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感激不尽,觉得留在医院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因为下星期就是高考,儿子现在的状况能不能顺利参加考试,还不得而知。可她断不能因为别人的过失而耽误儿子的前途,她一定要为儿子扫除未来一切挡在他面前的障碍,让儿子平安顺利。无奈,梁郁只好和同伴离开了医院。
梁郁前脚刚走,洛梵就像身上安了弹簧,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嘴里直嚷嚷“憋死我了!”
洛梵这一突然举动,着实吓到了三位死党,他们不明就里,面面相觑。
洛梵坐在床上正伸展肢体,可一见三人各个张大嘴巴,瞪大眼睛,这表情,那叫一个惊险,洛梵就差点晕过去。
“喂,你们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好像我是一具诈了尸的尸体,拜托,大家能不能笑笑啊!”
苏戈第一个采取行动,他伸手摸摸洛梵的手,又拍拍洛梵的脸,觉得是一具有血有肉,有温有度的身体,才笑着说:“没错,不是诈尸,不是诈尸!”
“诈你个大头鬼……”洛梵一脚踢到苏戈的屁股上,苏戈嬉笑着起哄:“哦!原来你是装的!我就说嘛!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被一个女生打死呢?打死我也不信。”
沈策一抬手,在苏戈的脑门上拍了一掌:“就你话多,你还不是被打了个乌眼青?”
“记住,别得罪女生,这次是乌眼青,下次很有可能丢掉命根子!”陆远对着苏戈下身的重要部位轻轻一拍,惨兮兮地说:“那你就成公公了……”
苏戈一翘屁股,双手捂着裆部,学着太监的声调说:“奴才遵命!”
洛梵,沈策,陆远被逗笑了,苏戈也傻傻地跟着笑起来。
“要不要给梁阿姨打个电话,告诉她,你醒了?”笑过之后,陆远说。
“别,千万别!”洛梵挥着手,表示拒绝“老妈知道我醒了,我一定会失去自由的,千万别告诉她!”
“她迟早要知道啊!你难道不回家了?”苏戈不能理解。
“拖到高考结束再说,我只要一直病着,奈何她会押着病人去考场不成?”洛梵有十足的把握。
“你可要想好,不参加高考,你老妈绝不会放过你!再说,考电影学院也要看文化课的成绩,不参加高考你哪来的成绩?”沈策替洛梵担心。
“唉!能躲一天算一天,就我这成绩,参加考试也不会光耀门楣的!明星梦让我再做做吧!”洛梵一提到高考就如泄气的皮球,往床上一躺,整个人发起呆来。
“你参加不了高考,怕会牵连无辜啊!最起码,你妈是不会放过灿烂的!”沈策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她是罪魁祸首,她不负责,难道让我们负责吗?”苏戈对自己挨了灿烂一拳的事始终耿耿于怀,巴不得灿烂不会有好下场。
“如果你没事,大家都会相安无事,如果有事,第一个被宰割的那一定会是她!你不能拖累无辜!”沈策的恻隐之心仍在继续。
“喂,你怎么替她说话呢,洛梵是我们的哥们,她不过是个异性,你不要重色轻友好不好?”苏戈对灿烂的仇视可相当根深蒂固。
沈策狠狠瞥了一眼苏戈,陆远也觉得苏戈是在借刀杀人:“你能不能阳光点,一大男人和女孩一般见识,别说认识我!”
洛梵不说话,自有他的想法。半天,他才开口说:“只能怪她点背,给我做垫背的,她勉强够格!”
沈策一愣,觉得洛梵的心够黑的了。而苏戈立即拍手叫好,借刀杀人,绝对是最好的报复手段。
日期:2011-04-23 14:25:40
5
灿烂很沮丧,也更加懊悔。沮丧自己闯了大祸,懊悔自己没有一点淑女风范,什么事总是强出头,出头不要紧,可冲动就是自己的不对了!女孩子嘛,干嘛不能安安静静?跳跳舞,弹弹琴,唱唱歌,多么陶冶情操,为何要去学暴力指数极高的拳击呢!真是投胎投错了,她应该生为男儿身才对。
既便如此,灿烂觉得今天并没有输的一塌糊涂,最起码,证明了四大魔头也不是金刚不败之身,现在就有一个正躺在医院里,而且还是被她打伤的。想到这儿,灿烂竟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唉!真是无可救药了,闯祸还能自鸣得意,真佩服她积极向上乐观的精神,对她应该顶礼膜拜了。
灿烂家的米粉店开在非黄金地段。父母是最早一批下岗工人,拿着安置费,苦心经营起这家小店,起初的几年,尚可解决温饱,随着口味和特色的不断更替,如今的小店也算相当红火,不得不佩服灿烂的父母经营有道。灿烂应该感谢父母为她创造了可以安心读书生活的环境,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可也不至于寒酸到令人看不起。但比起那些上流人士,他们的日子依然一贫如洗。
灿烂赶在晚餐时间回到米粉店,她也是一个不错的帮手,干活干净麻利,招呼客人更是八面玲珑,来米粉店的客人,无不夸奖称赞,让灿烂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灿烂吹着口哨,风风火火地赶到米粉店,刚一踏进店门,她就楞住了,而且是目瞪口呆。
灿烂看到了什么会有如此表情?一向男孩子性格的她为什么也会有小女生一样惶恐不安的表现呢?难道店里有人在打劫吗?直到灿烂恢复意识后,她才知道,比打劫更严重的事情正等待着她呢。
没错,仇家找上门,就如同打家劫舍,不杀个片甲不留算是大发慈悲了,更何况仇人还是有钱有势的厉害角色,在医院灿烂可是领教过对方的气焰。完了,灿家算是劫数难逃了。
“梁老板,这房子怎么说拆就拆,事先可没有听到半点消息啊!”灿洋一脸迷茫。拆了这房子,就等于断了他家的财路,日子刚有起色,怎么又摊上这等倒霉的事情?点背,喝口水都会被呛到。
“产权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拆就什么时候拆,大不了赔你们半年的租金。”梁郁冷若冰霜,拒人千里。
“不是这个意思……当初合同上写得明白,甲方要收回房子,必须提前两个月通知我们……”灿洋还想往下说,却被妻子杜娟打断了。
杜娟知道局势已定,再央求也无济于事,但做人办事也要懂得张弛有度,该软的时候软,该硬得时候也不能含糊。“梁老板既然决定让我们搬,那就按合同走吧,该赔多少就多少,多了我们不要,少了有白纸黑字为据,两个月内一定把房子给你腾出来。”
“我说过了,只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后,我来收房子,至于赔偿……只要你们说个数,我赔的起……”梁郁态度坚决,毫无情面。
“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一个星期?让我们睡马路啊!”灿洋耐不住性子,有些恼火。
“这是你们的事,我管不了。”梁郁已经走到店门前,在灿烂的身边说出毫无人性的话后,推门而去。
顿时,一股怒火从灿烂的心底滋生蔓延,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这不明白着骑在脖子上拉屎吗?灿烂顾不上那么多了,紧随其后,追了出来。
“站住!”灿烂叫住梁郁,一双眼睛喷出万道怒火。
梁郁竟然停下了脚步,用冰冷回击熊熊怒火。
“人是我打的,要杀要刮冲我一个人来好了,你这样做,和小人有什么区别,我瞧不起你!”灿烂可不管你是什么大老板,瞧不起就是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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