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病?至少我是闻所未闻过的一种奇症。我开口问道:“你所说的病是指狗娃那样的病吗?”村长点了点头,继续说到:“这是一种从百年前就出现在我们这一族人身上的怪病,出现的原因不得而知,但是似乎所有的人从出生那那刻起就遗传了这种怪病,这种病发病的症状就是,浑身的血液凝固!然后人就失去了正常的意识,随之留下的只有强烈的嗜血欲望,并且发病的人会力大无穷,四肢僵硬,这倒有些像世间流传所说的僵尸。”我想了想,问到:“那么我看村中的人大部分还是正常的,那么发病的原因的到底是什么?”“这个,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村长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必须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隐居,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接触到污秽之物。”“污秽之物?你是指 ?”“一切肮脏的东西,据说这些东西能让我们身体里产生邪恶的东西,从而使我们失去意识。”村长有些担忧的说,“这也是我一直反对村里人和你接触的原因,我们担心你从纷乱的尘世中带来了污秽。”
虽然和师傅学了很多道医的东西,并且对古中医也有所了解,但是我却从来也未听过这样一种病情,难道真的是诅咒?我追问道:“那么你们村子里的人都消失去了哪里?还有,那个黑匣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村长叹了口气,说:“其实一看到狗娃我就知道他发病了,发病之后,五个时辰内必定暴毙身亡,然后再过五个时辰后尸体就会莫名的复活!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刀枪不入,百损不亡。接下来就是村子的噩梦,因为它们会在夜里回到村里,寻找活着的血肉。我用四圣挑疗散加以其他药材制作血缸,本望镇压狗娃尸体,因为即使入土安棺,邪尸依旧能破棺而出,没想到竟然被狗娃逃脱。所以天一抹黑,我就让村里所有人都躲避进了山里的一处山洞里,希望能躲过此劫,我本来不想去提醒你,毕竟你不过是一个外村人,可是朱升忍心不过,还是偷偷的溜了回去,这才救下你。”村长的这番话一时让我有些无语,不过想想也释然,毕竟我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一个病发的“诱因”。“那么黑匣子里是什么?”我问到。村长颇有意味的说:“那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叫冉遗鱼。”
“冉遗鱼,出自山海经,英鞮之山,涴水出焉,而北流注于陵羊之泽。是多冉遗之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马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御凶,祖上如何得到我也无从得知,此物对阴邪之物有克制之用,所以据传自古以来如出现病发者,我们可用此物驱赶。”“那我昨天看到的那个穿着寿衣的中年人是?”我问出了心中最后一个疑问。村长听闻,显得有些悲伤,说:“那是上一个发病的人,村里已经近百年未出现发病者了,所以我也未将此事过于重视,导致那夜邪尸归村,连杀十八人,最后是我的儿子将邪尸引入山中,可是他却没有再回来。”
日期:2010-12-26 2:15:00
“我想知道真相!”我斩钉截铁的说。村长的脸色略微的变了变,然后叹了口气,说:“何必呢,一个百年死局,你一个外人又何苦入局,等身体好了后,回到俗世中去吧。”我冷冷的笑了笑,说:“村长竟然能让我平安离开,看来我脖颈后所中尸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村长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随即立刻又恢复了原状,说:“你果然也不是个简单的人,既然你已经入局,那么好,我就告诉你吧。你想知道些什么?”我顿了顿,说:“一切的一切,你们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消失于村子中,究竟是为了什么?”村长坐了下来,默默的说:“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够活下来。”
我皱紧了眉头,说:“难道有东西想对村里不利?”村长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喃喃的说:“其实村里人并不是很清楚事情的一切,他们也是大概的了解到一些情况。和你猜的一样,狗娃的病其实并不是简单的恶疾,其实他的这种情况随时可能会出现在村里的每一个人身上,因为我们整个魍魉村里的人,都身背着一个最最恶毒的诅咒!”
村长放缓了情绪,接着说道:“你知道这个村名的来历么?自传颛顼氏有三子,死而为疫鬼:一居 江水 ,为疟鬼;一居 若水 ,为魍魉鬼。魍魉,影外微阴也,代表着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儿,这也正是当年的老祖宗们的意思,因为我们整个村里的人,从出生开始,就带着一种奇异的顽疾,因为这种顽疾,我们整个村子里的人,无法跨入尘世间一步!”
听完村长的话,我非但没有消除心中的疑问,反而又多了种种谜团,可是看到村长似乎已经不再想说了,我也只好作罢。我思索再三,看了看朱升,下定决心,说:“我想帮助你们!”村长似乎意料到我要说出此话,并无任何波澜,只是淡淡的说:“先生费心了,只是此病乃天罚,凡人之力无可解除。”我愤愤的说:“人乃世间灵根,又何来一出生便遭天罚之说?万物相生相克,自在循环之中,此病必有解除之法!”村长并未动容,只是说:“那先生有何高见?”我说:“此病在村里已经延传数百年,无法定因,如要追根,必须知晓第一个发病的人!”村长摇摇头,说:“难,难啊,第一个病发之人早已作古百年,何以追根?”“那村长可有族谱一类?我相信一定能寻得蛛丝马迹。”村长听闻此言,一下变了脸色,说:“本村避世以来,四处迁徙,族谱早已遗落于乱世之中,无处找寻了。”看到村长的反应,我更加相信这个村的族谱之后,必有隐情,可是村长此种态度却让我费解,难道他不想追查出病因?
我只好换了一个话题,问道:“那么你们打算躲藏多久?”村长说:“邪尸不畏阳光,只会凭本能行动,这次连上一具邪尸也归来了,我估计起码要半月之后,才可回村一探究竟。”村长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朱升救了你,我们也不会再为难你,你就在这养伤吧,你被邪尸咬伤,已经沾染上污秽之物,所以我不会让你过多的接近村里人,食物我们会给你送来,你身为大恙,只是你被邪尸沾染过的伤口我也无能为力,不过你并非本村之人,不会病发变成邪尸。”说完,村长就带着朱升准备离去。我连忙开口:“那么非村里人被咬伤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村长站住了脚步,没有回头,说:“村里被咬伤的牲畜,最后虽然没有变为邪尸,但是都全身僵硬,血液凝固而死,但是也许只是牲畜而已,至于人,我也不得而知了。”说完,就离开了屋子。但是我心里却开始不安起来,人与牲畜皆血肉之体,如果牲畜最后病发而亡,那么估计我也要凶多吉少了!
我一夜未眠,知道天快亮才昏昏睡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朱升送来了食物,但是现在就连他也没有敢于走进屋里,只是将食物放在了门外。我草草的吃了些东西,就坐了下来,闭目静心,气沉丹田,五感闭塞,隐隐的,我觉得身体深处似乎真的有些不适,气走血脉的时候有些微微的不畅,我不由心中有些慌乱,难道我真的要如村长所说,我最后也会血液凝固而亡?看来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开始寻找解除之法了,不光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村中之人,让他们摆脱这个千百年来的噩梦。可是村长似乎也精通古医,而且村子传承了数百年,都无法可解,我到底能不能做到呢?
俗话说医者难自医,此话不假,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一切都是以医生的主观推断为准,然而到了自己身上,便无法行通,因为人都有自我意识,所以自诊时往往就先入为主,无法准确的内视到自身的情况。我切了一下脉,好在没有出现狗娃那样的双脉,看来我的病情还只是入微而已。其实这么一来,我心里反而对此病暗暗有了底,因为既然这种病能传入我这个外人身上,那么就说明这种病一定是外因所致,而不是自身所致,即使此病能传承数代,但是第一个发病的人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从而染上此病!这就破了村长所说的天罚之说,人乃世间灵根,新生之人何来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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