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2 0:08:00
接2435楼:
时间:2008年4月13日凌晨1点08分。
在这种情况下,我是绝对不能有半点儿疏忽的,只能坐在冯飚旁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口又一口地喝浓茶。
这种差事实在是无聊加枯燥,我就开始和冯飚聊天。
冯飚最关心的是受害人到底死了没有,一直问我这个问题,我当然说没有啦,肯定不能让犯罪嫌疑人有过大的心理压力,如果他知道受害人死了,对后面的审讯工作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撒谎,这个问题会困扰我们每一个人。谁的嘴巴从来没有说过谎话?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人的存在,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她)是哑巴,他(她)没有用嘴巴说过谎话,只用手语说过。
不知不觉我就和冯飚聊到了凌晨4点多,这期间我曾经试探着问他妖妖会逃往何处,他说不知道。
5点左右,左枫醒了,原来他调好了闹钟。然后他就叫我睡会儿,他起床看守冯飚。
我太困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左枫在打电话:“秋儿啊,你现在马上赶到成都来,再带一个抓捕组的民警。”
然后我就醒了。
后来我才知道,左枫接班看守冯飚之后,一直在审问他,最后冯飚终于说出妖妖有可能会搭乘当天晚上的火车,从成都逃去昆明,因为冯飚看到了妖妖那张火车票,但是我们在妖妖遗留下的行李中并没有发现那张火车票。于是左枫临时决定让高秋等人来成都先把冯飚押回重庆,留三个人晚上去成都火车站继续蹲守,看能否抓住妖妖。
中午12点左右,高秋等人到了,我们把冯飚移交给他们,他们便回重庆去了。左枫、王志刚、我留下来准备晚上的行动。
此时的我,心情十分内疚,如果我之前在傲游网吧的搜索,能够稍微全面仔细一点,这个时候妖妖也许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我发现冯飚之后就没有继续搜索网吧里面的区域,这是一个致命的失误。
吃午饭的时候,左枫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了我几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侦查员都是这样过来的,吃一堑长一智就行了。我连连点头。
到了晚上,我们三个人又去成都火车站守了两个小时,直到去昆明那班火车离站了,我们却没有任何收获,我心里一阵失落,脸上也挂满无奈,王志刚跟我差不多。
左枫倒是非常想得开:“走,开车回去,抓到一个主犯,也好,回去可以交个差了。”然后,我们就开车往成渝高速公路入口方向行驶。
此时已是晚上9点多,王志刚在开车,左枫坐在副驾,我一个人坐在后排,倚着车窗,望着外面成都的夜色发呆,府南河中倒映着灯光点点,在短暂的停留之后,我又即将离开这座被誉为“天府之国”的古老城市,想起在这里经历的事情,我脑海里忽然间冒出杜甫那首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想当年,杜甫居住在成都草堂时,某日,见屋外杨柳呈现一派青翠欲滴的色彩,柳枝迎风飘舞。两只黄莺在柳枝间相互追逐,唱出了悦耳的歌声。他给逗乐了,于是写出了“两个黄鹂鸣翠柳”这一有声有色的诗句。当他再把视线投向天空,看到成行的白鹭在高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好像要与青天相接的样子。这很自然地使其产生了“一行白鹭上青天”的感受。这两句由近及远,视野辽阔,诗人的眼睛好像摄影机的镜头一般,又转向对面的西岭(即今天的岷山)。这巍峨的西岭,尽是皑皑白雪,千年不化。它像一道雪砌的屏障,横亘西部。西岭虽大,但这个小小的窗口却能把西岭的雪景尽收眼底。诗人用“窗含”二字来概括所看到的这幅积雪图,气势非凡。接着诗人的目光又由山落到门前的岷江上,看见沿河停泊着许多商船。这些商船是经常往来于蜀地和长江下游吴地的。草堂附近有个合江亭,由蜀到吴去的人都由此登船。据历史记载,三国时费伟出使东吴,孔明曾在此为费伟送行。他对费伟说:“万里之行始于足下。”后人把附近的一座桥称为“万里桥”。杜甫当然熟悉这些掌故,于是把眼前景物与历史事实熔铸入诗,就得出了“门泊东吴万里船”之句。
可以想像,当年诗圣杜甫写出这首诗歌时,是何等的春风得意、气势如虹?
而我此时的心情,却是极度的失落……
因为我的一个疏忽,致使本来可以抓获的一个犯罪嫌疑人逃跑了,虽然左枫没有责怪我,但我心里无法原谅自己。
同样也是因为我的这个疏忽,使我们后面的故事情节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这又是后话,后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专案组的工作照常进行。审讯组宋黎飞、汤鳞等人通过对主犯之一冯飚的讯问,又得到了很多该专案的重要信息,比如妖妖的真实身份、那把我们一直牵挂着的“仿六四式”手枪的下落等等。
原来那把枪的确是存在的,但是妖妖没有带在身上,而是一直放在冯飚的女朋友家中。当我们带着那女人从她家把那把枪搜出来时,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交友不慎,贻害终生。等待她的,也将会是法律的审判。
至于妖妖,真实身份被确认后,便成了网上通缉犯,留给我们的问题是:他现在到底在哪儿?
至于我,后来又在抓捕组瞎混了几天,没什么战果,便被上头安排回到重案大队正常上班,其他民警也陆续撤出了专案组。
这天早上,我和汤鳞在办公室,无聊中又聊起这个案子。
“那把枪,到底是冯飚的,还是妖妖的?”我问。
“是妖妖的,他放在冯飚女朋友家里的。”汤鳞说。
“你们问了来源没?”
“冯飚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他说妖妖好像提起过,说是在贵州那边买的。”
“我靠,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一、两年平江的涉枪案件,80%的犯罪嫌疑人都说是从贵州那边买过来的黑枪?”
“那些地方穷,所以就制枪、卖枪。”
“未必那些地方的丨警丨察不管迈?”我说。
“他们管不管,管我卵事?我们把自己辖区内的事情管好就不错了。”汤鳞说。
这只是我和汤鳞工作中几句闲聊,自2007年2月我调入平江分局刑警支队重案大队,侦办或者了解的涉枪案件中,的确有很多枪源,都是来自贵州,但是由于地域管辖权限等各种原因,我们抓捕犯罪嫌疑人之后,就没有再继续深入追查枪源的问题了。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即将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被改变!
而在这个人到来之前,平江又发生了一起惊天大案!
(未完待续)
2011-1-22 6:02:00
时间:2008年4月30日下午3点。
地点:平江区公丨安丨分局强制戒毒所提讯室
人物:我、汤鳞、缺牙巴。
缺牙巴这个人物,在小说前面已经出场了,是被我、罗阳等人抓获的一名吸丨毒丨人员,后来被罗阳等人关进了戒毒所,但是我的线人阿仁告诉我,这个吸丨毒丨人员对于他来说很重要,有很多重要线索都来自于这名吸丨毒丨人员,于是我向罗阳提出把缺牙巴的案子交给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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