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若再不见》
第20节

作者: 小小木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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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现在又这么说了,当初说人家可乐的也是你。”白晓小声嘀咕,被虞娟狠狠白了一眼。
  “白夫人,我想问一下,白小姐的手术什么时候可以进行,我希望是越快越好。”斯密斯医生突然打断了白晓母女俩的谈话。
  白晓低着头,若有所思,虞娟看了一眼白晓,她转而对斯密斯医生说:“斯密斯医生,您是这个学科的专家,我们非常信任您的医术,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吧。”
  “那好,手术就安排在三天之后吧。”斯密斯医生郑重其事地说。
  “这么快?”白晓有些惊讶。
  “有什么问题吗?”斯密斯医生看着白晓问。

  “没有。”白晓低下了头,她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躲是躲不过的。
  “那好,手术时间就这么定了。”说完,斯密斯医生和各人道别,离开了病房。
  之后,虞娟和白渊诚夫妇俩和白晓说了很多鼓励的话,白晓一直的点头,其实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直到父母离开病房,白晓都处在一种极度悲观的情绪里。
  夜深了,白晓久久不能入眠,她失眠了,她不再害怕,但她依然无法入睡。突然,病房的门边有一丝响动,白晓抬起头,她看见门在一点一点被拨开。
  难道是小偷?或者是入室抢劫的歹徒?

  白晓心里一阵冰惊,她抱紧枕头,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门缝一点一点变大,白晓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终于,门闩被拨开,一个脑袋探进门来,白晓也不及多想,摔起枕头对那人就是一阵暴打。
  “别打,别打,是我。”那人一阵讨饶,声音如此熟悉,对了,是Jansen。
  白晓停住了手,Jansen松开抱着头的双手,傻乎乎地站了起来。
  “怎么是你,深更半夜的,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做贼。”白晓假装嗔怒。
  “贼?你见过这么低声下气的贼吗?用一个枕头打小偷,亏你想得出来的。”
  “那用什么?”

  Jansen环视了一眼整个房间,最后指着窗台边的花瓶说:“那个。”
  “那该多疼啊。”白晓想想都觉得疼得龇牙。
  “你真是笨得可爱,不过幸好你不那么聪明,要不我又得住院了。”Jansen说着,又躺会到他住过的那张病床上。
  “那我有些后悔没用花瓶砸你,那样就又有人陪我聊天,我就不用这么寂寞了。”白晓天真地坏笑,然后白晓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问Jansen:“我昏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说起这个,我简直就要疯了。”Jansen突然来了精神,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他如何抱着白晓出的体院馆,如何打车回的医院,如何被白晓妈妈一顿臭骂赶出医院,如何躲在厕所里躲到白晓爸妈走,如何躲过医生护士的监视跑到病房里来看白晓。
  Jansen讲得绘声绘色,白晓听得入神,竟也忘了之前的难过,天快亮的时候,Jansen告别离开,走出病房的那一刻,他说,他会在白晓手术的那天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白晓健康地走出来。
  三天很快过去了,手术这天终于来临,白晓穿上了手术服,躺在推车上,护士推着她往手术室走。虞娟和白渊诚扶在推车的一边,夫妇俩强忍着担心,假装微笑着继续说着鼓励的话。
  推车推到手术室的门口,白晓突然叫了声:“停下。”

  虞娟和护士停下赶忙问:“怎么了?”
  白晓说:“妈,看见Jansen了吗?他说他要来的。”
  虞娟不明白白晓说的话,她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对着白晓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晓大声喊着:“Jansen,你出来,我知道你来了,我要和你道别。”
  “不,绝不,我不要和你道别,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有什么话,你出来之后自己跟我说。”声音是从不远处的一个墙角后面传来的,虞娟听得出来,那是Jansen的声音,声音有些抽搐,显然是在哭。

  白晓笑了,护士推着她走进手术室。
  虞娟和白渊诚夫妇俩走到墙角,Jansen坐在地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之间。
  手术室门顶的指示灯恰在这时亮了起来。
  < 第二章完 >
  日期:2011-02-23 23:27:04
  第三章 等她那一眼回眸
  1、

  几张不算新的办公桌,几台淘汰下来的旧电脑,几部不太灵光的电话和打印机,所谓仓储部不过就是仓库里一间七尺见方的办公室。
  算上王志远,仓储部一共五个人,仓储部经理江衡,一个被大家尊称为衡叔的糟老头,须发花白,脸上的褶子好比半拉旧的轮胎印,王志远估计,衡叔少说也是五六十的年纪。衡叔没什么好,就是没什么架子,性情温和,王志远到仓储部报到的时候,衡叔端茶递水、鞍前马后,极为殷勤,弄得观念里向来上下级分明的王志远有点摸不着北。

  另外三个也和衡叔一般的年纪,衡叔分别管他们叫老张、老刘和老王,三人都是衡叔一样的脾性,不过三人对衡叔极为恭敬。仓储部每日的生活根本不能用工作量来衡量,生产部会把入库数据整理好了送到这里,等到出货时,仓储部只要把业务部给的出货数据原原本本地交给运输部,就算是完事了,养老院的绰号确也名副其实。
  衡叔以及三老整日不得空,常年挂在嘴边的就是“我很忙,等会”,不过不是忙着工作,而是整天忙着打牌,他们玩的是一种叫做“长牌”的地方牌种,是濠州当地极为流行的纸牌游戏,大概的意思和麻将差不多。王志远不懂,当然他对此也没什么兴趣,闲来无趣,他只会对着窗外一棵老槐树发呆,或者那棵老槐树才是他最亲近的朋友。

  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走吗?
  想想从业务科出来时的豪言壮语,王志远总是咬咬牙,蛮脑子的不甘心。
  “小王啊,叹气做什么?偷得浮生半日闲,及时行乐才是硬道理。”老张起身倒茶,顺手拍了拍王志远的肩膀,转身又坐回到牌局上。
  “老张,你们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王志远问老张。
  “年轻的时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海在文丨革丨呢,那年月,整天扛着红旗闹革命,批斗黑五类,风华正茂啊!”老张满脸的回味无穷。

  “文化***,历史证明,那完全是一个错误。”王志远脱口而出。
  “错误?年轻人,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随便批评这个不对,那个不好,对那个年代的我们而言,革命就是我们的一切,虽然历史并不承认我们的付出,但是,至少那个年代的我们比现在的年轻人都要单纯,我们完全没有功利心,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懂这个。”老刘忍不住插上几句。
  “谁说不是呢,就说我儿子的女朋友,和我儿子一见面不是要房子就是要车,好像眼睛里除了钱,就什么都看不到似地。”老王也跟着抱怨了起来。
  “行了,行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争这个争个没完,都是些老不知羞的家伙,小王啊,你闲着,帮我做件事吧?”衡叔打断了这段毫无意义的争论。
  “衡叔,有事您尽管吩咐。”王志远一听有事要他做,自然开心,天天闲着,骨头都要长出锈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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