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得这么严重,我爸妈能笑话你?”周地园拍了拍王雅玉的肩,然后又拉着她的手:“玉儿,自你从我家搬到酒店后,我们家又冷清了,我爸妈说是我没有本事把你留住,我也觉得很没面子没留住你。”
“谁说你没有留住我?只是我现在没有在你们家住而已。”他们走到街上,一股冷空气迎面扑来,在这隆冬的午夜,街上稀少的行人也是匆匆而过。微弱的路灯显得异常孤独,让人见了不免有些心疼。出门时,王雅玉没有穿外衣,外面的风吹得她有些发冷,她只好用两只手交叉地抱着肩,身上的衣衫在夜风中显得很单薄。她想抱住他,但没有,她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也没有那么大勇气,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她感到冷空气已爬满了她的全身,不禁打了个冷颤,又耸了耸肩,用力地紧抱着双臂。她停下脚步,想让他自己去开车回去,但又说不出口,畏缩不前地站在那儿。
“冷吗?”周地园转头看她。
“不冷。”但她仍站在原地不动。
“我叫你把外衣穿上,你就是不听话。”周地园转身回到她身边。
“你冷吗?”王雅玉反问他。
“不冷,”周地园轻松地答:“至少心里是暖和的。”
王雅玉垂下头浅浅的笑了笑,不知道他的左手何时握住了自己的右手,一切都在不经意间。王雅玉心里一震,瞬间又觉得很窘,开始尝试着挣脱,可她的挣脱是无用的,周地园依旧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只好妥协。他手的温度是暖和的,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王雅玉暗自感谢夜的暗淡,因为若是在白天,她怕他看清了自己的样子。
她的手静静地在他手里,像是一种安稳的依靠,心也生出缱绻的依赖。王雅玉多想抬头对他笑,并告诉他此时的温暖,但她还是垂着头不说话,也许是许多美妙的时候是羞涩的,也是不应用言语去装饰的。因为有人爱,所以才会有所胆怯,有所羞涩,它是真情流露的一种表现形式。
日期:2010-11-15 00:13:33
清寒的风,一浪接一浪地扑来,不曾停歇。正如周地园所说的——至少心是温暖的。她的手在他手里,眷恋着他掌心的温度。
这时,王雅玉突然想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多么打动人心的句子啊。她记得在小的时候,并不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但却常常的莫明其妙地将它涌出来,心里甚是喜欢。特别是在暗恋亚峰哥哥的时候,她还把这八个字一个一个地拆开,一个一个地用在他的身上,觉得的确是很美的句子——牵着他的手,与他老去天涯,或者说牵着他的手与他慢慢变老,那样的感觉,虽说没有海誓山盟,但却可以平实淡定,仿佛穿越了所有历史的沧桑,历经了所有岁月的洗涤,于是,可以那么从容地说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删却了尘世所有的繁华,眼里只有他。轻轻的执子之手,慢慢地与他变老,将青丝理成白发,回到最初的安宁。想到这里,王雅玉摇了摇头,这几个字要是用在她和亚峰哥哥身上该是多么的好,要是能和他在一起慢慢地变老该有多美。但这一切是不可能的了,亚峰哥哥现在已经结婚了,这是必须要承认的事实。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是这么的爱着自己,她甩了甩头,告诉自己,必须要面对现实来接受眼前的这个男人。
风不止,夜未央。王雅玉的手仍在他手里握着。
周地园转头看王雅玉,依旧见他的面容很俊美,那是一张她喜欢的脸,一张同亚峰哥哥相同的脸!他拥着她并肩地朝着停车处走去。就在那一刻,王雅玉有一种想对他说爱他的感觉,并想告诉他,无论风雨,无论寒暑,都要与他一起走下去,走过他们的所有春夏秋冬和所有的白昼与黑夜。
王雅玉送走周地园,回到酒店,冷得直打哆嗦,大厅的灯光已经熄灭,只有韩玲在巴台前等着王雅玉。她见王雅玉从外面走进屋,立即走到她面前,心疼地对她说:“你看你,出门也不穿件外衣,不冷吗?”
“不冷才怪,”王雅玉拿起外衣,走到空调处:“外面好冷啊。”
“你是活该,”韩玲话是这样说,但她还是很心疼也走到空调处,把温度调到最高:“叫你跟他一起回去,你就跟他一起走嘛,何必这么逞强。”
“这不是逞强的问题。”王雅玉感到身子暖和多了,走到巴台前去取挎包:“你怎么还不回去睡?”
“我在等你啊。”韩玲也拿起包:“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我能放心回去吗?”
“够姐们。”王雅玉伸出大拇指:“走吧。”她关掉灯:“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睡?”
“这句话正符我意。”韩玲觉得和王雅玉才接触不久,就相互了解,很是欣慰:“我也没有打算回去睡,今晚又要去你那儿挤了。”
“只要你不怕挤就好。”说话的同时,她们走到了王雅玉住的地方,王雅玉拿出钥匙,打开门让韩玲进去。这是一间十个平方米的屋子,在酒店厨房的隔壁,原来是用来堆放杂货的,王雅玉来后,周地园就让员工们把那些杂货搬到另一间仓库了,经过打扫、粉刷,这间住房就出来了,屋子里有一个写字桌和一把椅子,一张双人床占去了屋子一半的空间,虽然这样,王雅玉却感到很满足,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了,她买来一些小狗、小猫、小熊的玩具,把这间打扮成跟家乡的那间屋子一样。床上的床单、枕头是红色的,被子也是红色的,整个屋子在这严寒的冬天里显得非常温馨。她们洗漱完后,就挤到床上坐着聊天。
“还是在你这间屋子里住着好,特别是睡在这张大床上,感觉舒服极了。”韩玲坐在床上耸了耸。
“你那间屋子不好吗?”王雅玉反问她。
“我是在附近租的一间小屋,哪有你这儿好喔,”韩玲有些凄凉地说:“出门在外,像我们这样的打工妹,能有个安身之地就行,现在租房子也租不起,太贵了。”
“所以,我不敢去外面租房子住,”王雅玉坐在床上:“像你们还好点,在外面打工久了,总有一点积蓄吧,而我现在是一点钱都没有,只好先住在酒店里,等我以后有了钱,再出去租间屋子。”
“雅玉,不是我说你,放着那么好的条件不去住,非得要到这里来受罪不可,”韩玲捏了捏被子:“周总对你那么好,你还不领情。”
“不是我不领情,是这份情太重了,我觉得受用不起。”
“费话,”韩玲听到王雅玉这么说,感到很好笑:“你现在是在和他耍朋友、谈恋爱,什么受得起受不起的,雅玉,你要学聪明点。”
“聪明?”王雅玉反问她:“什么叫聪明?”
“就拿刚才来说吧,”韩玲一针见血地说:“周总等你这么久,叫你跟他一起回去,你却不去,这叫什么?”
日期:2010-11-15 23:58:35
“韩姐,你还是不太了解我,”王雅玉语气变得很低:“我从离开长寿湖,被他救起来到他家,一直就住在他家里,我一直都在麻烦他们家的人,你也知道,他家很富有,像我们这些从乡下来的人,我在那儿住起,感到很不方便。”
“他父母说过你吗?”韩玲语气也变得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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