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魂》
第14节

作者: 耿家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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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当没有理他。
  马龙嬉笑着说:“我在外面喝酒,听到一个‘洞的故事’,你听不听?”
  “洞的故事?”丁当不屑地说,“我们成天下井,钻洞子——”
  “哈哈,不是那个洞。”马龙说罢,便讲起来:
  有个村子,有家人家,很穷,这家男的,到40岁了才结婚。结婚那天,半夜里,一片漆黑,新娘子突然被一阵簌簌嗦嗦的声音惊醒了。开初,她以为是老鼠,她害怕老鼠。可当她抬起头来,却看见了一个黑糊糊的影子,仔细一看,那竟是新郎!他在靠床里的地方跪着,面对着一面土墙。她有点疑惑地问:“你、这是干啥呢?”新郎有点惊慌失措,忙说:“不、不不干啥。”可他仍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跪着。

  于是,新娘伸手摸到了火柴,“嚓”地一下,点燃了挂在墙头上的油灯。借着油灯的光亮,她凑到新郎跟前看了看,不料,新郎竟咧着大嘴哭起来了——就在那一刻,她后悔了,她觉得她不应该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因为她发现,就在靠床里的那面土墙上,一拉溜钻了五个像老鼠窟窿一样的洞,这个男人的下身,就,插在其中的一个洞里!

  日期:2012-05-11 09:03:28
  2012.5.11.更新
  .新娘怔住了,她默默地看着他,过了很久之后,她重新躺下来,淡淡地说:“你,去洗一洗。”
  那天夜里,就像是恩赐一般,新郎第一次得到了一个女人。但那也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严格来说,新郎并没有完完全全得到她。这个男人疯狂地扑到了女人的身上,看上去很粗野。可也仅仅是弄湿了她的下身,纵然是这样,这个男人却激动地哭了。他呜咽着说:“妈,你是俺的妈,你就是俺的妈耶!”
  新娘没有吭声,她一声也不吭,只是默默地淌眼泪。她一闭眼,就仿佛看见了那一溜墙洞!一直到早上的时候,她仍然觉得她的下身土尘尘、涩辣辣的。第二天一早,她便悄悄地把那一溜墙洞堵上……

  马龙没有说完,便呼呼大睡了。
  丁当想起在井下,李师傅指着马龙笑道:“你那下面怎么顶起来啦?是不是想拉拖子,操女人了?想得美!我在煤墙上给你打个眼,你干脆操墙得了!”
  但丁当笑不出来,丁当只是愣愣地瞅着自己的手,因为在那上面,已经沾满了自己的**!
  丁当觉得自己好可怜,他,哀哀地哭了
  日期:2012-05-12 06:29:04

  2012.5.12.更新
  5,梅家院和徐家院
  25,
  张林的一番语言,鼓舞了大柱,他认为父亲炭迷矿长的那一套,确实是不大对头了,至于怎么个不对,他也说不清楚!但分析起来,父亲的所作所为,不正是那种“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吗?!啊哈,父亲是错了,是彻底地错了!大柱准备试探着向做矿长的父亲“发难”了。
  大柱为什么事事不找父亲,也就是炭迷矿长,却去找丨党丨委副书记徐虎?这和炭迷矿长的脾气性格有关——特别是,大柱关心的是自己的“前途”,炭迷矿长关心的是矿井的“出炭”,父子俩往往谈不到一块去。
  那天,大柱说:“爸,我这个器材科副科长,已经干了两三年了,你能不能想法子给我把这个‘副’字去掉哟?!”
  炭迷矿长瞅了儿子一眼,说:“去掉,好呀!”

  “真的?!”大柱一喜。却又听得父亲说道:“去‘一个字’干嘛,我干脆给你去掉‘三个字’得了。”
  “哪三个字?”大柱奇怪地问。
  “‘副科长’三个字呀——你说你,成天吊儿郎当,你哪一天考虑新桥矿的安全生产了?你哪一天考虑新桥矿的将来前途了?尽是考虑自己的‘前途’——要我看,你连这个副科长的资格都没有,纯粹是滥竽充数!”
  老伴梅婶出来打圆场了:“也不能这么说孩子,他干这个副科长,不是干得很好嘛,那天徐虎书记还表扬他——”
  日期:2012-05-13 06:38:53

  2012.5.13.更新
  “表扬他什么!”武兆山冲着老伴说,“表扬他能吃,能喝,能胡侃!党让咱站出来,当个副科长,是干嘛的?不是叫咱享受的,是叫咱多多工作的!大柱!咳,我炭迷矿长也五十岁的人了,撑死还能干几年呀?!咱马上就得朝下一辈子交,你说,咱怎么交代啊?你这么样交,能管吗?不管!咱得干,非得干好不可!”
  “好,好,好,干好!”大柱说着,躲一边去了。
  作为新桥煤矿的矿长,炭迷矿长也有一肚子苦水、一脸的忧愁,一腔的苦恼——这个新桥煤矿是1882年开始生产的老矿,已经开了80多年,现在日产六七千吨,已经到顶了,从明年开始,生产就要走下坡路了,7,6,5,4,3,一年降一千,地质专家说,可采储量已经不多,顶多二十年,就没的采了!到那时,你说该怎么办?还有,安全生产,矿老了,顶板烂,防止冒顶是个大问题,还有,工人文化水平低,只知玩命;书读得少,有问题总是蛮干……

  这些问题,作为器材科副科长的儿子大柱,一点也不关心;老伴梅婶,和儿媳妇洪芳,是女流之辈,更不关注这些事情,很长一段时期,炭迷矿长在家成了孤家寡人,所以炭迷矿长以矿为家,很少回自己的家。
  唉,我们家里怎么没有一个象二黑那样关心生产的劳动模范呢?!
  日期:2012-05-14 05:56:07
  2012.5.14.更新
  26.

  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
  徐家院比梅家院要复杂得多。徐虎的妻子水瓶塞方宝英是后续的,生了一个儿子徐文化,还有前妻张二换生的女儿徐春兰,两个闺女都在上学。加上徐虎的老母亲茶壶盖,一共是三员女将。除去上学的,在家的方宝英“水瓶塞”和老太太“茶壶盖”——这两个“超油桶级”的婆媳二人,各不相让,经常吵得地复天翻。
  这日早晨,茶壶盖与水瓶塞斗起嘴来了。具体原因,大致可以归结为“钱”、“权”二字。提到为钱吵架,也许有人估计,是因为钱不够花的原因吧?!不对!恰恰相反,她们之所以吵闹,甚至于“武斗”,皆是因为钱太“多”了,大家眼红,双方都在争夺其控制权——在以前的若干回合中,婆媳是各有胜负。但在不久前的一个回合中,茶壶盖被水瓶塞战败了——儿子和她分了家,讲明每月供给她20块钱的生活费,请她“养老终身,别管闲事”。但是,她们仍旧住在一个院子里。

  当然,她们的所谓“分家”,只不过是徐虎的权且之计,缓兵之策;也仅仅是各起炉灶,不在一口锅里舀汤罢了。但是,那“大权”却一下子落到了儿媳妇水瓶塞手中了。俗说“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你想,茶壶盖能甘心失败吗?!不,她也仅仅是“韬晦数日,养精蓄锐”,其实时时都在窥侧方向,伺机反扑。
  当然,令徐虎烦恼的,关键还是自己的前途问题。
  徐虎对丨党丨委书记周明和炭迷矿长,是很不服气的。都是老革命,老干部,凭什么自己要听他们的!特别是那个炭迷矿长,要文化没文化,要点子没点子,只知道一味的死干,死干,出炭,出炭,活脱脱一个炭迷矿长,他怎么能比我行?!
  上面得有人,上面得有人!平时就要拉好关系,打好基础!不能临时抱佛脚,临上轿才扎耳朵眼子,只有春天种下了,秋天才收获!
  于是,徐虎想到了张祥,张林,小飞天,这“二张”都在龙州,远水不解近渴,只有这小飞天,长驻新桥!对了,这小飞天,怎么也不常偎我?!对了,矿办公室的田芬是小飞天的邻居,得叫田芬多多关心小飞天!

  其实,前些日子他把田芬调到矿办公室,也有这个意思。
  日期:2012-05-15 12:35:08
  2012.5.15.更新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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