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古老技艺的传承,老木匠深藏的秘密》
第21节作者:
澹台镜tt 2011-7-19 9:10:00
“这畜生偷奸耍滑,干活也没卖力气,我看就是欠打!”李瘸子余怒未消,站在院中呼呼直喘粗气。
就在这当口,常九猛然发现毛驴的屁股上有几条粗大的红印,应该是李瘸子打的,常九气不打一处来,他招呼耗子:“耗子,把黑头牵到里边去好好喂草料。”耗子应了一声把黑头牵走了,李瘸子在后边气得直喊:“哎,那是我的毛驴,我的毛驴,你凭什么牵走!”
“毛驴我不卖了,钱我还给你。”常九的脸有些阴沉,脸色铁青,嘴唇抿在一起硬压着内心的怒气。
“不行,我家的豆腐磨坊还等着毛驴給我磨豆子呢,没了它可不行,白天黑夜一起干,最近我豆腐可多出来一倍呢。”
“你!你不是说要善待黑头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常九心里一痛,厉声质问。
李瘸子眼角一笑:“我说大兄弟,你没搞错吧?这又不是你媳妇,不过是一头老了的老驴,趁它还走得动就要给我多干活,等哪天走不动了,杀了卖肉也不太值钱,老毛驴肉太硬,咬不动……”
“滚,你给我立即滚蛋!”常九有些气急败坏了,并朝地上扔了一张钞票。
看到票子,李瘸子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当时毛驴买来只花了70元,现在常九要拿回去还多给30,最近还給磨了那么多豆子,真是赚大了,这便宜事干嘛不要?
李瘸子眼睛里放光,慌忙捡起地上的钱并吹了吹上面的土,嘴里笑道:“行,这毛驴我就不牵回去了,不过大兄弟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这粗俗的话可不兴讲的……”
2011-7-19 19:19:00
第三章 暗格(3)
常九气不打一处来,他睁圆了眼睛怒吼:“滚!”
李瘸子边向外走嘴里边嘟囔:“这大学生也兴骂人的,这可是不对啊……”不过随后的声音便嘎然而止,背后只听得“哐当”一声,常九突然把大门关上,差点夹住李瘸子的后脚跟,吓得这小子吱哇乱叫,跳着脚跑出去半米多,对着大门怒骂几句:“你个小兔崽子,敢夹老子的脚,看我以后不给你好看!”
骂够了,又瞅瞅手中的票子,李瘸子眉眼里又有了笑意,嘴里哼起了小曲:“哎哟哟,我家的小妹妹那,哥哥我走遍十八里路去看你吆……”
李瘸子刚走,耗子就从驴棚里冲出来:“这个龟孙子,让我过去教训他!老爷子十年都没打过毛驴一下,你瞅瞅它那屁股上,有得地方都渗血了。”
常九叹口气,随手抓了把头发,懊恼道:“这事都怨我啊,他说家里的磨坊缺人手,买了毛驴去拉磨,又说会好好对待黑头,没想到这混蛋竟然没日没夜让黑头干活,真他妈不是东西。”
看到常九伤心耗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拍拍常九的肩膀:“哥哥,事情都过去了,这不黑头又回来了嘛,别放在心上了。”
常九回过头,看到黑头正在大口大口吃着草料,心里顿时温润好多,他慌忙擦擦眼角泪水,走过去拍拍黑头的脑袋:“以后咱再也不分开了!”
此时正值清晨,耗子将做好的的早餐端到院中来吃,俩人嘴里默默咀嚼着谁也不说话。实在忍不住,耗子迟疑着开了口:“九哥,咱们,咱们还去岭南行吗?”
“去”常九咽下一口馒头,语气坚定。
2011-7-20 9:30:00
“嗯,好勒,等会我就收拾一下,把行头拿出来套在黑头身上。”看到黑头身上是伤,耗子怕常九舍不得,所以刚才才问了那么一句。
其实常九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岭南行距离这里有些远,最起码要走三天的光景,而他对昨夜那人依然是心存芥蒂,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肯定的是他们是冲着箱子而来,现在紧要的事情就是解开箱中的暗格秘密。再说空箱子不重,他们慢慢走,黑头应该没什么负担。
吃过早饭,耗子搬来一个木制的架子,大约三尺来宽,两边各有一个托起的平面,上方呈弧形,拿过之后正好卡在黑头的后背上。
以前父亲带着黑头走街串巷的时候,左侧会放父亲的大工具箱,右侧则会放上一个大包裹,里边有换洗的衣服、随身物品和干粮之类的物什。
当架子卡在黑头身体上的时候,这毛驴竟然两眼放光,摇头摆尾,后蹄子直在地上刨,也许它还以为能见到父亲,因为每当这个时候,父亲都会亲昵地拍拍它黝黑发亮的头:“老伙计,我们又该出发咯!”
想到这里常九叹口气,他拉过缰绳,抚摸下黑头的耳朵,声音略显低沉:“老伙计,我们要出发了……”耗子也叹口气,轻轻拍了拍黑头的身体,毛驴似乎得到了号令,蹄子一抬出了院门。
黑头的蹄子“踏踏”响着,常九听得入了神,他想起了那时的父亲,腰上别着一个旱烟袋,抽了一锅烟后会轻轻敲打黑头的脑袋:“你要好好給我卖力气,跟着我多跑跑,咱家那九小子兴许就能上大学了,到时候我吃香的喝辣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份儿……”
“唉”又是重重叹口气,父亲没享一天福就走了,自己真是不孝。常九抬起头向天上看去,阳光明晃晃的有些晃眼睛,他用手不由自主地遮了一下。
目光收回来观察周围道路,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牛街,前面不远处就是那天和李晖吃饭的兴旺饭馆,只不过这才几天功夫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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