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青春一场梦》
第9节

作者: 林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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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5-25 15:52:47

  一场青春一场梦
  十一
  就在这样的吵吵闹闹中迷迷糊糊地度过了大学的第一个学期。总的说来,我觉得我的大学生活除了玩还是玩。比起高中时代为了应付高考而整天将自己泡在题堆里而言,大学是轻松的,但比起我理想中的大学生活来说,现实中的大学却相去甚远,甚至有些让我感到失落。在我看来,大部分的大学生在大学时期似乎只关心两件事情,要么是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要么就是和哥们儿或姐们儿一起游山玩水,而我就属于后者。对我而言,我的大学生活更像是一场啼笑皆非的梦。

  假期里的时候,我除了接受老爸的虚寒问暖和陪着老妈逛街购物之外,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和高中时期的姐妹淘们泡在一起,我们谈论最多的事也是与大学生活有关的,当我们谈及是否恋爱时,姐妹们都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看着她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被恋爱滋润得你侬我侬的甜蜜时,我是既羡慕又嫉妒。而当她们问及我时,我却只能说我在大学里过得浑浑噩噩,至于恋爱是一无所获。
  姐妹们都笑话我说,那是因为曾经有份真挚的感情摆在你的面前而你却没有珍惜。我知道她们说的是纪凯,因为那时候我和纪凯的事被她们用歪曲事实的夸张手法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
  在假期的末尾,有人提出要搞一个什么高中校友联谊会,把能联系到的高中时代的校友都聚集起来参加。我接到邀请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当时我正在和老妈在大商场里疯狂购物。自从我上大学以后,老爸在他挂职的单位挣的钱更多了,老妈就成了一个见什么买什么的“购物狂”,老妈说那叫心理发泄,见她满脸阳光灿烂似的笑容,都不知道老妈她在发泄个什么劲。我和老妈正购得兴致勃勃,我想都没想就在电话里答应了。

  去了之后我才知道,我已经中了姐妹们的计中计,因为那天晚上纪凯也去了,那肯定是姐妹们事先串通好的,她们是想看我和纪凯是否能够破镜重圆,但我跟他从来都没有破镜哪来的重圆?我到场的第一眼就看见了纪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在人多的场合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我的脑子立刻又回荡起曾经纪凯在我家楼下喊的那句话: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等你的。那句话曾经真的感动了我好久好久,也许后来我之所以会拒绝程成的追求,我想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那句话在我脑子里起的潜意识作用。当时,我面红耳赤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真恨不得地板能够像地震一样马上裂开一条大缝让自己掉进去。

日期:2012-05-25 15:53:30

  整个晚上,那些受邀的校友们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叙旧的叙旧、喝酒的喝酒,他们玩到高兴得忘乎所以。除此之外,纪凯一直默默地坐在最里面的那个角落里,而我就坐在最靠外面的那个位子,我不敢正眼看他,我只能透过眼角的余光看见他时不时地在望向我。
  直到聚会快结束的时候,眼看又要再一次各奔东西了,有的人还流露出依依惜别的眼神,而纪凯这时才从最里面的角落里站起身来,我从眼角看见他直直地朝我走来,我以为他是要起身上洗手间只是要从我这个地方经过而已。
  他终究还是停在了我的面前,他开口说,杨洁,你怎么看见了我一句话也不说,连个招呼都不打,好歹我们还是……
  我打断他说,还是什么?
  他吞吞吐吐说,还是好朋友。
  我装蒜说,不好意思,是我压根儿没看见你,谁叫我是个近视眼呢?

  纪凯说,我知道你看见了。
  我死咬牙关说,没有。
  纪凯无可奈何说,你明明就是有看见。
  我发现纪凯这半年多来除了样貌比以前更成熟了,性格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较真和孩子气,但不管他怎么较真最后还是较不过我。

  于是,我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看见你了?
  纪凯说,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我看见你从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我了。
  我说,噢,好你个纪凯,既然你早就看见我了,你不主动过来跟我打招呼也就算了,你还反过来倒打我一耙,是你有理还是我没理了?你还是不是个男子汉呀?看你小器的那样儿,都快成情癫大圣了。
  纪凯说,杨洁,我可没招惹你,你怎么说话老是冲着我来?
  我口是心非说,怎么了,不服气呀?
  纪凯说,我哪儿敢呀,对你我是不服都不行,像你那样的铁石心肠,这全世界上哪儿找去?
  我知道他是话里有话,我说,你还在为以前的事生气呀?
  纪凯说,我生哪门子的气,后来想想那都是我一厢情愿,也许你压根儿都没在意过我。
  我苦笑着尴尬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呀?是黎明还是刘德华,在意你我犯得着吗?
  说完这句话,我的心就如刀绞般疼痛,我真恨不得将我自己碎尸万段,我又一次在纪凯面前说了违心的话,而且丝毫没有脸红,原来我的脸皮真的比城墙还厚。
  纪凯呆立地看着我,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那你有把我当作真正的朋友吗?

  我说,当然,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啊,也许这一辈子都是。
  说完,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我的话里加一个“也许”。
  纪凯终于望着我笑了,他说,那就好。
日期:2012-05-25 15:58:54

  一场青春一场梦

  十二
  假期过后,我发现宿舍里所有的姐妹经过一个短暂假期的洗礼似乎都有了潜移默化的改变。方晴依旧和那个叫沈阳的帅哥把恋爱进行得如火如荼,只是有时会看见她一番梳装打扮之后满心欢喜地出去约会,最后却满脸愁云地回到宿舍哭得老泪纵横,然后第二天早晨又看见沈阳手捧鲜花等在我们宿舍楼下陪罪认错,过了几天俩人又好得跟梁山泊与祝英台似的,让人看着就腻歪,所以从这里我总结得出这样一个铁定事实,原来谈恋爱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儿。蕾蕾也变得有些古里古怪的,她开始在宿舍里破天荒地缠着方晴教她画淑女妆,不过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就蕾蕾长得五大三粗那样儿像个漂亮的女运动员还合情合理,但怎么看我也不觉得她哪一点像淑女,不过有句话说的好,淑女都是装出来的,但我就搞不懂蕾蕾为什么也爱上打扮了,难道女生就非得要粉黛尽施才能更接近于成熟吗?就连与我最要好的姐妹阿端,这学期也有些异样了,她老是在睡觉的时候早早地躲进被窝里一个电话就可以聊到夜深人静,而且平时无论是上课、走路还是吃饭,她总是把手机拿在手里不停地发短信,就跟聊QQ似的,有时我叫她半天她还跟蹲雕塑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就这样在新学期的刚开始就被宿舍的姐妹们给孤立了,我越发的觉得有时候我甚至成了一个多余的配角。

  我问蕾蕾,是不是我们女生长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变得多愁善感?
  蕾蕾回答我说,那也不一定,要是有爱情滋润的女生会变得很早熟,而没有爱情滋润的女生就会感到很孤独,不过像你这样到了二十岁还没真正谈过一次恋爱的人来说,那肯定会变得情绪激动、烦躁不安,就像女人提早进入了更年期。
  我发觉我就是属于蕾蕾所说的没有爱情滋润的那一类型,所以我感觉我的心在开始慢慢的枯萎老死。不过,蕾蕾的话也的确说得有些难听,让我听着感到反胃,我觉得我还没她说的那样跟患了恋爱饥饿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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