不寻常之物,可惜却是附着在破旧衣服之上。舔舐它,即舔舐他人躯体,实在有辱斯文。我断断做不到。”
刘开山面目狰狞,道:“我等都不嫌弃脏,为何你就偏偏觉得脏呢?难道你们知识分子就一定要自命清高,不肯与我们这样的下等人同流合污吗?来来来,那我就请你来污一下。”说完他举着一条裤子,朝沈亦玄走去。
沈亦玄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惊叫道:“你要做什么?”
王微奕皱起眉头,对刘开山道:“刘先生,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沈先生既然不肯,自有他的想法,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冷寒铁对眼前的一幕视若无睹,仿佛沈亦玄与刘开山即便争个你死我活,他都不放在心上。
刘开山步步紧逼不止。沈亦玄目露惊恐之色,不自觉地往冷寒铁身边靠去。
就在刘开山快将裤子拂到沈亦玄的脸上之时,冷寒铁出手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抬,刘开山顿觉右腕间一阵剧痛传来,手指不自觉地松开,裤子跌落在地。
“闹够了没有?”冷寒铁轻斥道。
刘开山“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就猜你们是一伙的。”
冷寒铁面如沉水,道:“你再满嘴胡口乱语,我就将你丢进潭中喂那食人鱼。”
刘开山将右腕转了下,将扁平的腕骨朝向冷寒铁的虎口处,一个用力,将手从冷寒铁的禁锢中抽了出来,“好,那我就说个事实吧。沈先生,自命清高的沈先生,高高在上的沈先生,你既然觉得舔食衣裤之上的黏液是件很丢人的事,为何之前在抚摸裤子之时,又掐下了一大块,偷偷吃掉呢?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行径更加丢人吗?”
沈亦玄老脸涨得通红,道:“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何时见到我偷偷吃那黏液?老夫岂是这种苟且偷生之辈?”
刘开山冷笑道:“行,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我便与你赌上人头,如何?若是我冤枉你,我就当场跳进水潭里,让万鱼啮身;如果你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那你也不必将性命与我,只需要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再说一句‘我是小人’。如此便宜之事,以沈先生的性格,应该不会不懂得把握吧。”
沈亦玄身形微微颤抖,道:“我乃一介名流,岂可与你土匪一般随便打赌?”
刘开山道:“不敢赌?那便也罢,你把手伸出来让大家看看指缝间是否有黏液的痕迹。”
沈亦玄不自觉地将手缩进袖子中,强词夺理道:“你又非审判官,我亦非犯人,我为何要听你的话?”
刘开山冷哼了一声,不复言语,只是用眼神微微地瞟了一下林从熙。
林从熙想及一事,心头惊撞不止,只是对刘开山的身份益加迷惑。他虽与刘开山素未谋面,但却熟知他的许多事迹,知道他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活脱脱的一个山大王,为何他会突然暗暗帮自己呢?因为很显然,刘开山刚才是做戏给林从熙或者其他人看的,等于暗中提醒他们:沈亦玄的“名流”以及“共产党地下分子”身份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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