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古道:在黄河采金时的诡异经历》
第5节作者:
菡萏暮霭 我给大家举个例子,在解放前,专门治理黄河的黄河水利委员会内部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严禁说"决口"、"泡汤"、"漏水"等字,在公文信件中也是尽量避免出现这些字眼,实在不行,也都尽量用其他字眼代替了。
我举一个极端的例子,当年没有电脑,都是手抄的公文,如果在公文中必须要出现“口”这个字,那么就尽量将这个字写小一些,越小越好,而且这个字必须四面封死,不能留壑口,若留了口子,那黄河口就堵不住严实了!
如果哪个文书不幸将字写大了,又凑巧没封住口,那么轻者被怒骂,重者就直接开除掉了。
这个规矩已经传了几百年了,最守规矩的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孔子后代孔详榕老先生,还有一个,就是赫赫有名的袁世凯,他曾在光绪二十七年任过山东河道府,对河务"赤心任事","为国立劳",同样也是笃信黄河神秘风俗。
当时我只是个新瓜蛋子,哪懂老乡说的黄河大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搞不懂他的方言,干脆不去管它,小船却再没有停下,顺着黄河一路漂下去,最终到了一个隐藏在群山大水中的小村子,这村子特别小,小到什么程度,连名字都没有,村子名就叫“河上”,意思是在黄河上游的村子,顺着黄河往下走,还有一个叫“河下”的村子。
小村子里只有几百户人家,虽然荒僻,好在这里挨着黄河,水产丰富,老乡们平时打打鱼,河坡上种几亩麦子、棉花,门前有棵柿子树,基本上一年的开销就够了。这里虽然东西不多,好在天高皇帝远,大家各行其是,平时也没人管我们,我们知青点就建在黄河边,生产队还分给我们几棵柿子树,柿子熟了就摘着吃,熟透了的柿子红艳似火,像蜂蜜那么甜,半熟的在温水里泡泡就能吃了,叫做揽柿子。到核桃熟了后,生产会还给挨家挨户给我们分核桃,核桃裹着绿皮,要先晒干了才能去皮,不然会弄得满手都是黑褐色的汁水,几天也洗不掉。
现在想想,当时下乡的一年多,是我这辈子过得最惬意的几年了,平时没事钓钓鱼,去黄河里游游泳,或者就和猴子去逗逗女知青,过把嘴瘾,托黄河的福,我下乡的时候大半个中国都在挨饿,我倒还胖了几斤。
在河上村,我认识了一个北京知青,他姓欧,单字一个侯,自称是铸剑名家欧治子的后人,我见他瘦瘦小小,一脸鬼精灵相,就叫他猴子。猴子神神叨叨的,整天没事就给我讲如何看铁的成色,用什么火铸剑最好,最后还必须要用灵水浸剑,他说最好的剑当然是他祖上欧治子铸的“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五把神剑,这些剑为陨铁铸造,陨铁就是天上落下的陨石,陨石含铁量足,铁质好,最早的铁剑都是陨石打造的。猴子相信,这些神剑凝聚天地精华所成,最后一定会回到黄河中,所以平时老爱在黄河边走动,想着黄河能不能将神剑冲出来,给他捡回去,因为这事,他可没少被我挤兑。
不过猴子整天在黄河边上成天上巡视,宝剑没找到,却是找了不少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石头有黄色也有白色,既像玉石,又像石头,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号的玉石铜钱一样。当时我们不懂,就用这些古怪石头打水漂了,你还别说,这东西分量沉,还薄,我一次能在黄河上打十几个水漂!
后来我有一次去郑州博物馆,看到里面陈列的古怪祭祀用的玉璧,还有琮、璧、钺、环等物,当时吓了一跳,这些东西我见过,当时我和猴子在黄河边上打水漂的石头就是!我当时咨询了一下工作人员,原来这些不起眼的石头是商周时期的玉琮,是古代祭祀的玉器,为良渚文化的代表性文物,我们当时打水漂扔进黄河里的任何一块玉璧,都能换现在好几辆小汽车,早知道这样,我们还采金干吗,直接去黄河里淘玉璧去了!
日期:2011-4-27 15:29:00
当时我们知青点几个人成天一本正经,早报告,晚汇报,生怕知青点里混入了***破坏份子,我和猴子不耐烦这说教,当时看天也热了,干脆从知青点搬了出来,在黄河边上搭了个小棚子住,我们脸皮薄,不好意思回知青点吃饭,干脆两个人用一双白球鞋跟老乡换了一包缝衣针,让猴子露了一手祖传的铸剑手艺,将缝衣针做成十几个大鱼钩,我将唯一一件的确良衬衣贡献了出来,抽出里面的尼龙线,搓成几根长鱼线,在鱼钩上绑上一个青虫抛进河里,那年月水多鱼傻,大鱼咬住鱼钩就不松口,我们每天晚上都能捉到几条大鱼,我们就用这鱼和老乡换了粮食、蔬菜、山羊肉,日子倒也过得爽利。
又过了段时间,村里下了通知,说村子里招了狼,有几家的猪都被狼给咬死了,让大家早早关闭好房门,晚上不要出来。我和猴子住的是草棚子,无门可关,就给我们发了杆猎丨枪丨,让我们两个尽快挖一个窑洞住进去。我和猴子闲得正无聊,听说来了狼,就在黄河边上整天练枪,巴不得那狼能跑过来让我们打死几只,后来老乡们用了老办法,将狗尿泡里裹上丨炸丨药,投放在山路上,将狼头炸了个稀烂,狼皮制成了一面旗子,挂在村头,村子里就再也没招过狼。不过我和猴子也将那把猎丨枪丨藏在了河边的大石头底下,没有上缴给村子里,想着毛主席都说“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说不准哪天狼又回来了,就算是狼不回来,那帝国主义的狼子野心也不得不防,反正枪是坚决不能退回去。
这日子就一天天过去,有时候我过得泼烦了,也躺在麦垛上,叼着跟茅草根,眯着眼研究着黄河中的山水,也不由想起我爷爷当初告诉我的一些黄河采金之事,依照我爷爷的说法,这段黄河中必然有金。
所谓河直无金,河曲藏金,说的是一条河形若是直来直去,像个大筒子,这样的河中一般无金,若是千回百转的河湾中,那往往藏着河金。
但是这个说法也太过笼统,自古长河都是弯弯曲曲的,哪有那么多直来直去的河,难道这些弯河中都有金不成?
这就涉及到我们“分水定金”一脉的观山之说,寻金之人,看水一定要观山,观山就是看那河水中的山,是不是藏金的山,一般来说,藏金的山像一个倒扣的馒头,也像是一个人的屁股,这种山多宝,容易出金脉,不过具体还要结合我们“分水”一派的口诀,那口诀太绕嘴,当时我爷爷教我背了几次,我挨了几次板子都没背会,不然还真能按照我爷爷的说法找找看,看黄河中能不能找到金子。
结果有一天,我和猴子从外面跑回来去收鱼线,那几根鱼线上光秃秃的,不仅没有鱼,连鱼线都给扯断了。我和猴子都火了,我们的鱼线可是用了几根尼龙线搓成的,结实得很,大鱼根本拽不动,这肯定是有人使坏,把我们的鱼线给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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