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与外科医生的婚恋纪实》
第11节

作者: 有姿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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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号,他值班,我陪孩子在家写作业。
  二号上午,他下了夜班补觉,我做家务。十一点出发去参加我大姨夫八十大寿的聚会,下午三点才结束。刚到家,他表哥让聚一聚。五点,我们再次出发,吃完饭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儿子说大人们好无聊,就知道吃饭,他已经利用这两顿饭的功夫看了一本动物小说。他不能理解,聚餐在成人的世界中是必要的,是拉近感情的一种方式。这一天的休息对老公来说可真不轻松,回到家,他倒头便睡。

  三号,他们医院正式上班了,不按规定放假你也奈何不得。我陪孩子在家复习功课。就要期末考试了,正是查漏补缺的时候。
  晚上,孩子睡下了,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空间。他在被窝里坏坏地叫着:“美女,快过来!”经过我多年的调教,他已经不那么呆了。
  “别急嘛。乖乖待着,我马上来。”我在各屋巡视了一圈,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加湿器的水是满的,燃气阀是关的,水管没有漏水现象,孩子的被子盖好了,剩菜已放入冰箱,没有什么充电器没拔,手机已拿到了床头(以免第二天听不到起床铃声)。还有什么要做的?好像都齐了。关灯,该放松的时候了!
  我快乐地脱去衣服,“哧溜”钻进他的被窝。从这个冬天起,我们分被子睡,都能睡得更安稳些。以前在一个被窝里我们也不喜欢搂着睡,他怕胳膊酸,我嫌搁脖子。我们最爱的睡觉姿势是背对背。这样冬天难免会跑风,不如各睡各的。
  几天没活动了。我们尽情享受着对方。现在不比当年那么羞涩,轻车熟路,肆意开合,酣畅淋漓。就在我们high的最后一秒中——

  “滴滴答,答答滴……”一段熟悉的乐曲响起。
  真要命,老公的手机!他除了做手术,从来不关机。
  我们刚才几乎处于无意识的大脑立刻清醒了过来。老公像公牛一般喘着粗气,挣扎着伸出手臂,拿起枕头边的手机。
  “医院。”他低声说,然后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虽然不值班,那些年轻医生遇到紧急情况也会不分时段给他打电话。
  停顿了两秒,他接通了电话:“你好!什么情况……血压如何……瞳孔情况……”
  听着他一边沉重地喘息,一边冷静严肃地分析着病情,太具黑色幽默感了!要知道,他的小弟还在里面待着呢!

  我忍不住在他身下笑得花枝乱颤,强忍着笑声。
  他一、二、三、四地讲明了自己的处理意见,让他们注意观察,随时联系。刚才还感觉天底下只剩下我和你呢,立马就要根据病情做出正确的诊断,真佩服他这超强大的转换能力!
  放下电话,别说回味了,早清醒过来了。他翻身下来,平静如初。我却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笑!让你再笑!”他用手捂住我的嘴,“以后我打电话你不能笑,让别人听到了!”
  “哼,算了吧,我笑的声音还没你喘的声音大呢。”
  “是吗?我忍住了呀!”他有些难为情,停顿了几秒钟,安慰自己道,“其实应该感谢他,如果早打进来一分钟,我会更惨。”

  “是呀。前半分钟还欲仙欲死感受美好生活呢,后半分钟就要听颅内出血、瞳孔放大了,不嫁给外科医生的人恐怕难享受到这种待遇吧!”我自嘲道。
  这种情况当然不是第一次,只不过今年来了个“开门红”。
  “唉,可能一会儿还要来电话。”他无奈地说。
  “那你抓紧时间睡吧。”我钻出他的被窝,给他盖好被子。
  他立刻就睡着了。我迷迷糊糊地酝酿着,刚要赴周公,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他听着汇报,我又睡意全无了。还好,谢天谢地,一切处置妥当,他起码不用再穿上衣裳半夜三更往医院跑了。
  日期:2011-01-05 10:22:54
  在12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季,我们因为有了相互的陪伴而过得格外温暖,活动的主要场所由公园转移到他的被窝。这两个地方的共同点是都不需要花钱,不同处是前者是最公开的场所,后者是最私密的领地。

  第一次因为没有什么思想准备,我们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好在是安全期。想想都后怕,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后来,我们渐渐有了经验,思想上也放松了下来。
  他时常完事后呼呼大睡,我则心神不宁,思前想后。毕竟,这还没结婚呢,不是什么名正言顺的事。
  一天傍晚,天已擦黑,他睡着了,我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怎么?我没有幻听吧!那脚步声到门口停住了,然后发出了哗哗啦啦拿钥匙的声音!
  不对头!是真的,钥匙正在往锁眼里插,要开门了!我们的门从来没反锁过!
  我一把晃醒身边的他,“有人!”
  他激灵了一下,清醒过来。就在门要开的一刹那,他大吼一声:“别开!等一下!”

  我们俩在黑暗中摸索着,慌慌张张地穿衣服。“谁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
  “肯定是我弟。”
  他弟弟大学毕业不久,学医药的,在我们这个城市某制药厂工作。他弟弟住职工宿舍,把他这里也当做落脚之地,在这里放了一些行李。他怕自己忙起来时不能照顾到弟弟,就把这里的钥匙给了弟弟一套,让他能来去方便。因为相距较远,他弟弟很少来,他竟疏忽了这回事。
  天啊!我真想立刻变成隐身人!感觉像被人捉了奸似的抬不起头。没想到我和他弟弟第一次相见竟是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
  穿好衣服,他开了门。他弟弟应该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我俩似笑非笑地互相点点头。

  他弟弟拿了所需的物品,匆匆离去。
  “太没安全感了。你把钥匙要回来吧。”我建议。
  “我不好意思开口,这样他会很不方便的。以后我们注意点,把门反锁上就是了。”
  想想也是,有了媳妇就不要弟弟了?如果他弟弟不主动交回,他是不肯硬要的。我就没再逼他。
  不久,迎来我24岁的生日。他那一大束鲜花给了我一个惊喜。还是有点浪漫情调的嘛!可惜,这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次。他是个特现实的人。结婚后,他觉得买一兜水果来的更实惠些。还好,不浪漫这个缺点我能忍受。对我不浪漫,对别人也浪漫不到哪去,这样的人,放心。
  那年春节,他要值班,不能回老家。休息时,就到我家过年。我们翻着日历,商量结婚日期。上半年一定要把事办了,我是忍受不了这种偷人似的日子。玩玩的心态,我从来没有,认准了就赶快行动。太早,不行,房子还要装修,什么都没准备;太晚,不行,他们家要忙着夏收了。最终,定在五月下旬。

  日期:2011-01-05 11:54:27
  春节一过,我们就开始张罗装修房子的事。他果真又给我了五千元。可我单位那边要房改,让交三万多元。这下,更紧张了。老妈赞助了一万。真让人惭愧!上班了两三年,在家免费吃住,没给家里做过什么贡献。人家嫁女儿,都要收彩礼,我们则无条件地倒贴。
  但愿我没看错人!我默默祈祷。只要人好,现在苦点我也认了。
  他休息时间太少,指望他,装修半年也难搞定。装修公司,我们又请不起。
  第一步,要改造一些线路。凿一米走暗线的槽要3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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