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灵异经历合集》
第7节

作者: Coco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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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我和十多个矿工一起睡在板房的大通铺上。工人们累了一天,熄灯后,很快便都进入梦乡,而且鼾声如雷,象大合唱一样。我从没在这种环境下住过,翻来覆去睡不着,慢慢挨着,也许白天过于疲乏,不知什么时候,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似乎一直在做梦,突然被身边凄厉的一声尖叫惊醒,眼前红光一闪即逝,紧接着屋内的灯被人打开,所有的人都坐了起来。与此同时,我几乎窒息了,因为我猛然看到那把血刀竟插在身边工友的臂上,恰恰是说我吹牛的那个人,他痛苦地捏着臂膀。我头嗡的一声,本能地将刀拔了出来,没有血溅出来,我惶恐地将刀插入鞘内,紧紧地攥着刀子,隐约记得睡前是随手放在身侧的,难道自己梦游?大家都惊呆了,一起愤怒地看着我,朋友也惊慌失措地起身过来,先看工友的伤口,然后又问怎么回事。我痛苦地嗫嚅着,不断说自己睡着了,不知是如何发生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着我。好在朋友也了解我的为人,并且在工友中的威信很高,说了许多为我开脱的理由和劝慰的好话,并建议承担所有的损失费用,大家才不再继续计较,那个受伤的工友也非常憨厚大度,接受了朋友的方案。
  一个上些年纪的矿工半天没开口,一直斜睨着我,似乎眼里有些恐惧,这时怯怯地说道:“明天你走吧”朋友尴尬地要说些什么,我忙拦住说,“真对不起大家,让大家受惊了,我一早就离开……”
  大家又都睡了,我没再睡着,紧紧握着刀,苦苦思索着,又想起被杀的猫,怀疑自己是不是跑累了,真的有梦游的倾向,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一大早我便爬起来,在外面活动着僵直的身体,这个时节夜里气温很低,早上清冽的风使身上发紧。这时,朋友也出来了,看样子他也没睡着。我们便聊了起来,他知道我不会故意伤人,也怀疑是不是累的梦中失手,但有一点就是当时看我的神情非常古怪,甚至脸上有难以琢磨的冷笑,具体原因都说不清楚,只得将话题放下。朋友说既然来了就在这里转转吧,并说一会给我找个车,送我到一个草原渡假村的蒙古包住几天,他那里有熟人,先让我自己过去,他料理完事情马上过来陪我。

  吃过早饭,大家都上工去了。这时朋友引着一辆吉普车过来,将我托付给司机,我忙收拾好东西,和朋友暂时道别。
  渡假村位于一个几近干涸的小湖泊边,这里的草已经泛黄。朋友的熟人是这里的经理,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告诉我这里平时人就不多,只是在夏季会有些疗养或旅游的客人光顾,这个季节天气太凉,风沙大,草已经枯萎,没有象样的景致,因此已经没有游客,蒙古包都是空的,建议我到渡假村的小饭店去住。我想来草原不感受一下蒙古包的特色也太遗憾了,就要求随便找个蒙古包自己住进去,也可以单独转转。经理同意了我的想法,让人将被褥及生活用具送到我住的蒙古包内,并拿来一包蜡烛,告诉我这里是小电机发电,晚上10点后便不供电了。

  这里有十几个蒙古包,我选了一个位于中间的,打扫了一下,安顿下来。
  晚饭后和经理聊了一会,便独自来到包内,静静地感受着这特有的环境与情调。外面的风很大,蒙古包间的过道形成了一个个的风洞,使风的呼啸声异常的刺耳,似乎要将蒙古包撕裂一样,栓上的门也不断呼搭着,似乎有什么要破门而入。灯熄掉了,顿时一片漆黑,空旷的蒙古包使我感到异常的孤寂。我忙点上蜡烛,坐在当中的桌旁,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将刀拿出来,慢慢把玩着。已经午夜,有了睡意。我将刀放在桌上,起身上床。我没有熄灭蜡烛,觉得有丝光亮会有些安全感。我和衣而卧,不久便入梦乡。几天的疲惫使不同的梦境纷至沓来。

  睡梦中听到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身体不能动弹,似乎进入醒睡状态,我曾有过称为梦魇的经历,头脑清醒,但不能支配身体。从仅露一丝缝隙的眼里隐约看到桌边坐着一个红衣人,背对灯光,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呜咽声便是发自那里。那是近几天常出现一种红色,虽然以前只是一闪即逝,但却深深地刻在记忆里。恐惧使我感到全身慢慢冰凉,想喊和挣扎都无济于事,只有无助地体味着痛苦的煎熬。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蜡烛烧尽了,瞬间屋里暗了下来,影象也泯灭在黑暗中。我也更加清醒,身体也可以活动起来,我用力咳了两声,为自己壮胆。摸出电筒在屋内四处照着,没任何异样,又怀疑刚才是否梦境的幻象。起身点上新的蜡烛,拿起刀琢磨着,我抽出刀,在烛光下捕捉着那片熟悉的红色。

  我迷惑不解,在屋内来回踱着。不经意地看到门边的镜子,便过去端详自己的面容。当我仔细去看镜中的我时,我惊惧的几乎瘫倒,只见自己现出一张几近灰绿色扭曲的脸,邪恶地对镜外的我狞笑着,我几乎疯狂了,身体颤抖着,心紧缩到一起。我狂怒地用刀刺向镜中的另一个我,一声撕心裂腹的惨嚎划破寂静的黑夜,眼前一片血红……

  日期:2011-4-16 7:18:00
  【7、黑黑的夜路】
  去大牛屯的途中,我走得心慌慌的,天越走越黑,路越走越长,已经一个小时的行程中,泥泞的道路上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影,我开始后悔不如早点出来。   为了给三姑祝寿时候证明我已经是个大小伙子,我拒绝了往年那样和父母同行,而是一大早就执意只身前往地理偏僻的大牛屯,爹特意追出来执拗了半天,最后叮嘱着:“娃啊,那地界背,你可一定太阳落山前赶到哇!”   我含糊着,走了几步那些话就成了耳旁风,终于自由了,我也不是小孩!我一边庆幸一边摸着口袋里的钞票,肆意地在县城里耍到了黄昏。东走走西转转,我总是合计着时候还早,看着一趟趟卷着尘土开往大牛屯的汽车,心里想,反正有车,我还识路,怕他个鸟!

  终于玩够了,我坐在末班车上还得意着,多亏没听爹的,要不那么早巴巴地赶到大牛屯那鬼地方,还能有什么好玩的,那里有那么多货郎吗?那里有那么多景致吗?那里人连亲嘴都得半夜里躲进被窝,一个个土得掉渣!   随着车的颠簸,我迷迷糊糊地瞌睡着,一边想着车还得开两个小时先眯一觉,一边回味着白天县上的见闻:那个担茶的小菊还是长得那么水灵,不知是谁家水土养活了这么鲜活的妮子;那个烤串的猛子还是手艺那么精湛,就是每次都撒忒多的胡椒,呛得嗓子难受;还得说那个看相的老钱,总是那么能白话,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   对,死的能说成活的,老钱今儿不就趁着没活,给围观的大伙儿讲鬼来着吗?什么走路的秀才撞见坟地里夜鬼哭冤,什么回乡的状元梦到棺材中怨鬼告状,办完事还纷纷投胎还愿以身相许,都是他妈的书生和他娘的女鬼的老生常谈!   正和着汽车老牛般颠簸的节奏咂摸回味,车子猛的一停,司机点着烟敦促拎着大包小裹的乘客,“快下,快下,收车了,大家伙儿都抓紧点!”

  我睁开朦胧睡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愣了,急忙冲司机嚷着:“错了错了,师傅没到地儿呢吧?!”   司机横着的眼睛翻白了一下,不耐烦的朝我摆着手:“快下去,说你呢!哪那么多废话?没坐过车是咋地?!”   我稀里糊涂地跟着大家下了车,望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片麦地,听着汽车调头后轰轰地晃悠走了,越想越纳闷,看看天是不早了,太阳像个血葫芦似的斜掉向西边摇摇欲坠,朔风追赶得麦田哗啦啦地响成一片,我来不及再多想,只好顺着小道跟在同行的人们身后,一步一步的走着。

  “娃子,奔哪儿呀?”身边一个叼着旱烟,皮肤比旱烟叶子还皱巴的老汉伸过半张脸,眨着小眼睛问我。
  “大牛屯。”我头也没抬,一边走一边答应着。
  “远哩!”老汉把另外半张脸也凑了过来,“照直走,也得俩仨钟头的路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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