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看我火了,也吓了一跳,因为他太了解我了,我极少生气,他忙说:“对不起,小叶子,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也明白我说的是实话,这个圈子里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惨然道:“我已经不能退出了。”我觉得猴子可能不明白,我把那个光盘递给他,猴子把光盘插到电脑里,然后就开始看了起来,我清楚的看到猴子的脸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猴子对我说:“你不是说他会死得很早么?怎么会这样?”
我摇摇头,把那张照片递给他,说:“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点都没变老,岁月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猴子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对我说:“我觉得他不仅没变老,而且变得越来越年轻了。”
我一把抢过那张照片,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小白脸的容貌,然后悚然,觉得后背都湿透了,他似乎是真的又年轻了些。
我抱住头,觉得头痛得很,我看了看猴子说:“我老爹最后一个见得人就是他。”
猴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我把那张老爹画的画给他,然后问他:“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猴子接过画,没说话,沉吟了一会,说:“这应该是一个斗。”
我想起了猴子在古墓里的那张地图,于是问他:“猴子,在墓里你那张地图到底是怎么来的?跟我说实话。”
猴子显得有点诧异,对我说:“我以为你知道呢,你老爹给的。”
我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的。猴子把画还给我,然后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窗外,觉得前途一片迷茫,我对猴子说:“不知道。”
猴子拍拍我的肩,说:“叶教授不会有事儿的。算了,不过既然你来我的地儿了,走,哥们带你吃好东西去。”
日期:2012-5-16 19:01:00
猴子带着我七拐八拐,到了一家小店,我看了看那家店,是四川的,也就比麻雀大了一点儿,于是对猴子说:“哥们大老远来投奔你,你就请我吃这个?”
猴子挥挥手,说:“这家店的热干面简直是一绝,你没吃过不知道,逛遍北京也没这儿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猴子率先走进去,熟络的跟店主打招呼:“大拿,给我们来两碗儿。”
那个店主喜笑颜开的说:“瓷器,你怎么这么久没来啊、”
他们又聊了一会,我没怎么听懂,因为他们一口京片子,对我来说就跟外星语一样。不一会儿,面就上来了,说实话,还真的是好吃。猴子要了两瓶白酒,我看了看,把一瓶白酒换成了啤酒,从小我爹就不让我碰这个,而且,我也知道,我不能喝酒,我喝了酒之后耍酒疯。
我们吃完之后往家走时才发现下雨了,这雨下了得有一会了。猴子管店主要了两把伞,我们撑着伞就出去了,道上人很少,猴子非要唱歌,也不等我答应,扯着嗓子就干嚎。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唱歌这么神奇,居然一句也没再调上,
结果,一辆红色的跑车从我们身边过去,溅了我们一身泥,那个人还冲我们吹了声口哨,猴子气的直骂娘。猴子跟我说他新买的衣服全完了。
我在猴子家待了几天,整天在电脑上查那些东西。说实话,老爹给我的那个档案包里,那些文件我看不懂,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一个病人的记录表,因为上面标注着年月日,时间,上面都是些专用术语,只有一个经常出现的词我认识,就是:几点几点,注射Dope。
Dope,就是兴奋剂啊,原指刺激人体神经系统,使人产生兴奋从而提高机能状态的药物。现在常说的兴奋剂是国际体育界违禁药物的总称。我也是因为运动员才认识的这个药。问题是注射这个干什么,神经衰弱么。
我摇摇头,觉得这有可能是一个运动员的变态生活记录。我抓抓头发,继续埋头在电脑中。
结果,一天下午,来了一位客人。要说猴子这店,还真是清闲,基本就没人来。可是,客人居然是来找我的。
这不对啊,北京是猴子的地儿,按说找人也应该找猴子啊,所以她叫我我也没听见。等到她第二遍叫我时,我才抬起头,看着她。
来的人是个女人,穿了一身湘绣丹凤朝阳的旗袍,看上去三十多岁,但是我知道这种女人的年龄绝对不能通过外貌推断出来。她长得很漂亮,特别是她右眼角有一颗丹砂泪痣,显得特别妩媚。
我愣了一下,我不认识这人啊,看那一身湘绣的衣服怎么着也得好几万吧。这架势,不会是要包养我吧。同时我看到猴子不停地朝我打眼色,我还以为他羊癫疯了,我看了看那个女人,出于礼貌问道:“有什么事么?”
那个女人笑了一下,说:“我认识你的父亲。”
剩下的就没啥好说的了,我和猴子直接坐进了她的车里,我仔细的想了想,确认我确实不记得我父亲有这么个漂亮的朋友。忽然,我意识到,他只说认识我父亲,没说是我父亲的朋友啊,没准是死对头呢。
不过随机我又摇了摇头,不像,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很亲切,不像是要害我。
这时候,猴子碰了碰我,问道:“你知道她是谁么?”
我摇摇头,问猴子:“你认识?”
猴子哑口无言,不过随即他就对我小声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道上都叫她大姐,这个女人极有手段,算是个倒斗头子,而且她还黑白两道通吃。我没见过她,但是我听人说大姐一年四季除了冬天都只穿旗袍。”
我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我爸爸怎么会认识这个人呢?他怎么没告诉我,不会是他背着老妈照的相好的吧。
到了那,我一下来就呆了,这可是香山别墅区,我记得这里大约500万起价,平均在800万左右,这个的风水确实挺好,是整个北京最贵之地。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家的那个小破二层别墅,我记得老爹说是花15万买的,而且我还窃喜升值了呢。
日期:2012-5-17 12:28:00
那个女人招呼我们向别墅走去,我们跟在后面,看到那个女人走进别墅,我跟着进去,整个屋子的装修全是古典淡雅的,靠,资本主义啊,这得花多少钱啊。
我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有点自卑,从小我过的生活就是比较节俭的,买衣服鞋子从来没有超过一百元的。
不过想到我有两块宝石,我的身价比这个还高,不由得又把腰杆挺直了。
这时候,猴子碰碰我,指了指藤木椅,我一看,那里坐着个人,正在喝茶,我看了看就想冲上去扇他一巴掌,那不是小白脸么?其实他坐在这儿特别显眼,因为他跟周围都格格不入的。我们进来,他连鸟都没鸟我们一眼。
大姐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别激动,然后请我们入座。我坐到了离小白脸最远的地儿,猴子跟着我到了旁边。
大姐叹了口气,坐到了我们之间,笑了笑,对我们说:“咱们都是因为叶教授聚在一块的,说白了,也就是也就是我替叶教授支锅子。”说完她看看我说:“小轩,我和你爸爸认识几十年了,你就跟我亲儿子似的。你爸爸他有事暂时不能回来,你别担心了。”我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只不过,老爹这又唱的哪一出儿啊?
支锅子指的是行话,就是说一个人知道墓的地址,然后他放出风声,这是他就是锅子的掌眼,然后就会有盗墓者闻风而来,这就成了腿子,当然,要什么样的腿子,也得有什么样的锅子。万一锅子太小,腿子太厉害,这就是锅子折了,交易结束,当然,东西也归了腿子了。当然还有下苦和支锅。
“掌眼”、“支锅”、“腿子”、“下苦”这些古怪的名词,是一个盗墓基础产业链条中的人员称谓和基本建制。一次盗墓活动的全班人马统称为“一锅儿”,锅子里级别最高的是“掌眼”,又被称为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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