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传奇----讲述民间易术的神准传奇》
第59节作者:
如是我闻A 2010-9-23 6:39:00
这位小道士就是小炮仗乔装打扮的,而我和师姐扮成夫妻当托儿,还花些小钱雇了一帮人在旁边鼓掌造势,没想到这位牛专员这么容易就上钩。小炮仗隆千齐用,牛专员知道自己来接收沾了多少油水,虽然南京有舅舅撑腰,心里也是很怕被举报的,所以越发慌了神,连问如何能躲过这一劫。小炮仗就开始忽悠起来:“我道行不够啊,非得请我师兄来不可,他专修解灾避劫。”牛专员忙问哪里找“师兄”。“我师兄早就得了师父真传,会乾坤霹雳法门。目前暂住北极阁旁边一个闲屋,他日日在屋里修炼,很少会见俗人啊,你要是见他恐怕得备上厚礼,或许能见你一面也说不定。”然后小炮仗就教牛专员送多少钱,买什么礼品等等,并答应劝说师兄给牛专员个面子,出山作法,给牛专员改命避劫。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牛专员在小炮仗陪同下,一起来到“大师兄”的住地,这时柱子扮演的“大师兄”上场了。有师父这几年的骗术调教,有多次实战的经验,俩人“细隆慢千”,把个牛专员唬得团团转,心甘情愿的拿出足够多的钱财来孝敬。最后“大师兄”对牛专员说:“一次做法恐怕不能完全管用,最好再做一次法事才能避过劫难。牛专员忙不迭的答应下来,约定第二天晚上再请师兄做法。然后回去了。
我们四个见这次的活大获成功都很高兴,到没人处脱了演出服装,赶在一个僻静饭馆吃饭。吃饱喝足后由师姐分钱。师姐分完钱说明天再去点金她不去了,要回师父住地。师父师娘那时候在段店附近租住了民房。我和柱子都对师姐恋恋不舍的,一直看着师姐离开。小炮仗说:“你俩别傻呆呆了,赶紧吃饭!”我和柱子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拿起筷子吃饭。这年柱子22岁,我20岁,师姐21岁。我们三个的心情互相都跟明镜一样。师姐对我比对柱子好,柱子挺吃醋的,但他也没办法。在那个年代,要不是兵荒马乱的,我们的年龄都该谈婚论嫁了。
第二天夜里,我正在小旅店等柱子和小炮仗回来睡觉,忽然外面一阵噪杂的声音,接着闯进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大兵,二话不说就把我捆起来,带到一个阴森黑暗的屋子。我一想,坏了,露馅儿了,看来柱子和小炮仗也凶多吉少。很快就有一个穿大褂戴眼镜的江浙口音的人来审问我,问清楚我的姓名、籍贯,再问我师姐师父在哪里藏着。我是打死也不会说的。那人就给我动了刑,那个罪受的啊,就别提了,现在想起来我还胆战心惊。但我硬挺着没说,被打昏过去好几次,最后下了大牢。
很长时间以后我才知道,这位牛专员的舅舅是国民党的一位大员,他虽然安排外甥来济南做接收,但也知道自己这外甥不争气,没什么见识的人,就叫一位绍兴师爷跟着来的。这位师爷可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江湖通。我们师兄弟几个扎飞牛专员的当天他就听到了消息,赶紧找牛专员说我们是骗子团伙。牛专员还不信,师爷说这很简单,把他们抓起来一审就知道了。所以没费什么劲就把柱子和小炮仗抓了,一审,柱子因为嫉恨我和师姐的关系,就把我供出来了。很快我也进了牢房。好在没人供出师父师姐住的地方。那位江浙口音的人就是绍兴师爷。
2010-9-24 11:07:00
我们的案子一直都是那个师爷在审,既不提交法院,也不让丨警丨察来问,大概是因为诈骗专员实在很让党国要人脸上无光,也怕传出去不好看。开始我受刑严重,后来见也问不出什么别的,渐渐打得不厉害,再后来渐渐过堂也少了,就一直压在牢里,不放出来而已。
我虽然外伤重,所幸并没什么内伤,恰好遇见个牢子也是天津人,因为老乡关系给我寻了些药来,年轻人还是身板硬朗,渐渐伤痛好转。这时忽然把我调了一个牢房,不再单独关押,到了两个人一间的牢房里。我进去一看,离门远的两个角各有一张床,左角的床上有个头发很长胡子很浓的人坐着,我就到右角的床上躺下。
我心里想着这段时间的遭遇,烦闷的要死,既不知道师父他们怎么样了,又跟家里联系不上,举目无亲伤痕累累,真像是陷入了地狱一般。迷迷糊糊睡到傍晚,牢子送来饭,就是一个窝头外加一碗能照出人影的稀饭。简单几口吃下去,感觉肚子有点东西不再乱叫了。我精神头也上来了,抬眼看看旁边床上那位,见他也吃了东西,下来地上走。这人年纪多大看不出来,身材中等,细腰乍背,穿着大褂,像是个教书匠模样。我问:“大哥怎么称呼?”
那人白了我一眼,也不说话。
我想,可能称呼有问题,就又说道:“大叔来了多长时间了?”
那人还是不吱声,也不停步,继续在这个小房间里走。
我心想,这家伙可能是聋子。就不再搭理他,自己躺下,一会儿迷迷糊糊又像是睡着了。
半夜,我忽然感觉嗓子被卡住,呼吸困难,赶紧手脚并用的挣扎,但身上像是被铁箍箍住,动弹不得,我又放开喉咙喊,但被捂住嘴喊不出声来,我想,是要灭口杀我了吧。唉,就这命啊,认命了!于是不再反抗,那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渐渐迷迷糊糊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看到那个聋子在旁边正瞪大眼睛盯着我,见到我醒来就问:“你好些了吗?能说话吗?”
原来不是聋哑人。我问:“我还没死吗?”那人笑了下:“没死。我还没弄明白你做啥的,暂时不杀你了。”
原来让我喘不出气来的就是这家伙,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想杀我。我说:“牛专员派你来杀我的吧。死就死,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说完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那人笑了下,笑声像老鸹叫。跟我师父笑的声音神似,特别难听。他慢慢说道:“暂时不杀你,你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吧。不说的话我会一种让你浑身发痒的方法,够你受的,要不试试?”
天下竟然还有这种恶人,临杀人了还要让人浑身发痒难受。我最近挨打都挺过来,还怕让我发痒?于是说道:“你随便,小爷我就是不搭理你!”
那人真的在我身上乱点了几下,我即刻一种异样感觉涌上身,真的又麻又痒浑身像是招了虫子咬,比受刑还难忍。我两手乱舞,实在忍不住了,但嘴里仍喊:“小爷就是不睬你!治死我也不理!”
最终那人还是解除了我这种发痒的感觉,但我对他着实感到惊奇起来,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然有这么怪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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