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打着寒颤钻进了被窝,我是真心的睡不着啊!加上忙了一晚上,滴米未进,肚子早就抗议了。房间的冰箱我进门就翻过,里面干净的像是新买回来的一样。就在当时那种饥寒交迫的情况下,我睡着了,象是突然之间晕了过去。
睡梦中有一个白裙女人坐在我床边哭,哭的很伤心,我看不清她的脸,她的披肩长发正好挡住了她的侧脸。
我很想问她为什么哭,于是坐起身轻轻拍了她的肩,女人没有回头,哭的却更加伤心。我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相信很多男孩子面对女孩的眼泪都是束手无策的。OK!我没有说是全部。
女孩哭着哭着改用双手捂脸,抽泣的更大声,我这心就更乱了,忙跳下床去拉她的手,想面对面的帮她解决问题。可这一拉不要紧,我吓的嗷一嗓子叫了出来。
天啊!她没有脸!没有脸!那分明是一张血肉模糊的骷髅头骨!我瞬间清醒,一身冷汗,直直的坐起,再定睛一看,那个白衣服俨然还坐在我床边,我顿时头皮发麻,后背唰就凉了,又嗷一声叫了起来,使劲用脚踹“她”下去。
只听一个男人一声长嚎,随着怒骂之声狼狈不堪的趴在了地上。“我(和谐)草!你疯啦!”我稍稍回神,依然惊恐的朝地上望去,曹城穿着白色浴袍,正极其不雅的趴在地上,回头瞪我呢。
我一看踹倒的是曹城,心坐地踏实了一半,还好还好,是人!曹城八成是看我在那又叫又笑的像是得了失心疯,忙一股脑的爬起来,照我人中就死命的按来。我痛到不行,差点又一脚把他踹飞。
“砖头你冷静点,一早上起来你发什么疯?”曹城避开我那一记飞脚,站到三尺外对我开吼。
“我……我……我刚才看你没有脸!”我结结巴巴的说出我的恐惧。曹城安静半晌,说你大概是做噩梦了,快穿好衣服跟我下楼找点吃的,都快饿成大狼狗了。
我俩下楼时刚好看见曹叔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吃早点,男人见到我俩热情的招呼着,叫我俩过去一起坐。
有阿姨过来给我们盛了粥,端来小菜,我俩还真跟大狼狗一样风卷残云起来,奇怪这有钱人家早上就只喝粥吗?管他呢,先罐个水饱再说。
男人呵呵笑,让我们慢些吃,并对昨晚没能招待好我们表示歉意。曹叔不是墨迹的人,简单明了的就直奔了主题,问男人找他来何事。
男人有些犹豫,不时的把目光投向我和曹城,曹叔一笑,说但说无妨,男人沉吟半晌,还是开口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男人姓肖,是个生意人,早年和妻子白手起家,可不曾想生意渐渐好起来时,妻子却失踪了。
男人费尽千辛万苦,散尽千金,动用了黑白两道,也没能知晓妻子的下落。大家都猜测他的妻子十之八九是不在了。就连他们的女儿,也已经接受了母亲死去这一说法。
然而男人却始终坚信她没死,并且一直没再续房。也许是男人感动了上天,女人在三年前回来了,可眼前所见已经不是那个棚户区,而是一座硕大的宅院。那是因为男人发迹后,买下了从前和妻子居住的那片棚户区,只盖了这一栋别墅,就是为了等女人回来。
女人并未诉说她这些年去了哪里,男人虽然很想知道,但也并未强迫她,他发现妻子还是爱他的,于是他们很快又有了宝宝,虽然那时女人已经算是大龄孕妇了,但她想为男人生个儿子,悲剧就发生在女人即将临盆之前。
日期:2012-5-19 15:21:00
第五章
那是个天色阴沉的午后,男人如往常一样早早的结束工作,回家陪女人,因为女人快生了,他很担心已不年轻的她在分娩时会有闪失,所以但凡是能推掉的应酬,都推了。
车停在大门外,半天没人应,往常门卫都会提前把门打开。司机苦按门铃,还是无人来开。司机急了,挽起袖子翻墙进入。门卫室没人,门还上着锁,无奈司机只好朝别墅内跑去,找阿姨拿备用钥匙。
司机是个三十左右岁的退伍兵,伸手麻利自不用说,胆识也是他能被安排在男人身边的重要因素。谁曾想进了别墅内没两分钟的司机慌不择路的从二楼窗口跳出,跌跌撞撞的朝外跑,边跑边大声无助的嘶吼。
男人老远的就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是家里遇到劫匪了,他想报警,又按掉了电话,如果钱能买来家人平安,他愿意私下解决。司机狼狈的爬出门外,腿软的像个醉鬼。
“死了!都死了!那不是人杀的!是鬼!是鬼!”男人下车扶起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的司机,心理也是咯噔一下,怎么就都死了?谁死了?没等他问出口,司机甩开他,钻进车里一脚油门踩到底,绝尘而去。
男人望着两米高的院墙,他是说死也上不去的。最后还是决心报了警,片刻警车,消防,急救中心几乎是同时到来。
男人忐忑不安的随丨警丨察进了别墅,可映入眼帘的景象顿时令他如万箭穿心般抽搐起来,她的妻子满身是血的被吊在二楼护栏上,血水顺着她的脚趾滴在一楼大厅地上,那地上分明还有一具已成人型的胎儿,血肉模糊无声无息的躺在那。
有两个年轻点的小丨警丨察当场就吐了,令他们反映如此之大的并不是滴血的女人,而是楼梯上被挂满的人体器官,无法想像那凶手是什么人,能变态到如此地步。
除女人外,被害的还有五名保姆,死相都极其难看,有的像是被生生咬断脖子,有的像被利爪抓破胸腔,更有被截成两段的。难怪那名司机会崩溃成那个样子,这确实不似人所为,谁能有那种力气生生将人撕碎。
说到这男人不再讲话。他用双手捂住脸,深深的吸气。好半晌才又抬起头来,像是在积攒勇气。
而另一方面我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看着桌上食物的颜色更是头皮发麻。不自觉的向二楼围栏望去,就是那里吗?曹城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追问男人凶手抓到没有。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凶手是找到了,但是他根本不相信。
在那种情况下,男人除了悲痛与愤恨之外,并无任何恐惧。他清点着每具尸体,可是怎么也没找到他女儿,他很希望她能逃过此劫,但又担心她被杀害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于是他声嘶力竭的对丨警丨察喊,要找他女儿,立即,马上。搜查人员也照办了,但仔仔细细找遍宅子内的每个角落,也没发现男人的女儿。
最后还是一位很有办案经验的老丨警丨察发现了她,她没在别墅里,而是躲在了大门口的警卫室,大多数人都忽略了这里,老丨警丨察找到她时她正躲在警卫室的换衣柜里,衣柜里还有两具警卫的尸体,女孩神情呆滞,白色长裙被血液染成红色,头发也沾染上,一缕缕的黏在一起。
警卫的死因是被生生掏去心脏,而那两颗心脏都被女孩死死攥着。谁都无法解释这一切,当时私人的保全系统也并没有摄像头这一设备,所以更没人知道女孩是自己作案,还是伙同他人。反正最终结案是女孩害了这八尸九命,但女孩也被确诊为精神病,依法送进了精神病院。
男人正说着,房间内突然想起一阵钢琴声,琴声很是幽怨。原来是昨晚接待我们的白裙女人在弹奏,对!她说过她是男人的女儿!怎么回事?
男人也看出我的疑问,他又继续讲,自那以后他请过不少高人,想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来知道那天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可两年多的时间他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不过令他高兴的是女儿的病情有所好转,他又有了希望,从国外请来各类专家医治女儿,可最终他女儿的病是好了,但却忘记了所有事情,唯独有记忆的就是那些钢琴的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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