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传人』第一部·鬼神图鉴——娱记笔下的上古异术末代传人》
第17节作者:
夕惕斋主人 2011-2-18 11:22:00
打完电话到了医院,在询问台问了小钱所在的手术室就跑了上去。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小钱的父母到了。二老担心得不行,我怎么安慰都安慰不过来,最后我自己都郁闷了,只好坐到一边不说话。
到了半夜,小钱终于手术完毕。二老赶紧围上去,据主刀医生的说法是还算命大,还好马路上正好有巡警,晚一点叫急救就来不及了。
二老看着浑身缠得木乃伊一样的小钱都在流泪,眼见他们一时是顾不上别的了,我就跟着护士去替他办了住院,先刷卡给了钱。
不知为什么,我一时间有些排斥去看小钱。也许是因为张茵茵的事,也许是心里也没理由地感觉到了些什么。我自己出了医院,开着车回了家。
一整晚眼睛前面晃来晃去的都是张茵茵和小钱的脸,搞得我心神不宁。直到凌晨五点多才眯着了一会,梦里不知为什么却看见全身血污、四肢折断骨头都戳出了肉、七窍流血五官错位的张茵茵向我爬过来。梦里的我想躲,却像是陷在了一堆泥沼里。她慢慢爬到我身边,用散发着尸臭的惨白的一双手抓住我的腿,似乎要把我也拖进黑暗的泥沼深处。
我很想逃走,但一方面不能动,一方面莫名地,梦里的我似乎有一种对不起张茵茵的感觉,以至于让自己都不想躲了。
2011-2-18 12:54:00
就在我几乎已经完全陷进那片幽深的黑暗里时,忽的耳旁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好像是什么警醒的钟声似的。我霍地一睁眼,就醒了。
而那个响声,原来是我的手机提示音。两种铃声此起彼伏,也就是到了上班和喝符灰的时间了。
我抹了把头上——满头都是冷汗。
起身洗漱换衣服,匆匆烧了符灰喝了,我也懒得吃早饭,含着一块薄荷糖就出了门。
到了报社,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比较压抑。一个晚上,过世了一个,重伤了一个,大家似乎都没什么玩笑八卦的心情了。主编路过的时候阴沉着脸,向陆麓说了一句:“茵茵的父母在外地,说先让你帮忙整理一下她放在办公室的遗物。”便走过去了。陆麓红着眼点了点头,剩下的人都阴沉着脸不说话。
我叹了两声,也想不出说什么好,只好打开电脑,想看看有什么活干,转移一下心情。谁知惯例地打开邮件箱一看,却见我昨天收到的所有邮件都已经消失了!
我怔了怔,看了看其他人——虽然大家表情都不太好看,但似乎没有人有这种情况。我回想了一下昨天我的邮件,心里一下子冒出了一丝怀疑。我想了想,打开邮箱的下载文件夹,便见里面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我迟疑了一下,给陆麓发了条消息让她到茶水间找我,便走了出去。
在茶水间里泡了两杯咖啡,陆麓来了我给了她一杯。她昨天应该是哭惨了,两个奇大的肿眼泡。我安慰了她一会,随即问道:“你什么时候整理小张的遗物?”
陆麓略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说道:“等一会吧。怎么了?”
我“呃”了一声,心说我所想的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就说出来,怕会惹别的麻烦。我便半真半假道:“昨天小钱从我这拷了一段音频给小张,我自己一不小心删掉了。我想看看小张电脑里还有没有,那也算是他们俩最后的一点联系……”
“哦,我知道那个音频。”陆麓想了想,说道:“昨晚我和茵茵聊Q的时候她还提到过,小钱让她帮忙分析一段东西,她在办公室没时间,带回家去弄了。”她想着,忽的皱了皱眉说道:“昨晚茵茵走了以后我就去了她家,她的电脑就在客厅里,我去的时候没关机。你知道她的电脑桌面上一向放很多快捷方式和桌面美化,可是我去的时候却发现,她桌面上什么都没有,好像是刚刚重装过系统。”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一惊,忙问。
“我也不知道。我们聊天的时候她还在说她在分析那段音频,谁知过了一会她说她有点事要做就下线了,然后就接到了她出事的消息。”陆麓眼眶一红,眼看着又要哭出来。
这样看,这件事大概已经有些头绪了——结合起我邮件莫名消失和小钱、张茵茵的事,我们三者之间的联系就是那个爆料邮件。难道说是廖智育想要灭我们的口?可是要灭口也最应该灭我的口啊,按照昨天我的情况来说,灭口其实应该很容易的,为什么反而是小钱和张茵茵遭了毒手呢?
2011-2-18 14:53:00
那么,会不会是本来那个图片和音频没什么,是分析了以后发现了什么呢?
我想了半天,只觉得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而且说真的,我内心也知道,仅仅是男女关系的这种爆料根本没必要到杀人灭口的程度,软一点的给报社封口费,硬一点的,像廖智育这种人,威胁一下我们就行了。娱乐圈就是个大棉被一闷谁也假装看不见谁的地方,做到这种程度,反而会让人生疑。
暂时理不出头绪,我便又对陆麓说道:“那小张是把公司的笔记本带回去分析音频,还是用盘拷回去弄的?”
陆麓神情显示出了我对这段音频极端关心的不解,我只好假装看不出。她盯着我看了一会,说道:“我看到她是把公司电脑带回去的。”
我“嗯”了一声——也就是说,张茵茵分析出了什么,除了她自己,和可能出现的那个重装了她系统的人以外,恐怕是没有人会知道了。当然我也知道电脑就算系统重装了也可以找回原来的资料,但是如果真的是某些人想要灭口什么的,那么不太可能还留下这种破绽。而且现在我太盯着张茵茵电脑的话,陆麓和其他人一定也会注意到此。我既然没有任何证据是有人成心所为,那么事态还是控制地范围小一点,省得波及到其他人。
现在整件事唯一可能的线索就只有那封爆料邮件。我的被删除了,张茵茵电脑重装了,也不知小钱的还在不在。我思索了一下,忽的脑中灵光一现,忙问陆麓:“昨天小张家里除了她自己还有人吗?”
“没有啊。”陆麓越发奇怪了,却还是回答我道,“那时候她家应该是有钟点工去的。好像丨警丨察也问过钟点工,她花了两个小时打扫了茵茵家,那段时间茵茵一直在抱着电脑跟我聊天,钟点工说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出去过。她一出门,茵茵就跳楼了……”陆麓咬了咬嘴唇,“说是就落在钟点工面前,差点把她吓出精神病来。”
我点了点头——这就证实了我的想法——也就是说,删除和重装很可能都是通过网络去做的。而小钱是用MP3拷的照片和音频,那个有可能没有被删掉!
2011-2-18 18:16:00
出了茶水间眼见主编回了办公室,我跟旁边的同事说了一声:“我出去一下,有人问就说我去踩点了。”
“踩点?你要踩点?”同事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也懒得解释,直接走了出去,开车直奔小钱的医院——他一向mp3随身带,昨天应该是不会离身的。
到了医院,便见小钱的父亲还在。眼见我过来,他父亲便道:“小王,你又来看他啦。”
我心里一阵惭愧,心说我是有事而来,便道:“小钱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说是还没过危险期呢。”小钱的父亲叹了一声,说道:“要观察几天才知道……唉。”
我心中颇为尴尬,这种情况下提什么mp3实在是显得有点没眼力见。但我也没办法,嗫嚅半晌,还是小钱的父亲说道:“小王,我看你好像有事啊,有什么事就说吧。”接着他有点恍然地说道:“是不是昨天付的住院费啊?我已经让你江阿姨(小钱的母亲)去取了,你等等啊。”
我忙说道:“不是不是,我现在不急着用钱,我是有别的事……”
“什么事?”小钱的父亲问。
“呃……”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问问,小钱平时一直随身带着的一个mp3,他出事的时候在身上吗?”
“mp3?”小钱的父亲想了想,说道:“有的,昨晚护士还给我们衣物的时候见过一个。怎么,有用吗?”
“呃……这个里面有我们一起采访用的资料,只有这一份,我得用一下。”我信口胡编。
“好,好。”小钱的父亲领我到医院下面的储物柜里给我拿了那mp3出来——看起来,二老为了照顾小钱,一晚上都没有回去过。
我心里有些不舍,拿了mp3说道:“钱伯伯,你们二老也别太担心,别小钱好了,你们身体反而垮了。”小钱的父亲又叹了一声,没有说话,挥挥手说道:“你忙去吧。我们有数的。”
我“嗯”了一声,便走了。
开着车我直接把mp3插在车子里的公放上,便见那段音频果然还在。我开着车不能长按快进,就直接放着听了。不知为什么,那种沙沙的声音回响在整个车厢里,我越来越觉得全身一阵一阵发寒。想要去关上音频,但只听了一两分钟,那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我竟然不忍心去关掉。
2011-2-18 18:39:00
车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冷,我觉得我的意识开始有点不太对头,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感觉竟然有点像上次在伊春被那个小鬼压床后似的——只不过这次的感觉要强烈很多。我心里的烦躁和恐惧一点一点冒出来,很快就几乎要笼罩了整个人。
我想要把车子开到旁边停下,谁知一下子方向盘打太大了,差点撞在路边的树上。好不容易给我拗回来,那种沙沙的声音里似乎忽的冒出一个诡异的笑声。我吓得全身一僵,听到身后被我挡了路的车子开始按喇叭,我忙想要往旁边让,谁知一看后视镜,却见上面变得黑压压的一丛。
我一怔,回过头一看——便见昨晚梦里那个五官错位惨白脸色的张茵茵正坐在后座上朝着我笑,笑着,血从脱框的眼球里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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